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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在兰启殿那几天都在做什么?” 司栖年持筷的手一滞, 他将筷子搁在筷架,似是想到皇姐将疑惑放到那段日子。 他没有先回答, 反倒:“您说是每晚提着灯笼偷偷在阁楼看着她在临时抱佛脚。” 司栖佟:“你处事总是鲁莽, 她未曾怪责你, 你又何故与她冲撞。” 司栖年暗下眼神:“皇姐有没有想过, 你曾经在我面前许过愿,说想嫁一名如意郎君。又想过,当我醒来听到的都是谢氏对您的流言。” 他醒来接受都是长姐面临风口,不断遭人质疑。他似乎是个不详的人,每次听到长姐都是些坏消息。 父皇在世,他被受期待,导致父皇漠视长姐,一心只想她安于后院。 其实他知道自己的资质不如长姐,但却因嫡子身份遮住长姐的光芒。长姐也未曾有过怨言。 可自己的人生不是被让出来的。所以他选择最令人讨厌的方式做事,去刺激父皇,让他去看见长姐的才华,久而久之,父皇是注意到长姐,但更是将长姐藏于后院。 而他,一直以来任性妄为,也变个坏习惯。 “对不起。”为曾经道歉,也为现在的不懂事道歉。 “皇姐,对不起。” 司栖佟不忍责怪他,她放下筷子,主动挨在他身边,轻轻抱了抱他,感觉到他身子猛地一僵,想到他也只在自己跟前露出柔软的一面,她淡淡一笑:“皇姐也好久没抱过你。” “是不是觉得不习惯?没关系,多抱抱就习惯了。” 司栖年顿时低头,眼里一片水汽。 “我.....。” “兰芝说过,让我做一只小凤凰。我曾不解,她就是这样抱着我,告诉我的。”司栖佟逐渐失神忆起曾不久的事:“我第一次听见你还活着,就曾冲到她面前,也是如此,她抱着我跟我承诺,一定会打听到你的消息。” “后来,她几次三番安慰我,你还活着,等有消息确定你还活着。我便告诉了我俩曾经推演的计划。” 司栖年默默听着。 “她说你不惜命。而我也察觉你心存死志去执行曾经的计划。” “之后来天京,她怕我担心,所以没告诉我,你中毒昏迷着,她叫所有人都瞒住我。我曾有一度气她,但只一瞬间,我就想到她的难处,知道她必须这样做。” “因为那个节骨眼,天京未定,政务繁多,有多少事需要她去处理,去运转。也是在仅仅一个月,天京甚至是朝廷开始正常运转。” 司栖佟又淡淡笑着:“之后她带我去慎刑司,杀了黄莽为父报仇,然后她放任我去争取复位,争取九晋。种种事,她都在为我着想,光是想到她为爱护我的心,我就无法去生气,更无法不理她。” “以至于到现在,她不知不觉走进我的生命,变成我身边不可缺少的一人。” “阿年,或许对你来说,她只是个突然闯进你生活的陌生人,但对我来说她已是我的英雄。我们在错的时间,遇到一生想珍惜的人就不能松手放走,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幸福溜走。” “皇姐,我明白了。”司栖年抬头,他擦掉眼睛的泪,随着心中那抹不忿消散,他整个人似乎放松许多。 想到自己故意让谢兰芝出丑,谢兰芝坦然面对,从不欺他。 他忍不住捏住拳头,:“我闯的祸,我会弥补。” “是我对不起她。” 司栖佟见弟弟有些接受,她愉悦道:“这件事她不许任何人插手。若你想弥补,来日方长,她定给你一次机会。” “她...。”司栖年神色又纠结道:“她这个人很难懂。看似放开,但实际上都是故意露给人看的,说不定她背地里早就胸有成竹。” “哦,这么快了解她。”司栖佟重新换双筷子给他夹菜,眉目间皆是开心的情绪,似乎听到弟弟夸赞谢兰芝,她就心怀自豪。 直到殿外,小秀将已故药盅端来,嘱咐道:“四殿下,太医说了不能耽误时辰喝药,您快喝了吧。” 司栖年听到药,他苦上一张脸,都是拒绝。 这时谢尚光探头探脑地闻着味进来,其实他想看看主母今天的心情好不好,这样他才好写份报告给元帅。让元帅知道。 就是进来一股苦味。 他捏着鼻子道:“主母,您身体不舒服吗?” 回答他的是司栖年抱着药盅一饮而尽,然后豪迈将药盅搁在桌上。 谢尚光:“四皇子,原来是你啊,身子骨那么弱还跟元帅比赛,还吩咐我做那么多事。” 司栖年:= =# 未理他。司栖年满嘴苦味再不想开口,感觉一开,那股难闻的味就从嘴里飘出来。 司栖佟闻到味儿,她招呼谢尚光:“用膳否?” “用过了,小子只是想讨杯茶喝,现在估计也不想喝了。四皇子的药太难闻了。”谢尚光捏着鼻子缩回头。 司栖年冷冷朝他一扫:“我的药还能影响你解渴不成。” 说着他端起茶桌的水壶塞到谢尚光怀里,然后将他推出殿。 谢尚光拿着茶壶出去,嘀咕道:“也不给个杯子。” 很快,一个杯子从殿内飞出,他顿时闪手一抓捏着杯子。 谢尚光十分诧异:“这臭屁殿下转性了?” 殿内,司栖佟满脸无奈,见弟弟个性还是如此别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