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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三天前她还有灾难临头的征兆,三天后却消失了。 如果和时疫相关,那殿下有难一定和时疫脱不开。 鲁晴被司栖佟复杂多变的卦相给搞的头疼,她抱头抓了抓头皮:“殿下,为免近日卦相出错,民女能暂时待在您身边伺候您吗?” 司栖佟并不喜欢外人接触,她并未同意。可想到鲁晴说的卦,她还是亲身试试。 到底准不准?如果准...念头中止,司栖佟脸色又苍白几分。不,绝不能让此事发生! 此人便留察几天。 “你下去吧!这几日本宫会在建章宫,你可以过来。” 鲁晴获得同意,她眉飞凤舞:“殿下真是越来越有主见了。” 主见?司栖佟挑了挑眉,撇下唇,再没说什么。 兰章宫,一个亲军都尉正在禀告建章宫的事。 “元帅,主母召见那墨家子弟进去好会儿,并且遣退我等,所以未曾听见具体内容。”亲军道:“需要抓建章宫的守卫来审问?” 谢兰芝抬手打住:“夫人那边不必盯着,你只需要盯着那个女人。” 亲军:“末将一定会守好元帅的后院。不让路边的莺莺燕燕靠近。” 谢兰芝觉得手下在误会什么。她可没吃干醋,这次的女人和李黎不同,并非情敌。相反对方还是小凤凰女帝线上的触发者。 她将人赶走。 掐着时间算出小凤凰快要到兰章宫。 果然另一个女主人回来了。 小秀接见的声音传进殿内。 还有女主人淡淡的“嗯”一声,谢兰芝躺在床边,摆出副午休的姿态。 耳边有漫步声,微小又没有惊动她。似乎没有打算叫她的意思。 谢兰芝憋不住,她立即睁开眼,一张放大精致的脸蛋,即便再天生丽质国色天香,她也冷不丁被心上人吓了跳。 “苻,苻凤。”她余光右瞥,发现女人已经蹲在床边,她双臂扶在床沿,静静俯身悬在自己身体上空,黑眸凝视着她。 像是在看...一件高深莫测的物件。 不知为何,谢兰芝有这种既视感。她猜肯定和鲁晴那个神婆有关系。 连带她的小凤凰也产生几分变化。 司栖佟眼巴巴看着她,又不说话。只是盯着她。 谢兰芝只好翻身,换个姿势,不利她观看自己,司栖佟自然就挪身,这次她修长指尖挑起裙摆坐在床沿,背对着她,孤零零地陷入一片沉思。 从前她有什么话都会先跟她。现在干脆憋在心里。 谢兰芝没想到鲁晴的出现,会给小凤凰带来如此大变化。 她忍不住关心道:“小凤凰,是不是被什么事难住?告诉我,我帮你...。” “兰芝总当我个孩子。” “是不是一直拿我当个孩子,所以才对我未有动静。” 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她眼睁睁看着方才一声不吭的女人,她忽然起身背影相对,腰间散落发丝迤逦曼妙,语气却铿锵不容拒声:“还有,兰芝今天未免有点散漫,忽视于人。” 谢兰芝微微一愣,散,散漫? 她的小凤凰说她散漫。 还有她当她是个孩子?未有动静?她对她该有什么动静? 翌日,金銮殿两把宝座空空如也,未见其主人。 众臣们交头接耳,正奇怪向来励精图治的两位主,竟然一起翘掉了早朝。 吴秋也一脸疑惑。 其他人争相问他发生什么事?吴秋也答不上来,只好安抚大家稍安勿躁。 街道上两母女逛着各种铺子拿了一堆东西,后面一队晋兵全都驮着礼物,两手满载,连刀空不出来拿。 芊芊被天京的繁华给迷得眼花缭乱:“娘,好多东西都是我们胡匈没有的。难怪阿爹说,中原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不过爹也说现在到处打仗,可我在这里没看见过有人死。” 小丫头无意间的话,让鲁晴忍不住起疑。女儿说的没错,哪怕是北方最强大的胡匈在没有外患的情况下,也不会像这无主中原如此繁华,令人迷恋。 难怪阿其那一直觊觎南方。 但是...殿下还未到起宫时,怎会提前有如此繁华?果然那位谢元帅很可疑。 鲁晴去成衣铺,趁给女儿换衣服时,小声问她:“之前在摘星楼眼线太多,所以娘不敢问你,现在身后都是殿下的人,娘就问问那天你说在谢元帅身上看到什么,你告诉娘。” 芊芊眨眨眼道:“姐姐身上和公主姐姐身上一模一样。都闪闪的。” 果然是她。 莫不是真的有两位帝王?鲁晴表情骤然沉重万分:“如果是这样,这两位关系融洽不分彼此。” 日后迟早会合久必分! 谢元帅说不定还是殿下的敌人! 大敌当前,她又肩负父命辅佐殿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鲁晴将女儿挑的褂子搁下,然后抱着她出换衣间,刚出成衣铺,头上空悄无声息悬出两道黑影,一人一手,一把镰刀和流星锤,“旋”一声往鲁晴脑袋悬首。 “娘,是他们追来了!”芊芊小脸惊恐叫道。 鲁晴反应不及,只能将女儿丢到安全的一边,直接往怀里掏瓶瓶罐罐。可速度不如偷袭杀手快。 糟了!鲁晴万分慌张下,随便掏出一个便要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