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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好朋友,再说了,这床垫没你想得那么贵,就几千。” “几千?你以为我不认识这什么牌子?” “什么牌子?”夏烟眨眨眼睛,“这是假的,只是贴了个标,哪有人那么傻,买真的,真的好像好贵的,国内都没有。” 在剧组磨练了三个月,夏烟的演技越发自然,在陈穗芬面前撒起谎来脸都不红。 陈穗芬缓缓“哦”了声,也不知道信没信。 夏烟今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但度数都很低。 晚上,两人从商场出来,沿着路旁的砖石走。 走着走着,看到一条小河。 河边垂柳轻拂,水波在夜色下荡漾着粼粼波光。 夏烟忽然挽住陈穗芬的手,陈穗芬有片刻僵硬,随后回握。 “妈妈,我前一阵子,经过我小时候我们一起住的那个房子。”她声音很轻,絮絮叨叨。 陈穗芬淡淡地“嗯”了声。 “它现在看起来好破。” 陈穗芬:“单位分的房子,年代挺久了。” “妈妈,我以后赚钱,把它买回来吧,然后你陪我住。” 陈穗芬轻笑了声,不说话。 “好不好?” 陈穗芬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一旁夏烟期待望着她,一双眼睛也像星星。 她犹豫片刻,说:“好。” “真的?”夏烟不可置信地问。 “你以为房子说买就买吗?那里地段儿那么好,房子很贵的。”陈穗芬无奈地说。 夏烟:“我不管,反正你今天答应了。” 陈穗芬抬手把她脸上的碎发拂到耳后,“现在才有点孩子样,平常那么严肃干嘛?你才十八岁。” 夏烟觉得陈穗芬的手很温暖,很柔和,就像小时候,她摸她的脸时的触感。 夏烟吸了吸鼻子,避开陈穗芬视线,不说话。她握着妈妈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回出租屋。 - 第二天中午,夏烟吃完饭后,去学校上下午的课。 兰思唯来得早帮她占了位置。 她现在也不住学校,搬出来和昼短合租,因为昼短工作的原因,租的房子离她们学校也不算近。 夏烟是踩着点儿进来的,赶在老师开口讲课之前,她在兰思唯旁边坐下来。 “怎么这么晚?”兰思唯小声问。 “坐错方向了。” 兰思唯:“傻吧你。” 夏烟暗中敲了下她。 “对了,你和司柏燃怎么说了?” 夏烟装傻:“什么怎么说?” 兰思唯白了她一眼,接着笑道:“打赌嘛?暑假来临之前,你俩肯定和好。” 夏烟抬头看前边的PPT,装模作样地翻着书,说:“那你绝对输。” “切。”兰思唯感慨,“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堆不是人的玩意儿里边还出了司柏燃这么一个痴情种。” 夏烟不说话。 兰思唯捅她:“赌不赌?” 夏烟:“赌什么?” 兰思唯:“要是我赢了,你得给我做老梁的作业。” 夏烟轻笑,“行。” 兰思唯这姑娘二啦吧唧的。和司柏燃和不和好,决定权不还是在她手上。 下了课,夏烟和兰思唯一起往出走,在校门口看到了司柏燃的车。 兰思唯“呦”了声:“快去吧。” 夏烟打开车门,上了车。 这好像是两人“决裂”后,她第一次上他的车。 “你想吃什么?我请客。”夏烟说道。 谁知司柏燃也不启动车子,只笑着看她,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左耳上钻石耳坠闪烁着的光。 司柏燃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上边有水彩涂鸦,看不出是什么图案,像是被人随意涂上去的。 少年喉结清晰分明,落在冷白皮的脖颈上,显露出莫名的性感。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说道:“我是你的贝贝?” 夏烟猝不及防地听他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司柏燃喉间溢出轻笑,有点沙哑,很勾人,他说:“我前几天碰到一个女人,她给她的孩子起名贝贝,她说大家起这个名字,都是心肝宝贝儿的意思。” “夏烟,实话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第53章 夏烟沉默片刻, 平静地问:“你还要去吃饭吗?” 司柏燃启动车子,心情有些郁闷。她的反应,是不是也太镇定了…… 讲笑话的人最怕什么?不怕笑话冷, 就怕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 那才是最尴尬的。 汽车汇入校门口的车流中。 远处的天空像是半个咸蛋黄,橘红色的晚霞四处晕染, 沉沉的暮霭仿若给周遭的人和物披了一层烟灰色的纱。 司柏燃看她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只专注地看着前边的车流。他忍不住敲了两下方向盘,清了清嗓子, 开口问:“你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 夏烟转头,打量了他一眼, 怪声怪气地说:“有反应,挺冷的。” 司柏燃装作听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问:“冷呀?用不用我打开暖风?” 他说着, 手就要去调温度。 夏烟忍不住笑起来,“司柏燃,你幼稚不幼稚?” 司柏燃看到她的笑, 也扬起唇角:“本来就是为了逗个乐子嘛,你不喜欢我就算了, 还起这么一个名字来埋汰我, 我不得给自己找点儿心理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