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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抬头对皇帝道:“皇阿玛,儿臣先前在马场时一时内急,走得便快了些,无意间撞着了这小太监。”他皱了皱眉头,努力回想着,“他‘嘭’地一下就被儿臣给撞飞出去了,一个白瓷小瓶跟着掉到了地上。儿臣急着去……便叫身边的小康子给他捡起来,只他紧张得很,儿臣还以为是他被撞出什么毛病了,特地赏了枚金叶子下去,没成想这人竟然想要害六弟!” 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又看了看就算跪着也高高壮壮的三阿哥,众人默契地沉默了一瞬。 安陵容微侧过头,问侍立在她身后的宝霜:“你见着这小太监时,可见他房里有方才三阿哥所说的白瓷小瓶?” 宝霜迟疑着摇头。 “这等可以证明他做下错事的东西,这小太监要么偷偷藏了起来,要么便是扔在了哪个地方,只需一审便是。”沈眉庄肃容道,齐妃也跟着帮腔:“是了,是了,咱们三阿哥心性一向纯善,哪里会做买通小太监害人的事儿!指不定是哪个没娘教养的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儿,还要将罪责都推到三阿哥头上……” 后面的她越嘀咕越小声,可话里说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三阿哥张了张嘴,正想习惯性地为四阿哥求情,可想起方才四阿哥的种种言行,又想起昨日笑着和他说今后想要在院里扎一个秋千的采蘋,他便沉默了下去。 四弟,会在夜里点着蜡烛小声背书,被他发现了还会脸红的四弟,究竟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看不透的样子? 三阿哥叹了口气。 “苏培盛。”皇帝微抬一抬下巴,苏培盛便会意地带着小厦子他们去那小太监的房间搜查了。 没过多久,苏培盛一行人便回来了,跟着过来的还有温实初与表面滚满了泥土的白瓷小瓶。 皇帝倒是先问了问弘珩的伤势,得知无性命之虞,只是仍伤得不轻之后,手中捻动翡翠念珠的手速放得更慢了些:“你,瞧瞧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脏东西。” 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胆子太小,四阿哥明明在里面儿塞了两颗药丸,可小太监只敢给黄骠马喂下一颗去。见那白瓷小瓶里滚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四阿哥闭了闭眼,这蠢货,若是他一股脑给马儿喂下去,狂性大发的黄骠马定能将他那好六弟一身的骨头都给踩碎。 可惜,真是可惜。 温实初嗅了嗅,分辨了一会儿,才道这是里面加了几种致幻的药物,且剂量不小,放到一头黑熊亦是绰绰有余,更别提黄骠马了。 温实初来之前也特地去了趟关押着黄骠马的马厩,瞧了瞧马儿的症状,的确与这药丸里的几位药物的功效一模一样。 见那小太监还是一味在抖,皇帝失了耐心:“将人发落去慎刑司严刑拷打,务必要从他嘴里吐出真话来。” “弘珩受苦,臣妾这个做额娘只会跟着一起难受。”安陵容一双哭得发红的含情妙目望着皇帝,泪珠沾湿了她卷翘的眼睫,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柔弱,“不知道这位公公与他人密谋要害弘珩时,是否也会想到宫外的亲人,若是他们也跟着你一起受这些刑罚,你也能忍心吗?” 皇帝微微颔首:“怡妃,朕自会给你和弘珩一个交代。” 齐妃听了那话却眼前一亮,她为着能证明三阿哥的清白已经是慌昏了头,眼下脑子里闪过好主意,她自然要说出来:“皇上,此人在御前尚且不说实话,实在是可恶!不若将他的九族亲友统统打发进慎刑司,受尽七十二道刑罚,不怕他们不说实话!” 皇帝皱眉,此事并不光彩,说来就是皇子阿哥间内斗的事儿,若是传出去,大臣们定要议论纷纷,又要说起立储的事儿来。 他沉吟下,原本只一味发抖的小太监陡然间大哭起来,但因着他脖颈间有着一道深深的瘀痕,是以他哭叫起来十分难听,叫众人听得心中无端生出几分阴森感。 小太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交代了事情始末,四阿哥曾在他被管理马场的太监责罚时救下了他,至此他便一直想还四阿哥的恩情。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没能完成四阿哥的吩咐。 小太监歉意地看了四阿哥一眼,又低下头去,他一条贱命,为着四阿哥死了便也罢了,可他屋里还有爹娘,还有弟妹,他们不能跟着他一块儿没了命。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虽说大家心中对此事真正的幕后之人早已有了猜想,可如今确确实实地有了证据,她们又开始不确定起来,皇帝膝下活到如今的阿哥就那么几个,此番四阿哥意图残害幼弟,皇帝是从轻发落,还是会如方才所言,给六阿哥一个公道? “四阿哥。”皇帝沉沉的声音响起,众人下意识地望过去,却看着他凝视着始终跪在地上,腰背却挺得笔直的四阿哥,“你有什么要说的。” 四阿哥斯文俊秀的脸上浮现出难过之意:“儿臣自知资质驽钝,不能讨皇阿玛喜欢,故一直发奋读书,只求能叫皇阿玛看一看儿臣,并非那无用之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在他旁边跪着的‘无用之人’三阿哥察觉到众人的视线,还有些莫名。 四阿哥自嘲地笑了笑:“前有三哥这个长子,后有六弟这般备受皇阿玛宠爱的幼子。儿臣不过中庸之辈,为何要冒险做出这等行径?” 以四阿哥的心计,若是今日叫他真正得手了,没了弘珩,除去三阿哥岂不是抬抬手般轻松的事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