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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甩开她的手,时言叶站直身体,除了腰有些疼,没有别的异常。咬着下唇说道:“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体吗?会有这样的事,也不用太惊讶吧。” “你——”时希心底一瞬间五味杂陈,不知该怎么形容。 过来好久才找回声音:“孩子是谁的?” “你没必要知道。”时言叶依旧冷漠着一张脸。 时希气不打一处来,这死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这就是你打死不肯献骨髓的原因?”时希很快联想到一起。 时言叶现在怀着孩子,肯定不适合再去动手术。 “也不全是。”时言叶勾唇:“就算没有这孩子,我也不会给云岚献骨髓。” 原主因为云岚而死,时言叶可不会上杆子去救一个原主的仇人。 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云岚也不小了,该懂得不作就不会死的道理。 “妈妈,看来我跟你是不大可能和平相处了,这里是您租的房子,您继续住或者回云家,都请随意。不过,您也别操心我的事了,过好你自己的生活。” 时言叶的潜台词,他跟云家的事端不会轻易结束,时希如果做了别人手里的刀,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时希最好的做法,就是明哲保身,哪边都不下场。 坐电梯下楼,接近立夏的夜晚,空气中带着几分燥热。 公寓楼外是一片小花园,时言叶刚走出门,就见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花坛边。 一道修长的身影,靠在车旁,指间夹着一根烟。烟头露出猩红的光点,被晚风吹佛过一道烟。 司牧白精致的面庞隐藏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疏离冷感。 仿佛有感应似的,司牧白扭过脸,对上时言叶的目光。 深邃的眸光里浸染了几分疲倦和迷茫,直直地撞入他的心口。快步走到司牧白面前,半仰着头,两人无声对视。 司牧白将烟头掐灭,怕时言叶闻到烟味不舒服。 头抵着时言叶的额头:“宝宝,我错了。” 这话听在时言叶耳朵里,越发心酸,鼻头皱了皱:“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司牧白胳膊将时言叶紧紧揽入怀里,头埋在时言叶肩头:“是你先跟我生气的啊。” 司牧白的嗓音里透着点委屈,他也不过才是二十岁的男孩儿,再成熟高冷也免不了心底有孩子气的一面。 除了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他绝不会轻易展示,这样的脆弱和不安。 “那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 时间长吗?从时言叶生气挂断电话,大概过了七个小时。的确是漫长的小半天,司牧白恍然算了算:“我错了,宝宝。” 时言叶轻笑了下,为司牧白可怜兮兮的求饶:“好了,我也有错,你要这样说,搞得我一言堂,只欺负你。” “呵呵,我只给你欺负呀~”司牧白轻笑两声,大手捏着时言叶的脸,在他脸颊处轻抚了两下,埋头封上他的唇。 昏黄的树影下,一对人儿吻地忘乎所以。 淡淡的青草味和薄荷香,还有未散的烟味。 唇齿交缠间,才仿佛让灵魂回归到原本的位置。孤单寂寞慢慢得到排解,注入一抹温暖和纯粹。 就算天地失色,万物迷途,只要那个人在,就是心中微弱的暖光。 云岚坐在车里,望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俩人,昏暗的车厢内看不清表情。 老张大气不敢出,坐在驾驶座上直冒冷汗。 直到云岚终于有了动作,从兜里掏出手机接起:“喂。” “你说什么?”云岚的声调微微上扬。 老张屏息,从后视镜里看云岚。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云岚望着窗外才刚分开的难舍难分的俩人,诡异地勾起唇角。 “走吧。”云岚临时改变主意,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北南哥哥,谢谢你借给我的人,我暂时不需要了,下次再跟你说哦。” 黑色的轿车调转车头,慢慢驶离。 ………… 张西延看着手里的照片,云家继子跟同性男子半夜街头激吻。 冷笑了下,将照片丢在桌上。双手交叉,背靠在椅子上,狭长冷淡的眸子盯着面前微微佝偻着身体的主编。 修长的食指在黑色枫木桌上轻敲:“这几张照片是谁给你的?” “其实不光我们杂志,其他媒体也收到了照片。那人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卖照片,而是让我们曝光。”主编不傻,圈里找几个人探探口风就知道自己不是独家。 而且发照片过来的邮箱没有留下回复的地址,根本无从联系那人买断照片。 但照片上的男男主角,云家继子时言叶不常出现在公众面前,他也是费了些功夫才确定他的身份。 还有一人,更是被完全这档,除了知道身高比时言叶稍微高一点之外,完全不知道其身份。 云家继子的这个绯闻要是发出去,肯定会在网上轰动一时。 男男可婚才是最近几年才修改的法令,人们对于男男之间的恋情总还是有些偏见。 最知名的一对当属顶流穆野跟他的同性小爱人,不顾世俗目光公布恋情,还成了男男可婚婚姻法下第一对公开登记结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