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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谁不好,看上那个狐狸精,你知道她背后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吗,都快能当你娘的人你也能下得去手,我说你怎么这么贱呢。” 说完拿着草鞭子抽在阿良的身上,阿良被打得哭爹喊娘,一个劲地辩驳:“我没有,我哪有,有谁看到了,叫他出来跟我对峙。” “还能有谁,还不是你的好兄弟方家那不要脸的,他老母和家里的老太婆到处找人说你和宋寡妇的事情,你还狡辩。” “怪不得那日你一个劲的撺掇我去散播谢锦娘在西山脚洞穴的事情,你知道现在咱们村的人是怎么看我的吗,是怎么看我们母子的——” 何张氏越想越来气,因为庄家租地的事情她恨死了庄婉和谢锦娘两人,那日一听儿子跟自己说西山脚的事情,二话不说就到处找人添油加醋地说,万万没想到让儿子给当枪使。 何有良听到这话,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牙咬切齿地道:“这个方文博居然有脸说我,他两次谋划要找人毁人谢锦娘的清白,这次被曹小桃算计了,居然把锅甩到我头上来,他不仁便便休怪我不义” “你说什么!”何张氏瞪大眼睛问道,“这事还跟谢锦娘有关,你仔细跟我说说!” 阿良这下子是气到头上,一股脑将方文博两次策划的事情全说了,只是把自己的身份给摘了出来。 何张氏一听哪还了得,一阵风又出去了。 于是没多久,几个村子附近又传开一个消息,说梧桐村方文博因为科举有望高中,看不上谢锦娘这样的穷丫头,欲找人毁其的清白,后来无故失踪这事就作罢,失踪回归之后,见到谢锦娘生意蒸蒸日上,又贪人钱财想要挽回亲事,女方不肯,于是准备下药将生米做生熟饭,没想到却被曹家的曹小桃给钻了空子。 这条消息一出,加上私相授受之事,方文博的名声彻底就要不了了,跟他同村的人见其都忍不住冲他吐口水,方家的自家兄弟也因他而蒙羞对他各种指责。 阿良和宋寡妇的事情被大小盘氏疯狂传播这件事方文博并不知情,也低估了阿良愤怒,没想到阿良居然将两人先前密谋之事全给抖出来,气得不行,想到如今大家名声都不好,他也不想让对方好过,直接找到阿良的好朋友孙若,告知当年阿良救他事件的前因后果。 原来当年孙若在河边摸鱼,阿良和方文博在河边故意设下陷阱捉弄他,最后导致孙若掉进河中差点溺水,眼看要闹出人命阿良最后才假心假意跑出来拉他一把,至此之后就被孙若当成救命恩人,阿良也乐得多了这么个小弟,得意得不行,常和方文博炫耀。 孙若知道这件事后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这些年对阿良鞍前马后把他当成亲兄弟,这些兄弟情谊却来自于对方的算计,火冒三丈上门将阿良打了一顿,阿良知道事情败露,面对孙若的质问一个屁都不敢放。 这还没完,花小娘子也是个护犊子的,下完工后上何老三家去,又把阿良骂了个狗血淋头,小喇叭叭叭叭很快就把这件事情给传开,阿良如今的名声和方文博比起来,臭的程度有过之无不及。 方文博自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只得夹着尾巴做人,和曹小桃匆匆完婚后一直待在家中看书,可如今的他哪里看得进去,县试的时候果然名落孙山连秀才都考不上,从此一蹶不振,没了消息。 倒是曹小桃到了方家之后却气势十足,和大小盘氏干架丝毫没有怯色,几次交锋居然占在了上风,自那以后,方家内部天天吵吵闹闹鸡飞狗跳好不热闹,村里人一说起,纷纷摇头。 方家的事情传到了谢颜和庄婉的耳中,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大快人心的感觉,但仍心有余悸,当初若不是因为方文博失踪,还有后来的曹小桃从中作梗,万一这事情被他们得逞了,那将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如此想着,又觉得这两人实在是死有余辜。 就在她们觉得这事情要完的时候,村里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这日谢颜刚好出门要去食肆,却见一群人正一窝蜂地往一个方向走,一看就知道村里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 人群中大喇叭李氏见到她正站在路边地张望,忙冲着她招手喊道:“锦娘子——” 谢颜两步跑上前问道:“婶婶,发生了什么事?” 李氏两眼放光,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知道的全都倒出来:“不久前那个阿良不是和宋寡妇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村子里边传的沸沸扬扬,被宋寡妇那两个儿子知道了。” 宋寡妇毕竟也不过三十来岁,养了两个十四五岁的儿子,这些谢颜是知道的。 “宋寡妇那两儿子这个年纪正是不安分的时候,听到母亲和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阿良在一起,那是气的不行。” “村里有些嘴欠的,见到阿良就冲着那两个孩子取笑说那是你们的小爹,那两个孩子自小父亲去得早,又疏于管教,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嘲讽,哥俩抄着家伙,趁阿良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时暗算了他,你猜怎么着,这两孩子活生生把阿良的□□打了个稀巴烂,”李氏说着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听说阿良那里已经成了一团死肉,用不了啰,何老三家怕是要绝后了。” 谢颜听着张氏絮絮叨叨一堆,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到阿良以前还跟方文博一起算计她们两人,如今终于也惹上了这么一个下场,这不得不令人心中畅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