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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关思韵心中生出了罪恶的念想。她在思考,如果自己将沈茵然关起来,禁闭在一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这样一来,这个人是不是就可以专属于自己了?再也不会有人想要将其抢走? “茵然,说你不会离开我。”一汶过后,关思韵捧着沈茵然面若桃花的脸,柔声问,沈茵然不犹豫得点头。她不会离开,她也不想离开,只可惜现在还没办法。 “好啦,放你走了。”得到沈茵然的保证,关思韵忽然笑起来。她又在沈茵然辰口上汶了下,只把那两片粉嫩的波辰口汶得red月中才舍得放开。离开前,沈茵然回头看了眼倚靠在门上看她的关思韵,这才转身出了屋子。她站在电梯门口,摸着被汶得发疼的唇,忽然笑了下。 不只是小猫,还是小狗,爱咬人的那种。 电梯一开一合,带走了脚步声,也宣告这场难能可贵的见面终于结束。关思韵靠在门上,听着电梯启动,眼眶微微泛红。这间屋子是沈茵然名下的房产,也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小屋。可现在,其中一方走了,失去正极的磁铁无限朝着负面下坠,没人能拉住她。 关思韵呆滞得走回屋子,看着桌上那朵青栀花,猛地将玻璃瓶拿起,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刺耳的声音喧嚣过耳,溅起的玻璃渣掉在关思韵脚边,还有溢出的水,以及那朵被刮伤的青栀花。一瞬间,关思韵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回过神,哽咽了声,没哭,只是蹲在地上。 她用手拾起玻璃碎片,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手指被划破一个细小的血口,鲜血溢出,掉在青栀花瓣上,将最干净的一抹纯白染了血色。 关思韵忽然气恼,随后干脆将整只手掌按压在那些玻璃碎片上,玻璃轻而易举划破掌心,带来细枝末节的刺痛,足以忽略。关思韵将手抬起,混着玻璃渣,将那只破损的青栀花收拢在掌心间,轻轻握住。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才刚刚说过怎么就忘了呢?我会帮你记起,会好好的让你想起来。我疼,你回来抱抱我。” 侵蚀·3 从关思韵那里离开后,沈茵然情绪不高,似乎一整天的好心情都在此刻宣告结束。她开着车,想着自己没能留下陪关思韵,心里失落又难过。 “夫人,您回来了。”到家之后,门口的张姨站在那迎她,沈茵然换了鞋子,看到鞋柜里的男士皮鞋,心中了然。这时候,楼上传来脚步声,沈茵然抬头看去,男人正从拐角处下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身量高挑,如今已经36岁,却没有半点中年发福的迹象。 “老婆,你回来了。”纪枞文看到沈茵然,脸上挂起浅笑,他主动走上来,为沈茵然将外套脱掉挂在一旁,沈茵然嗯了声,淡淡作为回应。两个人近半年没见,沈茵然的态度一如既往,对此纪枞文也不奇怪,也知道对方就是这样清冷的性格。 “我让张姨准备了晚餐,稍后爸爸和小祁说也会回来,我们一家人很久没聚在一起吃饭了。” “我先去洗个澡,稍后下来。” 沈茵然并未接话,上了楼,她先是给关思韵发了消息,说自己已经到家,并且嘱咐关思韵记得吃晚餐。洗过澡后,沈茵然换了一身纯白色的家居服。她肤色不与黄种人相近,是剔透的冷白皮,被热水浸泡之后,脸颊上红晕微浮,看上去好似少女一般,全然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沈茵然看了眼手机,上面并没有关思韵的回复,她想,小韵大概还在低落,尽管脸上努力维持着情绪,可每一次自己回家,关思韵的不开心,沈茵然都能清楚感应到。她坐在床上擦拭头发等待自然干掉,过了会儿听到楼下的开门声,才换了一身稍显正式的黑色连衣裙,踱步下楼。 “爸,小祁。”沈茵然到楼下,刚好看到一同来的沈军和纪祁,平时手机不离手的纪祁在老爷子面前老实得很,这会儿大气都不敢喘了。 人到齐,张姨也把做好的饭菜摆上桌,接下来就是安静而沉寂的用餐时间。沈茵然晚上并不习惯吃太多东西,加之在这样的气氛下,她也没什么胃口吃太多。她安静听着老爷子同纪枞文说着分公司的事,思绪却渐渐飘离这里,想起自己的女孩。 沈茵然出生在加海市,在她出生那会儿,沈军靠着地产发家,已经做大了沈家的生意,是以沈茵然出生时,便是沈家众星捧月的存在。 沈茵然的母亲原名叫凌宁,在那个时代,她是家喻户晓的舞蹈家,后来因为嫁入沈家,为了些不成文的规矩,才改名为凌若梦。沈茵然总听母亲说:“婚前的一切,似梦境一场,而今,梦醒了,才是现实。” 沈家家教严格,沈茵然自小就有着与同龄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成长轨迹。她18岁提前结束学业,在别人还在上大学时,沈茵然已经进入沈氏,尝试掌管偌大的企业。在闲暇之余,沈茵然也会和凌若梦学习礼仪和舞蹈。若放在古代,沈茵然就是真正的名门之女,大家闺秀。 理所当然的,在她适婚的年龄,也遵从父母的安排和纪枞文结婚,开始了一场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一直以来,沈茵然的人生轨迹都走在她认为的路上,从未出过偏差。关思韵的出现,却成了她生命中的一条分岔路,或是一抹驱不散的浮尘。 沈茵然至今还记得和关思韵第一次见面的场面,那个时候,面对只有12岁的少女,沈茵然不会想到,这个女孩会扎根在自己的生命中,让自己为她沉沦起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