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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影头也没抬:“我听着了哈!” 展言憋着笑推了东苔一把,一圈学生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项影又道:“别笑!让你们回去拉片,拉了没?” 又是一片稀稀拉拉的回应。项影不意外地摇了摇头,笔尖顺着名单往下滑,然后在新出现的那个名字上顿了一下:“江少珩?” 他猛地抬起头,往学生堆里看。 江少珩应了一声:“到!”然后欲 延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项老师好。” 展言突然有种感觉,他俩本来就认识。 果然,项影笑了出来,带着几分意外,神情又格外慈祥地问他:“你怎么来这儿了?也没提前说一声。” 江少珩没说话,淡漠地笑了笑,就算是回答。学生们都拿各异的眼神看着他,大抵分成两类,要么跟展言一样根本不知道这是谁,要么跟东苔一样一脸激动,跟见着大明星一样。 扯吧。展言心想,大明星会来这儿? 项影又问:“你姑姑知道你来吗?” 江少珩脸上不舒服的神情更明显,这回连那种淡漠的笑也消失了。项影隐隐感觉出他的抗拒,也就没再问,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点名。 “东苔?” “到!” 一般来说东苔下一个就是他了,展言做好准备,但项影却又突然卡了壳,皱着眉头盯着签到簿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犹犹豫豫地叫:“……二丫?” 学生们哄堂大笑,项影自己也笑了,把签到簿的板子立起来,撑在大腿上,环视着学生们:“谁是二丫啊?” 江少珩的神情微妙地动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展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东苔,东苔摊手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展言只好硬着头皮举起手:“项老师,是我。” “哦!”项影一边笑,一边重新去看那个签名,“是ZY啊!” 他发音发得挺有口音,像“贼歪”。 项影摇摇头,还在笑他:“还不如二丫顺口呢!” 大家笑得更厉害,东苔笑得更夸张,东倒西歪地往展言身上靠。展言哭笑不得地把人推开,气得瞪他。江少珩在旁边看着他,也在笑。他一笑起来显得更好看了,也许是因为年轻——他看起来不超过20岁,所以真心笑起来的时候,有种难以替代的孩子气。展言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脸一下子红透了。 “行了。”项影把签到簿收起来,“上课吧!” 项影的课讲理论,照理应该是有桌子椅子,和投影仪ppt,方便他们做笔记。只可惜他们这个校外速成班不伦不类,也不让用人家大学里的教室,项影就这么干讲。底下的学生呢玩手机的玩手机,打瞌睡的打瞌睡,项影也不怎么在乎,自己一个人讲得手舞足蹈的。展言一开始还是想跟上,但听着听着实在无聊,一边走神一边环视,感觉好像只有江少珩一个人在听。 东苔则在跟他发微信:“听到个八卦。” 展言扫了一眼,没理他。反正他回不回的东苔都会往下说。 “知道为什么项影沦落到来教速成班吗?” “他老师就是张念文。” “前两年进去了的那个大导演。” “靠山倒了,某些人在学校里都快混不下去喽。” “你看刚才人江少都懒得搭理他,他还问人家姑姑呢[偷笑]” 展言瞟了几眼,一目十行地把信息看完,然后当着东苔的面把手机反着一扣,锁了屏。 东苔又翻一白眼,小声道:“没劲。” 项影停下来,意外地看着他,一脸受伤的表情:“什么?” 东苔立刻摆出一个花儿一样的笑脸:“没什么,项老师您接着说!” 展言重新聚精会神,听项影讲课。其实项影也不是每堂课都讲得这么干,他会布置作业下去,让他们回去看电影,看了就能懂他在说什么。但展言每天上午还要去快餐店打工,那家店是卖早饭的,他六点就得到。什么时候能走取决于中午最后一个客人什么时候走,搞得他上课经常迟到,更别说看那些作业了。 但展言挺喜欢项影的,觉得他人很好。别的老师都不太看得起他们,项影不一样。第一天上课的时候,项影跟他们说别觉得自己比不上电影学院的本科生,你们好歹都算是“出了道”,走在这条路上了。那些本科生搞不好毕业了就去直播了。 一句话说得教室里好几个学生脸都不好看——他们也直播。 其实展言也直播,但没觉得被项影的话冒犯,他知道项影是好意。就像展言听他的课,其实也是有意想认真的。 无奈的是,他俩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项影上完课走的时候东苔夸张地做了个头歪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打呼噜的“即兴表演”,演得还挺招人笑。展言一边觉得他也太缺德了一边跟着笑。学生们又三三两两地凑着说话,东苔还想去跟江少珩攀谈,但有人捷足先登,先把香饽饽抢走了。练功房里已经有人准备早退,东苔看着被人围住的江少珩叹了口气,转回来问展言:“颠儿不二丫?” 展言一边摇头一边笑骂他。这速成班的学费都是他们自己出的,好贵的。他今天都少上一节课了,再走不是亏死了? 东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拿他没办法似的,只好重新又在他身边坐下来:“那陈姐问咱们要的那个写真,你准备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