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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群人当中，许允扬和卓凡的长相和气质自然就被衬托得分外出众、万中无一。 “人来齐了。”一个原本在和工作人员说说笑笑的老前辈往他们的方向一望，就见到许允扬和卓凡都化好妆出来了。 这位前辈是有名的老戏骨，几十年间混迹于电影圈和电视圈，为人幽默风趣、演技出众，在两边都名望不低，他身上的戏服和周围的人风格一致，但是要庄严繁复很多，而且脸上还拖着长长的白色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他这次要出演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千流派的掌门。 “卓凡，很久没见过你了。”老前辈笑着走过来，和卓凡打了声招呼。 老前辈在这部电影里是特别演出，戏份不多，今天他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卓凡。 以前他和卓凡也合作过不少，深知卓凡的为人，所以对那些传闻不屑一顾，现在和卓凡打招呼也很是自然。 卓凡恭敬地唤了他一声前辈，态度和以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能再见到你真的太好了，”老前辈拍了拍卓凡的肩膀，不由得感慨了一下，“你的演技很好，如果不能演戏的话就太可惜了。” “能再和前辈你对戏，我也感到很荣幸。”卓凡说。 “演员请就位！”场务喊了一声，大家就纷纷去到了场景里。 特约演员和临时演员全都站在指定的位置上；老前辈落座在千流派主殿的席座之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许允扬站在一众演员的最前边，作为男主角站在了C位；而卓凡则和几个特约演员一起站在后面。 现在的司空宇轩依然穿着千流派的服饰，但是阴暗的气质已经和旁边的人明显不同，等拍到后面的剧情，司空宇轩为了追求力量而入魔之后，就连服饰都会变得更加阴沉。 任航看各人都准备就绪，就开始指挥拍摄了。 “《千机》第33场Take 1，A！”随着任航的一声令下，各人迅速入戏。 镜头从远处迅速拉近，然后落在扮演千流派掌门的老前辈身上。 “卓隐，到座前来。”老前辈往许允扬的方向望了一眼，许允扬就抬步走上去了，一步一动都在努力表现男主角的沉稳淡定。 其实许允扬一开始还演不到这种程度，第一次演电影的他在表演上总是过于僵硬面瘫，也是卓凡给他讲戏和示范之后，他才稍微掌握了一点技巧——要既冷淡又放松，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一样。 只是角色可以对什么都不在意，本人却不行。 许允扬在座前停住脚步，转身望向台阶之下，一眼就看见了卓凡，刚刚才放松下来的心情忽然就多了些紧张，在眼神变得游移之前，他立即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才勉强没有打断这场戏。 而席座之上的老前辈握起一把道具剑，凛然开口了。 “从今天起，卓隐就是凌霄剑的主人。”老前辈握住剑的右手利落一展，道具剑当即被钢丝拉起，再被迅速一拉就拉到了许允扬的手里，被许允扬稳稳地接住。 凌霄剑是千流派的镇山之剑，这剑从来都只有千流派的掌门能够驾驭，将剑交给卓隐，自然是已经认定他为下任掌门。 原本肃穆安静的主殿之内顿时哗然一片，镜头快速地扫过一群表情夸张的临时演员，他们的视线齐齐落在了卓隐的身上。 “将凌霄剑交给他？他是哪个世家出身？” “来历不明的人也能得到凌霄剑？” “这厮能驾驭得住凌霄剑？” …… “有能者居之，师尊的决定你们还想违逆？”人群里忽然传来了一声。 然后镜头一转，就转到了卓凡的身上，大家的视线也同时投到了卓凡的身上。 不，应该说是司空宇轩的身上。 大家不知道这个平时独来独往的人为什么会忽然帮卓隐说话。 而这个时候，司空宇轩还未开始怨恨卓隐，他甚至憧憬着卓隐，也因此才会来到了千流派。 “谨遵师命。”而后，千流派众子弟一起恭敬说道。 “Cut！好！”任航喊了停，又检查了一下镜头，没有失误的地方，完美一次过。 之后又是其他的场次，拍完几场下来，任航就让大家休息一下。 卓凡刚想走开，许允扬却叫住了他：“卓凡，可以去天台聊一下吗？” “可以。”卓凡虽然不知道许允扬想聊什么，但还是应允了下来。 第18章 天台上夜风吹袭，而逐渐深沉的夜空里，繁星点点已经开始亮起。 卓凡将刚才拿的一罐咖啡扔给了许允扬，自己则拉开了另一罐。 许允扬一伸手，恰恰接住了那罐饮料，饮料并不凉，而是温热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一直蔓延上来，他一时分辨不出这到底是电器加热的效果，还是因为沾染了卓凡的体温。 “想聊什么？”卓凡喝了一口咖啡，闲适地将手臂支在阳台的边栏上，眼睛俯望着楼下忙忙碌碌的其他剧组。 咖啡虽然会影响睡眠，但必要时也要用来提神。 “今天中午……”许允扬不自在地握紧手里的咖啡，“今天中午和你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今天？”卓凡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想到许允扬会问这个问题。 “今天中午和你一起从发型屋出来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许允扬不再踌躇，而是急切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