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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在海绵垫上,他第一时间抬头去看横杆有没有掉下来,横杆还稳稳当当架在上方。 奚水笑出声来。 耳边有欢呼声。 周泽期大步过来,抓着奚水的手把人扶起来,“怎么了?” 奚水坐起来,摔得有些懵,他缓了缓,才回答,“腰拉了一下,但还好。”只是当时一阵痛,现在那阵痛已经消失了。 下一场是女子跳高,场子要给她们让出来。 奚水已经活动自如,他站在棚子里喝水,喝完了一整瓶,把瓶子从周泽期衣领里塞了进去,被扫了一眼,忙又掏了出来,捏着瓶子,他才看见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这边的刘越。 就是那个昨天说“跳芭蕾的娘们唧唧”的男生。 对方朝奚水走过来。 站到了奚水面前。 周泽期撩起眼皮,“有事?” “我想和他说声抱歉,”刘越对周泽期说道,同时看向奚水,“抱歉,我昨天不应该说你。” 奚水攥着矿泉水瓶,摇了摇头,“你只是因为我赢了,所以给我道歉,如果我输了,你便会觉得你自己是对的,你向我道歉也说明不了什么,我也不是赢给你看的。” 刘越有些难堪,他嘴唇动了动,想到刚刚奚水起跳的样子,充盈的力量感,和印象里的跳舞的男生完全不同,“抱歉。” 奚水点点头,“好的。” 周泽期拉着奚水坐下,仰头对刘越说:“行了,没事儿,以后注意点,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刘越面色一僵,好说话?周泽期好说话?他那一脚差点把自己踹上了西天! 目送刘越离开,林小金后脚比完回来了,喝了水在旁边漱口。 “我不擅长跳远啊,那三级跳能是人跳的吗?我直接摔了个狗啃泥,满嘴的沙子。”林小金吐槽道。 “晚上去吃什么?”林小金问道。 奚水:“我回家,这几天没怎么练习。” 周泽期捏了捏奚水的手指,“我给你做蟹黄面。” 奚水一口答应:“好!” 林小金听完了两人的对话,不可置信地回头,“原来你们是要自己回家吃好吃的!” 奚水看看周泽期,想把林小金也带上。 周泽期及时开口说:“你也可以找个对象,让你对象带你回家吃好吃的。” 奚水恍然大悟:“对哦!” 林小金:“?”小溪被周泽期带坏了! - 许未在班群里发了消息,说,哪怕是运动会放假,舞台剧的练习也不能落下,大剧院的演出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奚水穿着练功服坐在自家的练功房,对着平板分析视频里索罗尔最后的一段变奏。 周泽期进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吓了奚水一跳。 “饭好了?”奚水丢下平板,满脸惊喜地就要爬起来。 周泽期按住他的肩膀,笑出了声,“我是你的厨子吗?” “……不是。”奚水回答。 “下午跳高不是把腰拉伤了?我拿了药油过来,”周泽期揭开瓶子,一股药草的味道从瓶子里钻出来,“这是我们教练找很有名的专门治跌打损伤的老中医买来的。” 周泽期看着奚水,奚水也认真地看着周泽期。 半晌,周泽期把奚水拖到跟前,“衣服撩起来。” 练功服是纯白的,低领的白色长袖,后背微微有些透,像白色蝴蝶朦胧的羽翅,紧身裤与白色的软底鞋似乎融为一体,奚水盘腿坐在地板上,将衣摆掀了起来。 “不疼。”奚水小声说,“可能就是当时姿势不对。” 周泽期没说话,把药油往手心里倒了一些,轻轻按在了奚水的腰上。 冰凉的液体冷得奚水一个激灵,他还同时“嘶”了一声。 里头是疼的。 “不管的话,明天你可能就疼得起不来。”周泽期一边轻轻揉着,一边徐徐说道。 说好听点,周泽期是个自由洒脱的年轻人,说难听点,他是个自私又桀骜的混账,不顾院长挽留,不顾他爸打骂。 反正奚水之前所了解到的周泽期,一半好,一般坏。 奚水歪着头,很认真地看着周泽期思考。 周泽期应该是很好的人嘛。 “好了。”周泽期收回手,视线一挪动,就发现奚水一直在看着自己。 奚水像猫咪一样将脸伏在周泽期的膝盖上,“不想出国了。” 出国了,不会有人给他做饭,也不会有人给他抹药,主要是,国外没有周泽期。 周泽期把药的盖子拧上,擦了手,弯腰将人一把抱了起来,让奚水跨坐在自己腿上。 周泽期眸色漆黑,对着镜子里看,奚水的后腰只比他的一掌稍宽,脚尖碰到地板,下意识地踮了起来,能隐约看见背脊流畅的肌肉线条。 “为什么?”周泽期抵着奚水的鼻尖,轻声问道。 奚水往前坐了坐,抱着周泽期的脖子,“我只是说说,我还是想的。” “……”周泽期手指撩开衣摆,顺着腰线往上探寻,“一时兴起?” 奚水倒在周泽期怀里,“突然有这么一个想法,所以就说了,但这才是正常的吧?” 周泽期动作顿住,“怎么说?” 奚水直起身,双手猫爪子一样搭在周泽期的两边肩膀上,“我想了想,如果我很舍得你,走得义无反顾,也不难过的话,那是不对的,说明我还不够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