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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刘姿, 你可以的。 她咬着唇,全身心都在用力。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锁扭动,下一刻—— “啊!” “啊——” 两声尖叫。 前者是刘姿发出来的惊吓声,后者是朱珊珊拉长的尖叫声。 宁璇学了几天武术,体力渐长,这会抓着朱珊珊的头发,将她拖到了花洒下,随后,拧了开关,让她迎接冷水的洗礼。 “放、放开!宁璇,你疯了!” 朱珊珊被迫仰着头,一直奋力挣扎,眼睛被冲的睁不开,画好的妆容散开,浓墨重彩混一块,惨不忍睹。 更由于她张嘴说话,冷水灌进她的喉咙,呛得她涕泪横流。 等宁璇满意了,放开手,她已经痛苦地跪在地板上了。 “宁、宁璇,你竟然、竟然敢这样——咳咳——” 她咳嗽了两声,鼻涕流得很长,还滑进嘴里,等她感觉出是什么,气得面容越发扭曲:“啊啊啊,妈的,宁璇!” 宁璇冷冷站着,以高傲的俯视姿态看着她的狼狈,低喝道:“朱珊珊,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后悔惹到我。” 朱珊珊才不怕,不屑道:“哼,宁璇,没了郁总,你以为你是谁?” 她昨晚又去偷听了,意外地看到两人分房睡,今天一早,郁雅知就离开,都没让她去送,肯定是宁璇不得她欢心了。 宁璇猜出她的想法,又愤怒,又羞耻:她不想靠着郁雅知来获得别人的尊重。她不想活在郁雅知的光环下。 这一刻,她的事业心无比的坚定:她要靠自己的实力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至于爱情,不平等的地位,注定不得善终。 郁雅知还不知道自己辛苦拉近的关系,就这么被朱珊珊一个举动给毁掉了。 狭小的卫生间安静而诡异。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冲击着人的嗅觉。 宁璇蹭了蹭鼻子,后知后觉自己误闯了别人的**地盘。 刘姿坐在马桶上,头压得很低,但露出的侧脸红得要滴血了,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你、你们能出去一下吗?” 妈呀,救命,她感觉自己要社死了! 郁雅知在七点四十五分上了飞机,两个小时后到了深市机场。 孟溪得知消息,开车来接机。 想着她一路风尘仆仆,就早早准备了冰冻的矿泉水,一见她,就递了上去:“郁总,一路辛苦了,喝点水吧。” 同时,伸手去接她的包:“东西给我吧。” “不用。” 郁雅知摇了头,接过矿泉水,随后拉开车门,坐上了后车座。 她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两口,冰凉感刺激着神经,让她精神一震,心底的郁郁之气也消散了不少。 “郁嘉言那边怎样?” 尽管她不想知道这蠢货的消息,但毕竟有点血缘关系,也是要了解下他的情况。 孟溪听了,回道:“听保安说了,还在大福村,呆得很悠闲,似乎不急着回来。” 郁雅知听得皱眉:怎么可能?郁嘉言向来娇气,能悠闲呆在那犄角旮旯里?别不是憋什么坏呢吧? 想着,她问:“郁董那边如何?他没去告状?” 孟溪回来后,第一时间派人留意了郁董的情况,因此,能轻松回答她的问题:“郁董应该不知道郁少的事。他这两天,还带夫人去郊外别墅住了。 昨晚,徐夫人举办了一场拍卖会,他还亲自到场,给夫人拍了一条价值2000万的宝石项链。” 郁雅知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了:“郁嘉言不对劲。你让保安拍个视频过来,我看他在做什么。” 起码要知道他的精神状态。 孟溪点头应了:“是。” 大福村 郁嘉言在放羊。 羊很多,有二十六只。 他担心羊跑丢,就一遍遍数:“……16、17——” 忽然,一只羊乱入了数过的羊队伍,打乱了他的数数计划。 他气坏了,伸手推了下身边人的肩膀:“你就不能做个标记?都一个样子,根本分不清。” 身边人躺在树荫下,像是睡着了。 细碎的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晒出了一片红晕。 “哎,曲染,又睡着了?” 郁嘉言又推了下她的肩膀。 曲染被推醒了,睁开眼,一双眸子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来。 “你想怎么做个标记?” 她慢悠悠坐起来,模样懒洋洋,连嗓音都透着懒洋洋的味道。 不过,她生的非常好看,精致小巧的脸,眉眼很灵气,嘴唇肉嘟嘟的可爱,但气质偏冷漠厌世,就很矛盾的美。 郁嘉言到大福村求助,到她家的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住了。 没办法,男人啊,美色上头,就是这么乐不思蜀。 他先求了一顿饭,吃饱喝足后,就拿着报恩的由头,蹲人家门前不走了。 等知道曲染是孤女,在这破落山村放羊为生,更是保护欲大增。 第二天,无论如何,要替人家放羊。 “就染个颜色,每五只羊涂一个颜色,这样就方便数了。” “哦。” 她应的敷衍。 郁嘉言以为她同意,自告奋勇道:“我帮你涂吧。我以前学画画的。” 曲染不觉得两者有关系,也对给羊涂颜色没兴趣:“不会丢的。这里没人偷羊,它们也不会走丢,回家路的路,比你记的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