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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怎么的,感觉身旁有什么东西存在。睁开眼,见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床边。 吓得瞌睡醒了大半:“谁?” 那人迅速俯下身,带着一身淡淡的草木香和夏夜晚风,时言叶立刻闻出来,是司牧白。 见时言叶不再惊慌,司牧白爬上床,将人搂在怀里。 软软的身体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儿,时言叶乖巧地在司牧白的脖颈间蹭了蹭,喃喃的声调带着未褪去的睡意:“你怎么进来的?” “外面那群废物,怎么拦得住我?”司牧白嗓音狠厉,又带着点小孩儿的洋洋自得。 “是是,你最厉害~”时言叶敷衍地给小狮子rua毛,困意渐渐回笼,在司牧白怀里又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这还是除了上次喝醉doi后俩人第一次躺在床上,盖棉被纯睡觉呢。 “对了,不是让你明天再来吗?” “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一晚?”司牧白看到群里的消息,知道时言叶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却还是不放心,连夜找司展帮助。 他从来没有傲气到拒绝司家能带给他的权利和方便,只是不习惯去麻烦别人。但关于时言叶,他宁愿花费百分之两百的力气,只要他完好,只要他平安。 怀里的人没了动静,司牧白微微低头,手掌在时言叶的细软的头顶拍了拍,随后胳膊用了些力,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一夜好眠,直到窗外天光大亮,传来阵阵鸟喈。 司牧白睁开眼,怀里的人早就不见,只有些淡淡的未散去的薄荷香。 “砰——”浴室门被拉开,时言叶从里面走出来,他刚洗了脸,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水珠。 “你醒了?去洗漱吧。”时言叶挑挑眉,将脖子上挂着的毛巾丢给他:“还有哦,一会儿可别着急出来,就在浴室里呆着。” 他估摸着云召和云岚肯定要出现了,可不能让司牧白在这儿影响那俩人发挥。 “嗯。”司牧白从床上起身,走进浴室。 时言叶换好衣服,便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打内线电话点餐,还真就把这儿当成五星级酒店。 “滴滴——”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时言叶勾起唇抬眸,云召和云岚一前一后地走进来。 父子俩穿着米色风衣,白衬衫休闲裤,倒还挺像。 “哥哥,昨晚睡得好吗?”云岚微勾着唇角,眸光冷漠道。 “托你的福,睡得还不错。”时言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同样眉毛微微上挑,勾着唇无所谓地回视云岚。 云岚冷笑了下:“既然如此,就请你动身跟我去做手术吧。” 时言叶抬了抬手:“等会儿,别着急呀~” 云岚皱眉:“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倒也不是花招,只是总要问个明白。”时言叶转而看向云召:“云先生,既然你之前答应我,等高考结束后再做手术,为什么会突然出尔反尔?” 云召薄唇紧抿:“你既然无心高考,那不如早点动手术,云岚也能早点康复。” “云岚的身体,怕是比我要健康得多吧。”时言叶轻描淡写地戳穿了云岚一直以来装病的假象:“你除了小的时候经常去医院,现在也只是定时去医院抽我的血。最近一次——”纤白的手指点着下巴,时言叶皱眉作思索装:“是修业旅行的时候被豪猪给拱了。豪猪虽然凶狠,但也被关在猪圈里,我不明白他怎么会从猪圈里跑出来,还专门拱你?” 云岚没想到时言叶会提起这件旧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不知道,是有同学故意把猪圈打开,然后让豪猪攻击我。” “为什么你肯定别的同学会欺负你?你不常去学校,他们没理由针对你吧?”时言叶噙着笑,一脸漫不经心:“该不会,猪看你长得比较像大白菜?” “够了。”云召沉着脸:“你说这些没意义的事做什么?手术室应该准备好了,现在就走吧。” “我还没说完。”时言叶抬起手:“反正我这一上手术台可能都没命下来了,总让我把话说完再死吧?” “你在胡说什么?”云召皱眉:“不过是普通的骨髓捐赠手术。” “你被当成抽血泵,每个月抽两次300cc血,就算是个铁打的人也支撑不住吧。”时言叶嘲讽道:“更何况,医生已经说了,我现在不适合动手术。你们还着急把我往手术台上推,不是想让我死得快点是什么?” 云召疑惑地看向云岚:“医生这样说过吗?” “爸爸,你别听他的。”云岚着急道:“医生只说有这种可能性,谁知道是不是他买通了医生,故意说得严重。” “bingo!”时言叶打了个响指:“还真有人买通了医生,不过那个人不是我,你们想知道是谁吗?” 云岚猜不透时言叶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现在只想把他的嘴巴封住,丢上手术台。 “是谁?”云召偏偏顺着时言叶的话往下问。 “云先生,您看您头顶……”时言叶抬手指了指云召的脑袋:“喜洋洋和灰太狼怕是您头顶拍摄的吧。” 云召:…… “喜洋洋和灰太狼是什么?”低声问身旁的云岚。 冲浪小能手云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梗,牙齿咬着下唇:“说你头顶青青草原。” 云召一开始还是疑惑,随后变得愤怒,脸色铁青道:“你说的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