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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尚光顿时头皮发麻,想起元帅现在内力尽失,心情不好,容易遭受打击,会不会导致一时想不开跳崖了? 他吓得连澡都抛在脑后,找得比其他人还积极。时不时他还趁机拉下关系,占占口头便宜,喊道:“谢姐姐!” “元帅!” “姐姐!小弟来找你了。” “元帅,末将在这里?你在哪?” 所有人漫山遍野都在找,就是没看见谢兰芝的身影。 县衙内的司栖佟眼皮不断跳,无论鲁晴怎么安慰她,她都坐立不安。 “她向来稳重。”司栖佟来回踱步说:“不会轻易离开,肯定是遇到什么事?” 鲁晴无奈道:“您明知道她失了内功命格又遭压制,运气只会比常人低下,甚至说比较倒霉。” “就这样你还纵容她出去,不迷路才怪?” 司栖佟怎么都想不通,她摇摇头道:“兰芝又不是小孩,她岂会迷路?即使迷路,她应该也会想办法和大家取得联系。” “你也说了,她不是小孩,自然就松懈了。”鲁晴道:“可她最近霉运当头啊!” 光是霉运当头就能压制一个人路数,更别说是谢元帅。 鲁晴还听说谢元帅大白天出县衙,一路被鸟拉便便,这已经是倒霉的征兆之一。 芊芊小脸满是担心:“姐姐该不会想不开吧?” 此话一出。 司栖佟目光微微一锐,俏脸猛沉。 鲁晴下意识挡在女儿面前,她赶紧道:“绝对不会,元帅不是那种心灵脆弱的姑娘?!” 外面很快跑来一个谢兵略带惊喜又惶恐的表情,禀告:“殿下,元帅找,找到!” 司栖佟语气快要失控,她极力压制自己:“在哪?!她在哪?” 谢兵吓赶紧道:“被,被附近的女山贼给劫走了。” “据说元帅心情不好想yīんúǎ去看看尚光,结果半途迷路遇到个失足妇女,要跳崖自杀,元帅好心好意去劝,结果那该死的女人居然将元帅拉着一起跳了崖,最后挂在崖口的粗树上,元帅昏迷后被山贼捡...不,抓了去。” “那女山贼见,”谢兵感觉到殿下的目光越来越渗寒,仿若冰湖里一把刀子要捅过来。最后谢兵硬着头皮说完:“那女山贼见元帅姿色不错,就看上元帅了!” 司栖佟听见谢兰芝被女山贼掠走,脑子已经空白,再听见她被女山贼看上,她身子摇晃几下往后退一步,充满杀气甩袖:“即刻组兵。” “上山剿匪!” 鲁晴在旁边听得一阵唏嘘,心想元帅果然是个热心肠的人,自己都霉运当头了,还见不得别人受苦。还去劝失足妇女。被失足妇女牵连。 嗯真是好心的...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荒山野岭的突然出现个失足妇女不是件很奇怪的事? 谢元帅难道不觉得古怪,怎么还凑上去?! 连芊芊的小脑袋瓜都转了起来:“姐姐好像不是一般的倒霉。” 司栖佟用手捂着脑袋,她坐下后,表情处于笼罩着一团阴影:“都怪我,我应该放下事务好好陪你的。” “我明知道这段时间对你很关键,不该让你一个人出去的。” 鲁晴赶紧劝她:“殿下怎么能怪你?大家都没想到元帅那么倒霉。” 还那么大一个人又是迷路,又是被女山贼看上的。想想都不是脑子有毛病,而是运气的问题。 与此同时中七县,谢颖刚到安邑临时住处,打算候在她身边支援她。 谢颖前脚进府,后脚就听见安邑的声音从府内的烛光传来,并且大为吃惊:“什么?” “元元,元帅被山贼掳走了?” “嘘嘘,国主,不要那么大声,可能会破坏两国关系,到时就得不偿失了!”旁边的文官急得团团转。 安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表情就从没停过:“该不会是在华阴南上西北的贼窝里?” 文官顿时惊讶道:“国主,您怎么知道?” 安邑问:“那里的女山贼看上元帅?” 文官点点头“好像是?” “那女山贼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国主您怎么知道的?” 安邑顿时心虚无比,然后随便嘀咕一句:“本国主猜的,谢元帅今天好像有点倒霉。” 私底下奇怪的自尊心却在作祟:可恶,那女寨主不是不喜欢女人,怎么到元帅身上就改性趣了! 外面的谢颖也十分吃惊。她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迫听见元帅被女山贼看上的消息。 这传出去会不会有损元帅的形象?! 某处山寨就跟漏水筛子一样,被谢兵和新晋军一夜给端了。那女山贼更是被谢兵抓住拉下山,包括她寨内的其他山贼。 谢兰芝被请下山时脸色黑的可怕,她坐在临时拼的担舆上,被人抬回京华府,再送进房内,司栖佟就在房内等着她。 谢兰芝黑着脸,司栖佟满脸担忧,但她不说只是摆着架子站在她面前。 “我。”谢兰芝犹豫下,终于开口道:“我迷路了。然后很愚蠢地去劝一个自杀的妇女,掉在树上。” 司栖佟默默盯着她。 “岂料是山贼设下的套,那妇女是因我被牵连掉下悬崖。”然后挂在树上。 现在谢兰芝终于知道,人一倒霉有时简直害人害己,虽说害的不是什么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