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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乌黑浓密,还柔顺,滑滑的从指尖划过,一阵子香胰子的味道散发出来,田敏颜有些嫉恨,你说一个男人嘛,头发怎么就长这么好呢? 再看他的眉毛,同样浓黑,眼睫毛长长的,像柄羽扇,鼻子坚挺,嘴唇微薄,此时微微抿着,红艳艳的,很是诱人。 田敏颜咽了咽唾沫,听他呼吸均衡,轻声叫了两声,没应,不由轻咳了声,缓缓地低下头去。最婵娟 像是小鸡啄米地飞快地啄了一下,见他还是没有反应,田敏颜有些窃喜,舔舔嘴唇,又低下头去。 这回,离他的唇尚有一分,他却是刷地睁开眼,把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要抬头,却是被他的手一勾一压。 “呜。。。” 他的掌扣着她的头,唇舌含着她的,用舌头轻舔洗礼,卷进口内,一阵阵馥郁的陈年酒味立即让她有些飘飘然的。 他就躺在她的大腿,扣着她的头压下,这动作可是够累的,没一会,她就麻掉了脖子,等他放开后,整个脖子都僵掉了,动不了了。 齐十七见此吃吃地笑出声,一个翻身坐起,将她扯到怀中,伸手轻揉着。 “就你这蠢样,不知脑子是怎么长的,有这么多的点子路数。”齐十七笑着说道。 田敏颜翻了个白眼,说道:“都是你给害的。” 还好意思说她呢,要不是他,她的脖子能麻掉? “哦?我记着刚刚谁窃玉偷香来着?” 窃玉偷香? 田敏颜脸轰地一红,抬起头,瞪着他,气鼓鼓地道:“谁窃玉偷香了,你是玉吗?你是吗?”这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 “好,好,是我偷,是我错。”他顺势抓着她的手指,亲了一口,嘴角茶点没咧到耳边去。 田敏颜脸红红的,抽了抽手指,没那能耐,反而被他拥在怀中,也就趴着不动了,听着他的心跳声,嘴角上扬。 两人都没说话,只有马车滚过青砖路上的轱辘声,车内静谧安详,仿佛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却又无比的满足。 渐渐的,田敏颜听着车外人声鼎沸,不由动了动,挑起帘子往外看了出去,只见大街上,灯火通明,男男女女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笑眯眯的,端的是喜气洋洋。 “在京都,每年的正月初四,都有办那个巧灯节,可以猜那灯谜啊看花灯啊,到处逛逛走走。”齐十七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笑着解释。 “啊,看花灯不都是正月十五吗?而且,我看这好像是年轻姑娘公子多。” “还有一说法,巧灯节又叫情人节,看见他们手上的花没有?要是有心仪的人了,就戴着花环,也可以戴别人送你的,前提是只要你看的上。”齐十七指着那一对男女说道,那女的手上戴了一个用海棠花编织的小花环。 情人节?田敏颜噗哧一笑,说道:“就这年初四还有情人节一说啊,我与你说,西方,呃就是那西域啊,二月十四才是情人节呢!” “嗯?” “人家那节日就跟大过年似的,气氛可好了,那些情人互相约彼此下馆子,送礼物,还送花什么的,可浪漫了,还很多人选在这天成亲,纪念性强嘛。” “浪漫是什么?” 田敏颜咳的一声,笑道:“就是营造一种很欢喜,很幸福很满足的感觉。” 齐十七听了若有所思。 马车停了下来,齐十七帮她整了整头发,又说道:“你帮我梳发。”谁动了本王的悍妃 田敏颜愣了愣,立即笑眯眯地去翻那矮柜,找出梳子,很是认真地去帮他梳头束发。 她对扎发髻很不在行,他的头发很是柔顺,她好几次没抓紧都掉下来,最后干脆气馁的不束了,直接梳顺了,又从矮柜拿拿出一条金色缎带松松的绑了起来。 “成了。” 齐十七摸了摸,皱起眉:“这什么挽发?” 田敏颜拿出一面铜镜,自己则到正面看了看,笑道:“就这样也挺好的,自有一股风流之态。”跟艺术家一样。 想了想,她又从他额上挑了一缕下来,说道:“这样更完美了。” 齐十七失笑,这可是第一次见这么古怪的束发,又想到今日他们特意换装出来,就是不想人认出,便也罢了。 “走吧。” 他要走,田敏颜却是拉着了他:“啊,真就这么出去啊?” “有何不成?戴上面纱。” 田敏颜抽了抽嘴角,他却已经跳下车伸出手来,只好用纱巾把脸蒙上,把手递了过去。 两人一下车,杨官就递过来两个花环,齐十七将它们都戴在她手上,拉着她向前走去。 “哎你怎么不戴?”田敏颜深深觉得不公平。 “爷是爷们。” 她嘟起嘴,低着头一副你不戴我不爽的样子。 齐十七见了,嘴角微扬,摘下一个挂在自己腰间的腰带上,说道:“能走了?” 田敏颜笑眯眯的,一张小脸藏在白狐狸毛的风帽下,明媚灿烂,这还差不多。 因是巧灯节,各处都悬挂着各色各样的灯笼,有人停留在灯前猜灯谜,起哄,嬉闹。 人流很多,熙熙攘攘的,田敏颜的手一直被紧紧牵着,她像是个刚出来世界的好奇宝宝一样,这看看,那瞧瞧,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双眼亮得犹如晨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