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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淼显然被她粗鲁的话整一个震惊住了,你、你怎么骂人呢? 那你为什么找骂呢,突然拦住一个人让别人离开自己的老公,不骂你骂谁。 白淼眼中快速积聚泪水,开始抽抽噎噎:你、你怎么这样呢 这真是把曲灵雀给气笑了,她学着她的样子:你怎么这样呢,瞧把您委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插足你跟我老公呢。 白淼的眼泪彻底放开,一边哭哭啼啼的抹眼泪,一边说个不停。 你看你,你哪一点配得上配得上清煜哥,那么粗鲁,还骂人,你跟清煜哥在一起,别人怎么看清煜哥,你会毁了他一生清煜哥好可怜,他是没有办法,才跟你结婚,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他,为什么不能主动离开他呢,非要鸠占鹊巢。 白淼哭的有点水平,路过的人纷纷开始停下来指指点点,一些话吹入曲灵雀的耳朵里。 瞧,这个是原配吧,好可怜啊。短发女道。 看小三那个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是长得好看点,有什么了不起的。长发女不屑。 曲灵雀突然转头看向长发女,对着她喊了一声:对不起,长得好看就是了不起。 长发女骂了一句神经病快步走了。 你离开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清煜哥离开 白淼哭的越发凄惨,曲灵雀觉得,她的DNA动了。 忍不了了! 她突然坐在地上,从背后的布袋里掏出刚拿到手的二胡。 白淼还在抹眼泪,没注意到她的动作,自顾自哭。 曲灵雀听到这哭声,突然想到了瞎子阿炳,想到了阿炳就想到了他凄惨坎坷的一生,《二泉映月》便应景而生。 她手持弓与琴,二胡独有的音色开启了这段悲惨的乐曲,微弱且低沉似人叹息般的开端,伴着白淼声声如泣,很快把围观人群带入意境,不少社畜目中微湿,想起自己悲惨的搬砖日常。 围观人群在不断壮大。 和光大厦驶出了一辆黑色低调的迈巴赫,到了门口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是陈清煜叫停了司机,他看着公司门口聚集的人群,皱起了眉: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刘南风应声下车。 当他拨开人群看到中间的人之后,下巴就合不上了。 曲、曲灵雀! 他使劲搓了搓眼睛,怎么可能呢,老板娘怎么可能在老板楼底下卖艺呢! 他越看越兴奋,随手打开了手机录视频,老板看了一定很高兴。 第11章 处于事发中心的白淼一开始没注意到音乐,后来突然觉得悲伤逆流成河,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只剩下惯性的抽搭,她呆愣的看着不知道何时坐在地上拉二胡的曲灵雀。 她的哭声消失,曲灵雀不满睁眼,怎么不哭了,你是不是专业的。 这下白淼一整个震惊住,她张着嘴,一脸不敢相信。 白淼愣了片刻,气到跳脚,面部表情都崩掉了,声音也不夹着了,伸手指着曲灵雀,咬牙切齿:有病吧你! 曲灵雀不为所动,闭眼继续拉,收了个尾。 整首曲子都淡淡的,没有什么激烈的部分,从平淡中开始,又在平淡中结束。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拉的好听,我想到了我去世的奶奶了,好想奶奶 这俩姐妹是在卖艺吗,不容易啊。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人们谈论着,有一个上前,在曲灵雀脚边放下了一百块,紧接着周围人都纷纷开始掏腰包,甚至还有人要求扫码。 曲灵雀忙不迭的将收款码找出来,还忧愁的向众人感谢:这是我妹妹,二十年前,脑袋被驴踢了,我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她还经常幻想跟我抢老公的戏码,哎可惜我老公卧病在床 刘南风捂住嘴,强忍住笑,看了眼正在录的视频。 如果他没看错,这是白淼啊,白家那个刚找回来的真千金,曲灵雀好勇,竟然说老板卧病在床。 身后传来鸣笛声,他收起手机,回到了车里。 他们在做什么?陈清煜边看文件边询问。 刘南风一本正经汇报道:曲小姐正在跟白家那个私生女在老板公司底下卖艺。 陈清煜头都没抬,翻了一页文件:哪个曲小姐? 正是您太太的那个曲小姐。 陈清煜脸上先是滑过一抹疑惑,紧接着手里的动作停下,他抬起头,似乎还有点疑惑。 你看。 刘南风双手递上手机,期待的看着老板的脸色。 陈清煜点开了视频,越看脸色越难看。 没等视频看完,他将手机丢给刘南风,降下了车窗,一声怒吼传了进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脑袋才被驴踢了呢!白淼脸都气变形了。 吃瓜群众散开了些,陈清煜也看到了中间的人,不是曲灵雀还能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