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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找我有何事? 还是韩昭昭先开了口,她实在受不了陈子惠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引致的低沉氛围,未知的恐惧远比已经到了的更令人害怕。 陈子惠直勾勾地盯着她,手抚过袖子上绣着的梅花,缓缓道:账本一事。 刚才她做得太明显,肯定会被陈子惠察觉。 韩昭昭的手绞来绞去,她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依陈子惠的脾气秉性,阴招都藏在后头,暂时在表面上是不会对她造成明显的伤害。 账本是假的。 你知道? 韩昭昭诧异他说得如此直白。 我早知道。 所以 他认真地瞧着韩昭昭,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地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我是为了帮你呀。 韩昭昭咬牙,帮我? 从见到秦府的管家到故意把假账本扔过来,你所作所为,哪一个不引人怀疑,现在还不知道在说什么鬼话。 对着陈子惠,明面上是整不过他的,装傻充楞引得他放松警惕还有希望,记得在梦中,她便是如此。 陈子惠一直以为她是娇娇柔柔的,根本没想到她会在他严防死守的条件下,探听到自己家人的消息,甚至还差一点儿就被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帮我?你这么做是帮了我什么? 小姑娘蹙着眉,又气又惧。 陈子惠低笑一声: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难对你解释清楚,过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一会儿是什么时候?莫不是还有反转。 见韩昭昭的表情,陈子惠便感觉到她又误会了,忙不迭地补了一句:莫怕,今天的事本就在我计划当中,一会儿叫你过去,按照你所知道的说便好。 这种语气,在别人的眼里,当时平和的,可放到陈子惠的口中,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被支配的恐惧,连话都与梦中哄骗她时极为相似。 一把温柔而又锋利的妖刀。 从小到大,家里人疼她,给她撑腰,她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见了当今的皇帝,也不带哆嗦一下的,可在陈子惠面前,却不同,她隐约感觉到陈子惠身上带着的气势,比当今的皇帝更强。 陈子惠不动,她也不动,她觉得陈子惠已经记恨上了她,她要谨言慎行,维持好自己的人设。 二人僵持之时,刚刚陈子惠指着要她去的那个山谷里传来响动,似乎是有人故意放轻脚步往出走。 他蹑手蹑脚地,但铺了一地的枯叶,踩在上面不可避免发出的沙沙声出卖了他。 就是朝他们俩这个方面来的,还越来越近。 韩昭昭想跑,被陈子惠一把抓住袖子:别动! 她甩了下袖子,下意识地想要跑:为什么? 应该是从山谷里窜出来的动物。 你怎么敢肯定? 话未说完,韩昭昭主动闭了嘴,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跟着陈子惠相处的准则,低调,不要有存在感,成透明人才好。 她放弃了无畏的挣扎。 陈子惠颇有自信,他都布好了局,根本不留让人进来破坏的机会,至于动物,更不必怕,这处是在战争中牺牲的士兵的坟墓,时常会有晋阳的官员过来祭拜,怎会把野兽放进来。 他一点儿都不担心,看着韩昭昭的样子,甚至觉得有些好玩,韩昭昭的心态少有能崩成这样的时候,他当做一个稀罕物看待。 韩昭昭被拽着,哆哆嗦嗦地和陈子惠站成一排,陈子惠腰间佩着剑,而她,除了单薄的身躯,什么都没有。 那人又是一脸柔和地瞅着她,她都快恨死了,若不是碍于力气,她真的能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别动,你越动,越容易成为攻击的目标。 韩昭昭瞪了他一眼,终究是没动。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确实是个野兽,它没有叫声,只有奔驰时踏在地上的落叶上发出的声音。 韩昭昭依旧害怕,她想起上次逃跑时被野狗追回原地,谁知道陈子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这声音撞在地上,一点儿也不小,像是种较大的动物,虽说应该没有猛兽,但为防万一,他拔出了剑。 而后瞟了一眼韩昭昭,这人又往后退了一步,试图缩在他后面。 陈子惠一拔出剑,韩昭昭就害怕,目光盯着那把剑,就没离开过。 赫然,一个黑影出现,韩昭昭还未看清楚,陈子惠就挡在了她身前,挡了个严严实实。 还不止这儿,之前陈子惠拽的是她的袖子,这回直接抓住她的手,抓得紧紧的,他的手极为有力,捏着她。 韩昭昭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忽地想起梦中旖旎的画面,又气又恨又羞。 果然就是陈子惠一贯的风格,把欲望藏在底下,一旦燃起来能要人命,这不都不顾男女之别了。 她回忆着陈子惠的眼神,也许就是在刚才,她觉得陈子惠对她已经有了些许那方面的欲望,不过是浅淡的,不如梦里那般热烈。 那黑影很快现出了原形,就是一头鹿,这家伙很胖,跑不快,想盯紧了放贡品的地方,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吃了不少。 这回见那里有人,机敏地跑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