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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眼前的人也认识司柏燃。 “应该是。”刚刚他们在台上,只顾着表演,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下台后听人讲,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清清冷冷的漂亮妹子有多猛。 葛星河佩服地看着夏烟,走上前自我介绍:“我叫葛星河,是乐队的贝斯手,你叫夏烟吧。” 夏烟笑笑:“嗯,你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很酷。” 葛星河眼睛亮起来:“是吧!” 兰思唯拽住夏烟的胳膊,说:“你不要夸她了,再夸她一会儿尾巴能翘上天,她最喜欢美女夸她。” 大家纷纷笑起来,又给夏烟介绍乐队的其他人互相认识。 那个嗓音一绝的主场,叫夏澤川,穿着件黑T,皮肤白皙,眼底有淡淡的青色,浑身透出一股颓丧的帅气。 他们加了彼此的联系方式,约好以后一起玩。葛星河最是积极,已经约好后天一起去吃芒果捞。 夏烟心中有事,没有和他们说太久,便拉着兰思唯走出休息室。 “怎么了?”兰思唯问。 “得去找一趟司柏燃。” 起码说声谢谢。 “对哦,都忘了这茬儿了。”兰思唯心有余悸地说,“刚刚幸好他拦住了,否则那个男人力气那么大,刚那一巴掌要是下去,你的脸不知道得肿成什么样子,我得以死谢罪。” 两人穿过酒吧曲曲折折的过路,夏烟四处寻找,她不知司柏燃坐在哪儿,还在不在。 灯光昏暗。忽然,夏烟看到今夜值班的领班,她拦住他,问他知道不知道。 “就在那儿,刚给了我笔钱,好几千,我让小胖拿上跟那男人去医院了,应该没什么事儿。” 夏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司柏燃就坐在那儿。跟他一起的,是个长相同样很优越的男人。 兰思唯抓了抓头发,骂道:“妈的,帅哥这么多,我真是瞎了眼了喜欢昼短。” 夏烟被逗笑:“行了,明天再想昼短的事儿。” 两人走过去,司柏燃和施泠白放下酒杯,一起抬头看向她们。 “司柏燃,刚谢谢你。”夏烟开口。 四周吵吵闹闹,D J声音很大。 司柏燃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我听不见。” 夏烟微微低头,提高声音:“刚——谢谢你!” 司柏燃皱眉,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力不太好。” 夏烟纳闷,自己声音有那么小吗? 她好脾气地俯下身子,凑到司柏燃的耳边喊:“刚——谢——谢——你——!” 这下总该听见了吧? 坐在对面的施泠白被这声音震得向后靠了靠。 他猝不及防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见这两人挨得极近,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姿势很暧昧。 这人听力不太好? 滚犊子。 他怎么不知道? 这人当年英语听力明明次次满分。 夏烟喊完,等司柏燃的回应,因而仍旧弯着腰。司柏燃坐在沙发上,两人的头正好在同一水平线上。 他转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蓦地笑了,说:“听到了。” 他的眼睛真的很亮很亮,黑白分明,十分清澈。 夏烟之前上表演课的那个老师总是强调,一个人漂亮,关键漂亮在眼睛上,眼睛要亮、要有神,演戏才可能传神。 很多人上了年纪,或是玩电子产品玩久了,眼睛便失去神采,眼白还会泛黄,也就是常说的“人老珠黄”。 据说那个老师为了眼睛保持神采,常年吃蓝莓和富含维A的食物。 但也不及司柏燃眼睛十分之一的明亮。 夏烟躲开他的视线,“哦”了声。 她想站直身子,又怕他再次听不到,于是继续弯腰问:“你刚给了那人多少钱,我明天赔给你。” 兰思唯听见,连忙说:“该我赔,你给了多少,我给你,谢谢你啦。” 司柏燃靠在沙发上,看了她俩一眼,也不说话。 夏烟和兰思唯对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你——”夏烟刚出口。 司柏燃突然说:“没多少钱,不用赔。” “那怎么行?” 司柏燃不接她俩的话,只端起杯子慢条斯理地喝水。 夏烟莫名想到一个词——度日如年。 “真要赔?”他忽地又转过头,问。 “嗯。”夏烟和兰思唯一齐点点头。 “好啊,那让卓凡赔我就好咯。”他唇边仍挂着笑。 夏烟抿了抿唇,说:“他是他,我是我——” 话还没说完,司柏燃笑着打断:“分得这么清呀?” 夏烟被他盯着,忽然问了句:“你怎么现在耳朵好使了?” 第11章 那一夜夏烟回忆起来,只剩下四个字——兵荒马乱。 可兵荒马乱间又夹着几缕莫名其妙的温馨。 司柏燃没有理她的问题,只问:“你们俩回学校吗?我捎你们回去。” 兰思唯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俩打车就行,你刚喝了酒,不安全。” 司柏燃勾起唇角:“我喝的是冰水,这位才是来喝酒的主儿。” 说着,他抬了抬下巴,指向施泠白。 施泠白穿了件黑色羊绒针织开衫,斜靠在暗红色的沙发上,端着酒杯,眼含笑意,看起来要比司柏燃温和得多,有种香港小说中斯文贵公子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