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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昂德的目光实在存在感太强,从方才开始就没移开过。 “你总看着我做什么?”咬着团子的梁雯含混不清地问道,她本打算吃点东西提提神,昂德这样子,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吃了。 昂德笑了一下,慢悠悠地开口,“你是不是喜欢我啊,雯?” 他微微昂着脸,下颌线分明,眼睛里淬着光。 是在开玩笑,对吧,梁雯下意识想。 她完全愣住,咬了半口的团子还捏在指尖上,没意识地稍使劲,饱胀湿润的馅料便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深绿的颜色,好像是绿豆馅儿的。 “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昂德追问到了下一个问题。 十二点,烟花在空中绽放,发出巨大声响。 梁雯的心也跟着悬了一下。 昂德的声音瞬时被这喧闹声掩盖了大半。 只见梁雯张大了嘴巴,呆呆愣愣的。 昂德以为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其实她听得无比清晰,烟花的巨大响动将她脑海中的杂音全部清空,昂德的话恰巧进入,而后如同唱片机中流出的旋律,唱针不拨到一旁,就会循环往复地播放下去。 脸颊通红,她此刻好似一只熟透了的虾。 梁雯根本不敢看昂德,以为他又在寻自己开心。 新年的第一个玩笑,确实需要些非同凡响的内容来支撑。 所以她恰好地错过了昂德眼里一丝认真的探究,还有些紧张。 团子又被捏得更扁了些,馅料慢慢地溢出来,铺在了梁雯的指尖上。 “开玩笑的,紧张什么。” 昂德探过身,用手指戳了戳梁雯的额头。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梁雯瞬时松了口气,庆幸没有傻乎乎地回答,他果然在玩笑。 “走,看烟花去。”昂德一边拉起梁雯往阳台走,一边顺手拿起了装团子的盒子,梁雯则专心盯着手里吃了一半的团子,被自己捏得变了形,丑丑的,馅料外露,像是挂了彩般的狼狈,有点面露愁容。 “怎么了。” “好像是绿豆沙馅的。” 梁雯有点抗拒这个口味,觉得要么齁甜要么涩苦。 昂德直接倾身,就着梁雯的手把团子叼了过去,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吃了进去,顺便还挑了个新的放在了梁雯的手上,另只手扶正梁雯的头,让她专注看新一轮的烟花秀。 五彩斑斓,盛大恢弘。 梁雯不禁看得入迷。 以至于她都忘记了,昂德是有洁癖的。 以前帕特里克跟他同喝一罐可乐都不行,更别说这样分食同一块点心了。 昂德真的对梁雯开放了诸多例外,数都数不清。 一个不自知,另一个未察觉。 作者有话说: 帕特里克:我在叙利亚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这本是很低很低预收开的文,所以希望喜欢的宝子们可以不要吝啬手里的收藏,每一个收藏对作者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代表着一份肯定,谢谢大家。 还有就是大概明天会挂一个新预收,到时候大家可以去看看,喜欢就收藏一下,下本开。感谢在2022-06-19 20:11:20~2022-06-20 20:25: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七章 时至今日, 梁雯好像还能记得那个团子的味道。 昂德递过来的的确是她喜欢的红豆沙,不知道是不是指尖沾了点绿豆馅的缘故,绵软香甜里隐约透着那点独有的清苦。 记忆回溯, 令她舌尖发麻,语塞万分。 昂德从不是什么高明的伪装者。 但很难说他是否细致研习过类似情感电影中的套路, 虽然聪明地没有照搬流于表面的做法,但可能也正是没有照搬,再加上文化间天差地别的隔阂,导致他每一回的表现都发挥出了自身的鲜明风格。 像极了精心设计的玩笑。 所以梁雯真的不敢相信, 不敢沉溺。 她仿佛是伟大的自我洗脑者,把先入为主的印象奉为圭臬,一遍又一遍地诚然告诫自身, 昂德是惯会花言巧语的情场老手,什么机车后座载人, 什么跨年夜的告白,不知是他从多少人身上习得的好用技巧。 他们一个是远赴别国求学的穷苦学生,一个是住着别墅开着豪车的二代新星, 梁雯万万是不敢当真的,就像把高山流水看厌, 偶然垂眸发现乡间野草也茂盛, 再好奇再欣赏再探究,都是一时的。 这些是宛如泡沫的幻梦,美轮美奂, 引人入胜。 故事在夏日午后隐秘发生, 但可能都等不到隔日清晨, 便在无人知晓的晚间悄然破灭了, 变成了海面上轻飘飘一层的白色浮沫, 随着几个浪头掀过卷起,很快地就融入咸湿的液体之中,无影无踪了。 日光缓慢消散,休息室的里间光线迷蒙。 犹如海水退潮。 梁雯头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 还错得离谱。 昂德的双手还拢在梁雯的膝头上,焐得暖意飙升,从肌肤表层渗入血管之中,再顺着流通的血液滚遍全身,冰冷冷的一颗心脏似有回春之感,让她理智松懈,情绪趁机排山倒海般地袭来。 梁雯本来张了口,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