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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颖就拖着谢尚光往草堆里拖。 等人消失,帐篷内还有没来得及跑的北域人和胡匈人被烧伤。这些都是抽福寿糕晕厥过去,其他人多数又在逃跑,所以根本没人管他们。 翌日。谢军校尉和北域兵里应外合将五个帐篷的人通通抓获,还缴了一千斤福寿糕。 谢氏军营外,立起木架绑着十五个谢兵,全部被脱去上衣,鞭子不断落在他们上身,啪啪啪,一连串声,打得人惨叫哀嚎,二十鞭子过去顿时少了一半声音,但是执行军法的谢兵并未停下,一直打,打得十五人都没了动静,还继续抽打,直到半个时辰过去。 十五人被掉在校场上,像腊肠一样示众。 来往的谢兵们纷纷沉着脸不敢与其对视。 这时谢峡赶来他听说半个月前查获的福寿糕案,还有遗留,他十分震惊。 平常他管得很严了,怎么还有人染上毒瘾? 元帅最憎恶这些东西,如今有人赶着冒忌讳,简直是在找死。 谢峡心知此事自己没有尽到责让一番商都的谢军有人染上毒瘾。他立即脱去上衣,只剩下白色内衫跪在帐篷外,顶着热辣辣的太阳,在外请罪:“末将谢集特来此负荆请罪!” 茶桌上,谢兰芝坐着喝茶,她时不时瞥一眼谢尚光,此时他正在帐篷内站着,一晚上没睡,脸上还有干住的狗屎没洗,旁边还有一个满脸泥巴的谢颖。 两人都很有军人的服从性。 谢兰芝放下茶杯,她指尖敲着台面,听着谢峡在外面请罪,非但没有搭理。 她反而先问谢尚光:“是你先发现的?” 谢尚光刚要说不是。 谢颖抢先一步:“正是少将军发现那害人的玩意!” 谢尚光满脸疑惑,这谢狗颖今天是吃错药了?怎么把功劳推到他身上? “哦,这么说来尚光也长大了。变得有主见。”谢兰芝意味不明道:“如此一来可以独当一面了。” 相信男孩子听见别人说自己长大了,都会有一种自豪感,谢尚光就是这样的少年。 他摸摸头害羞道:“不,不是,我只是尽我该尽的本分。” 谢兰芝道:“很好,那接下来本帅就交给你一件事。” 谢尚光的腰顿时立得直直的:“末将愿意为元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 话一转,谢兰芝扫了眼帐篷外跪着的身影,突然对谢尚光命令道:“将罪将谢集拖到校场,鞭罚五十鞭!” “是!”谢尚光立即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双腿一滞,脚再也抬不起来。 他忍不住擦了擦脸,又挖了挖耳,再转身他一脸惊恐道:“元帅,小,小子没听错吧?” 谢兰芝道:“怎么?你不是要为本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顿,她面色一沉,双眸深不见底对着他:“尚光。主母平日是如今教你的?” 谢尚光鬓角开始渗汗,他有些嘴抖:“主,主母让我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否则,否则小子很容易被利用。还让小子以后想吃东西就去兰章宫拿,不然在外就要禁口。” 主母说执行公务期间在外不能轻易吃别人给的东西。 虽然只是随口一提,但他记下来了。 谢兰芝道:“还有呢?” “主母让我公事公办。”谢尚光勉强挤出这句,他终于再次迈动脚步往外走去,不敢再违抗命令。 谢尚光出去就看见谢集满脸阴沉对着他。谢尚光咽口水,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上将的压力。从前他可以仗着奶奶是大宗婆的身份,让族内人礼让他三分。 如今在北域,奶奶的影响力不可能到这么远。所以,元帅让他打右将军,也就是五叔,就相当于得罪五叔。 而元帅的命令又不能不执行。 平生第一次,他尝试到害怕得罪人的滋味。 谢尚光朝谢集举起鞭子那刻,他闭上眼睛不敢看谢集阴着双眼恐吓他的目光。 一鞭子下去。 啪! 二鞭子下去! 啪! 三鞭子下去! 啪! ..... 等抽到三十鞭子,谢集终于痛苦地闷哼出声,谢尚光听见后手抖了下,这鞭子抽得更重。打在谢集身上顿时压弯了腰。 底下的士兵们来围观,都满脸的惊恐与担忧,看向谢尚光的眼神纷纷变得不善。 这些人都是谢集的亲信。 谢尚光被这些人的眼神盯得不舒服,最后打到四十鞭子,他扑通双膝下跪,请求道:“元帅,五叔虽犯失职之罪,但罪不至死。倒是末将私闯福寿糕本营行事鲁莽先行引起注意才该罚!” “剩下的十鞭子,就让末将来承受吧!” 谢兰芝的声音冷冰冰从帐篷内传出。 “本帅让你停了?” “但是末将...。” “那是嫌五十鞭子不够要多加五十?” 谢尚光顿时站起来,他举起皮鞭咬咬牙朝谢集抽去:“对不起五叔!” 最后抽完,谢集浑身血痕倒在地上,没有谢兰芝的命令连军医都不敢上前看伤。 谢集就在外头晒了大概一个时辰。 谢兰芝道:“还杵着干什么?带你们的将军回营。” “谢元帅!”谢集的亲信们纷纷过来将谢集抬起来,匆匆往军医那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