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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有逻辑可循,我们需要先做假设然后验证最后推翻, 直到符合当下发展的那一条。”谢兰芝道:“我们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能多久破此案,但必不可拖。所以要想办法主动出击。” 她对他招手, 让他附耳过来。耶律李黎主动低头, 就听到谢兰芝竟然是这样的安排。 他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称赞她, 还是说她乱来了? “元帅你确定?” “当然确定。” 谢兰芝到耶律李黎石窟基地那天, 她已经做好将一番纳入前方阵地的准备。因为这个基地适合秘密练军,还能自给自足,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她计算过,这块基地起码可以保障十万人的吃喝拉撒,要是这块风水宝地是她的,她能扩大化利用。 与此同时,一番商都贸易越多,看守一番兵就越多。 一些想趁火打劫的胡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由于南胡民都跟谢氏大本营反着敢,谢氏大本营转移了目标,使得南胡民不少大户生意下跌,开始出现亏损。有的人觉得闹得差不多了,都没见太子和谢元帅那边有什么动静,就连谢氏将军都不吭声。 风声一过,反而让南胡民遭受损失,不少商人都关门大吉,开始造谣谢氏故意掐断他们的粮食作为威胁。 生存遭到挑战的胡民们,开始冷静这阵子闹的事,好处似乎都归北方那些穷鬼。现在谢氏宁愿绕路也不愿意在南边多待一天,所以南边少做一天生意,北边就兴旺一天。 于是,胡民内部产生很大分歧,有的为了生计都在鸡叫刚过三声,就抹黑坐船去北方做生意。然后赚回平常要用的生计,晚上再抹黑回来。 一番兵对此睁只眼闭只眼,谢氏商人只管来往送粮,然后雇一番兵折返回天京。完全没有受到打扰。 胡民们闹一阵觉得没有意思,不再编民谣给孩子们唱,现在大家都忙着生计。 还有人一直在叫嚣,就是没有动作,只是嘴巴最大声,叫多了,没有扰到谢氏大本营,反倒扰了自己人。被自己人一通指责。 而剩下继续造势的人,因为没有群体跟风变得特别显眼,甚至开始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一番兵们立即行动将人都抓起来。 一顿拷打审问查到,一番有个小商人每天出二十个铜板雇他们喊的。一番兵立即去抓小商人,结果发现小商人在房间里死好几天了都没人发现。 查小商人身边的人发现他的家人一直在洛川,有一年没来往,线索到这断了。 一番将领趁机宣布自己抓到煽动造谣的罪魁祸首,先拿小商人顶包,平息余怒。 虽然线索断了,但挑拨两地关系的谣言已散,南胡民现在舍近求远通通跑去北方做生意,使得南边水户们少收了很多租金。 水户们开始想办法,降低,与谢氏大本营修好。但谢氏大本营内暂时没有消息,倒是传出谢氏大将军送北方胡民一万个苹果,让每家每户都吃到苹果是什么滋味。 享受了贵族的待遇。 南边的水户们十分后悔,但后悔没用,他们只能不断发出友好信号请求回归。 谢集在大本营别提有多爽,当初你爱理不理,现在你求我还来不及。当然他并没有打算切断和南胡民的关系,既然对方肯低头道歉,他可以选个时间见一见那些水户。 “先生何在?” 很快帐外两个守卫将伤痕累累的谢绣给抬了回来。 谢集见他脸上,手上都挂了淤青和血迹,他顿时起身去扶谢绣:“先生这是怎么了?” 两个守卫就将情况告诉他,原来谢绣前脚将一万个苹果送到北胡民那边,半路杀出一群南边水户不满自己恢复交易的请求被无视,他们蓄意报复将苹果劫走,还打伤护送苹果的士兵。 谢绣劝人回去,也遭到南水户的人攻击。如果不是巡逻队经过,谢绣当场就被打死了。事后还是谢绣将所有积蓄拿出来买了苹果才补回给北胡民。守卫和巡逻队们亲眼作证。 本来该是一次军民改善关系的机会,却变成谢氏一方吃亏。 谢绣更是抽痛地吸着气:“我不要紧,大将军别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谢集脸色一沉,看着他脸上和手背的伤口,打得都是文人最受利害的地方。 “这帮胡民...简直不可饶恕!” 帐内,谢集叉着腰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谢绣的伤,似乎在犹豫,最后他只好决定道:“将先生送到军医那儿,晚上你们过来,本将军有要事吩咐。” 谢绣闻言,他赶紧阻拦道:“千万不要冲动!” 谢集道:“您放心在先生伤势未好前,本将军不会轻举妄动。” “本将军如今没了先生,反倒不知该怎么办?若不是当初你叫我忍,我岂能受到元帅的嘉奖。” 哪怕只是苹果,但也是元帅对他的一种肯定。 谢绣满脸惭愧道:“原本该属下侍奉您的,岂能叫主给我操心。” “你我还分彼此。”谢集立即让守卫送人去看军医。 然后叫来两个校尉,谢冲谢飞。 谢冲谢飞进来,谢集就命令道:“晚上准备好千人跟本将军去南水源。” “是!” 谢集私自行动的事传到耶律李黎耳朵,这会儿谢兰芝正在石窟府外烧了个火堆,还一脸兴味烤着只鸡,时不时还对一个番兵大汉竖起拇指。赞他打来的野鸡。那番兵大汉顿时激动的语无伦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