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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溪脑子里乱糟糟的,不可避免思绪有点跑偏,她将其拉扯回来,不再多言。 没了布料阻隔,秋兰溪能清晰的感受到燕清黎身上紧绷的肌肉,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颤抖,像是感受不到一点不适一般,可秋兰溪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没有不舒服的话,她的身体不会这么紧绷。 这一点秋兰溪还是感觉得出来的。 以前哪怕抱着她,燕清黎的身体也是放松的,秋兰溪那时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皮-肉紧绷,但那种紧绷是长期锻炼形成的,哪怕放松时也能感觉得到,而现在却不同,她像是条紧绷的弓弦,从哪处摸去都是僵硬的。 理性告诉秋兰溪,她可以去睡觉不必去管这些了,毕竟燕清黎以往不都是这样熬过来了,有她没她都一样。 但情感上来说,秋兰溪很难忽略这一切。 秋兰溪此刻难得的有点懊恼自己观察力太好,真奇怪,她明明不是那种见到别人可怜就受不了的人,她天生缺乏共情能力,此时却做不到心安理得的睡去。 这大概是因为,燕清黎明明没有故意装可怜,还竭力隐藏这一切,却反倒让人忍不住去关注。 更何况,不管怎么说,自住进公主府后,吃她的用她的,有点良心的都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还睡得下去。 忍耐了半天,秋兰溪终于还是没忍住坐了起来。 燕清黎不由问:“怎么了?” 秋兰溪摸黑拉着她胳膊:“殿下,你过来。” 燕清黎:“……?” 秋兰溪没有多言,她壮士扼腕的闭了闭眼,将燕清黎给带进自己怀里,跨-坐在自己身上。 燕清黎脾气很好,在这种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她也不介意秋兰溪突然的兴起,但这个姿势却着实让她有点不自在起来,换作平时,她轻而易举就能阻止这一切,但现在内力无法动用,她力气也比秋兰溪大不了多少。 秋兰溪扯过锦被盖住她后背,免得燕清黎本来好好的,被自己一通折腾反而着凉了。 做完这一切,秋兰溪才伸手捧住她的脸,绵密地吻了下去。 她落在燕清黎腰上的手打着圈划过那道疤痕,燕清黎的注意力不可避免的被吸引了过去,早已长好了伤口突的滚烫了起来,一种难言的痒意突的蔓延开来。 燕清黎隐忍的咬住下唇,本来的想要制止这一切。 “卿卿……” “嘘。”秋兰溪封住她的嘴,手指灵巧的打着圈,那股子痒意更加明显,宛如汹涌的潮水一次又一次的拍击着她。 她埋首在秋兰溪颈间,克制的拢起眉,迟疑了许久才将手环在了的秋兰溪脖颈间。 除了年幼时,燕清黎再未对人做出过这种姿态,仿佛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对方,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相信秋兰溪真的会胡闹,虽然……她的举动很难不让燕清黎想歪。 秋兰溪微微侧头贴着她,嘴里哼起了不知名的歌谣,偶尔她会俯首亲亲对方。 她是排斥这样的接触的,此时做起来却再自然不过,但这种其中并不掺杂任何旖旎心思,只是她很清楚,什么样的行为能把她的注意力完全牵引走。 催眠,秋兰溪是会的,但这并没有电视剧里表现得那样神奇,对意志坚定的人也很难起到作用,不过很多东西一旦配合起来,却足以牵扯走燕清黎的注意力。 秋兰溪以往是不会做这些的,医生和病人最忌讳产生感情,尤其是心理医生,这种治疗中的依赖性会让人很难不上瘾,到时哪怕是为了治病,燕清黎估计也不会想放她走了。 她感受着燕清黎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眉眼也不由舒展开来,歌声更加轻柔。 秋兰溪并非封心锁爱之人,燕清黎对她其实不差,她不想跟对方在一起,在自己有能力时,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低头在她颈间落下轻柔的吻,秋兰溪又不可抑制的感到了些许焦躁和惶恐。 就算是出自于政治考量,在燕清黎登基时,她这个污点也该会抹去,无数人会将她视为眼中钉,到时哪怕燕清黎并不想那么做,也未必能平息,谁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帝王也不会例外。 到时,她会怎么样? 做都做了,秋兰溪懒得深思,感受到对方已经进入到了深层睡眠,她的动作却没有停。 她的手法是跟一个带着孙女来看病的老中医学的,用处就是让人进入深层睡眠,当然,这种手法其实只涉及几个穴位,只是一开始按穴位的话反而容易让燕清黎警惕,所以只能依靠近乎调-情一样的手法来转移视线。 燕清黎习惯了浅眠,一旦秋兰溪停下,她很容易就会重新清醒,所以她不能停,连歌声也是如此。 她营造出了一种让人放松的氛围,一旦有任何一点缺失,以燕清黎的敏锐都能察觉出来。 秋兰溪觉得这对自己来说也算不上太麻烦的行为,她做得到,只有点恨恨地咬了燕清黎一口。 燕清黎身家富裕,投入到秋兰溪身上的付出不能说不值一提,想舍弃她也完全承受的起代价,可秋兰溪一无所有,丁点付出她都觉得自己亏大了。 对本来想明哲保身的秋兰溪来说,这就相当于自己在主动往坑里跳。 她越线了。 秋兰溪一直都将尺度把握得很好的,燕清黎真喜欢她还是假喜欢秋兰溪都不在意,反正以对方的理智她都能放手,可一旦建立起了依赖关系,不只有秋兰溪是单方面的柔弱需要保护,脱身就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