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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谢帅收回成令,下王无功无劳自不能再受恩惠。而先约本该是分内之职,非谢帅食言,言约也无书无证不能够当契。” 司磊主动下台阶,见好就收,既然不能当天京主,那谢帅出于愧疚也会补偿七晋,所以他不亏,但也不爽。 同时司磊也给郑国公个台阶下,郑国公立即也朝他一拜,道:“臣惭愧,竟误会七主,该是我的错。” “哪里哪里,是本王口拙,未能及时解释。让尔等误会。”司磊不情愿抱拳回他:“还请寿星公原谅本王。” “不不不,还请王爷原谅我这个老糊涂。”郑国公轻轻给自己一巴掌,以表歉意。 司磊抽搐嘴角,这老东西真能做戏,他也跟着轻轻掌自己的嘴:“本王日后定多练习口速,以免慢一拍遭至误会。” “真的是臣的错。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恕我。”郑国公又给了自己一耳刮子,这次打出声。 啪地一声,司磊也不得加重力气,制造点声音拍下嘴:“是本王的错,国公莫再揽责。” “是我的错。” “不,是本王的。” 两人从斗嘴互相认错,局势颠覆,连挂在司磊腿上的史吏,都悄悄松手远离他们。 谢梅乡等子弟,宛如看一场大戏般,他们也有些懵,一会儿他们为参与者一会儿又是观众,实在难叫他们定位自己。 殊不知,此时此刻,上位的两人。 谢兰芝端起满满的酒樽一饮而尽,眼看剩下满壶米酒也无,她余兴未尽舔舔嘴角,再起筷子夹块肉,结果被身边的夫人,一筷子夺肉,送入自己的玉口中。 “兰芝未免狡猾。看完大戏,还想着满足口欲。”话锋一转,她提醒道:“今晚吃太多肉了。” 谢兰芝持筷子一僵,看着碟里的薄肉,透明如丝全被司栖佟一筷子夹走。 她还顺道将盛油麦菜的碟放在自己眼前:“垫垫肚子,以免明天起身觉腹不适。” 谢兰芝认命夹起青菜塞了口咽下去,然后道:“那么接下来,你打算用什么下酒菜让我继续看戏?” 司栖佟很快给她端来一碟水煮豌豆:“人生处处如戏,若每一场你都要参与,多少下酒菜,多少酒也不够你品。倒不如只看戏过过眼瘾,更来的自在。” “元帅,以为呢?” 谢兰芝夹起一颗青豌豆,她入口嚼了嚼,过后称赞道:“很绵,很有滋味。” 说的是豌豆,更是眼前的戏。 第29章 她的末戏已有天下 司磊接任天京国主一事, 被谢氏和天京官员拦下来。司磊再不敢提国主一事。 郑国公也消停不少。 寿宴也因为谢兰芝并未扫兴而去,继续开着,只不过刚才寿宴大闹一场, 多数人还没回过神。 如今趁此机会。 郑国公再次向谢兰芝请示道:“容臣失礼尊驾, 方才虽说是酒作祟,但臣想为公主殿下正名的话却是真的。” “臣愿用一万...。” “咚”一声, 谢兰芝手里的酒樽忽然落桌, 下座的人瞬间安静。 郑国公都小心翼翼打量谢帅。 谢兰芝放下酒樽后,她起筷子从司栖佟的碟子抢走一块肉卷。塞入口嚼了嚼,感觉口中全是蔬菜。 小姑娘在放菜暗算自己。 她咽下去只好放下筷子。 “郑国公继续说。” “臣,臣。”此刻,郑国公顿时踌躇不安,他在想, 谢帅刚刚从长公主那夹肉是否在暗示什么? 谢兰芝道:“怎么不说?” 她开始给郑国公组织语言的时间。 谢梅乡和诸子弟交头接耳讨论好一阵, 为刚刚形势作分析, 毕竟长辈派他们参加寿宴,是为了让他们有机会观察元帅。 听长辈说, 元帅的性子比以前更古怪, 令人捉摸不透, 嘴里说的,不一定是真的,根据上次打仗, 发现谢帅做的也不一定是按计划来的。 如今谢兰芝只是单纯想吃肉,却被司栖佟暗地塞满青菜, 这个小动作都开始被解读。 吴秋在后座听着公子们议论, 他忍不住摇头提醒道:“诸位公子, 吴某以为郑国公已经说的很明白。” 谢梅乡眼睛一亮:“吴谋士的意思是?” 吴秋暗示道:“你看看座上的两位, 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主母和我谢氏之主...。”谢梅乡刚回。他瞬间反应过来。 “可是郑国公对主母并不一定是忠心。”谢梅乡道:“而且近日族内一直传夫人有复国野心,她将置我谢氏不利。” 吴秋道:“大公子想想,司氏嫡族是八晋都想取而代之的身份,得公主之利远比弊大,而这座宝物现在为谢氏主母,为谢帅之妻,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夫人又为谢帅所救,她感恩还来不及,怎会对谢氏不利?皇室嫡族也会念及救命之恩,再不济,一位无权无势连兵权都没有的女子,怎么会变成尔等眼中的危险人物。” “何况,您想想中伤谢氏主母对谁有好处?” “既不是谢氏更不是郑国公,天京士族。” 那流言搅得天京鸡毛鸭血,煽动部分谢氏上折质问绾发一事,就是内贼与外敌勾结产生的结果。 而这个外敌是谁?谢梅乡等人看向司磊。心中都在想...是八晋!除了八晋谁还想主母身败名裂的。何况主母才断案为谢氏在天京争回脸面,得到族内大部分人赞同。后来又有人上折弹劾主母绾发一事,分明是有报复的私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