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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现在还没到晚上,还是政务时间,部汗竟然提前休息了。 他不免语气有点不忿:“部汗,外面发生那么多事,您难道不知道?” 北洛一听,本来不耐烦的那股劲,更盛了。果然母氏的子嗣都那么傲慢,连说话的态度都不尊重对他这个一国之主。 当下,北洛语气一沉:“武公子,本汗这几天忙着处理完流民,和一些异国探子。已有些许天未寝。” “不知你有什么事要与本汗汇报?” 武商闻言,他并不知情。还以为自己误会了北洛。他立即给北洛行礼,才勉强捞回北洛一点好感。 “我从天京回来,已经办好母亲吩咐之事。现在回来是因为我想告诉部汗一些关于谢元帅的事。” 听到谢兰芝的大名。北洛顿时竖起耳朵。自从南北同盟被凤宁撕毁。北洛其实已经不想跟新天京合作,要不是胡匈国重视鹿儿渠摆出低姿态,又送上那么多厚礼。他也不会先考虑北胡匈。 偏偏这个谢主对妻子撕毁南北同盟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新天京的商人都不愿意往洛川送粮了。不过谢氏还有人一直在送。 也不难看出谢主在洛川,在他这还是保留一手。可想到她不重视南北同盟。 北洛脾气又上来了:“本汗不想听见此人。” 武商知道他在闹南北同盟一事,其实他觉得这个同盟本来就不靠谱。而且谢氏与新天京在南北同盟是两个态度。虽说新天京封锁了粮道。但谢氏这边仍旧履行着盟约。谢集的五万兵还在一番跟太子并肩作战。谢氏商人也一直在负责送粮。 他忍不住提醒道:“部汗,也许凤宁殿下那边与您不合,但谢元帅的所作所为您应该清楚。” “所以解释与不解释,完全没有必要。” 毕竟盟约规定的条约该做的都在做。 北洛想了想,只好道:“你替谢主做什么?” 武商将自己在惇亲王府跟谢兰芝打赌的事告诉北洛,北洛听他拿鹿儿渠三年港口权作为赌注。他开始还有点排斥,恼怒武商竟敢擅作主张。 又想到鹿儿渠有个港口属于母氏的。以后还要借用母氏的港口。 他只能忍了。 “谢主答应你一个要求?” “是,如此此战我们守住。谢主就欠我北域一份承诺。”武商道:“届时部汗可以借此机会,提出更利于我国的条件。” 北洛眼睛顿时一亮,他打量下武商。没想到对方还是留有心眼为国谋利。只要是能为他北洛收获利益的。他都很欢喜。 “你是要将提出这个条件的权利,转交给我?” 武商道:“是!” “好!好!不愧是我耶律母氏之子,日后不仅是本汗,胡民们也会歌颂你为国谋下的福祉。”北洛顿时主动拍了他的肩膀,突然觉得他很顺眼。 武商道:“希望部汗与二皇子,能够协助武商赢得谢主。” 北洛满口答应:“自然自然。” 与此同时,一番将九百五十把火器整备出一支火器营。严阵以待。 红河边境又开始轰炸,所有人都躲在战壕里不敢冒头。这次本以为炮火覆盖一次又会歇停。之后前线的番兵就遇到胡匈的火器营。 胡匈的火器营明显占据优势,对方列了一个方阵,前头推着战车盾,火器手都躲在后面齐齐开枪。 遇到战壕,直接丢下疑似窝炮的药包。将战壕里的三百多人都炸死。战车盾一过,有人发现里面竟然是个投弹手。 首先是□□声,接着是小炮声。幸存的番兵逃的逃散的散,谢集收到消息,他立即让火器营在路上架起沙袋,火器趴在上面开枪。 “绝不能让胡匈再踏进观峡谷半步。” “是!”一千火器手分成三队。 李黎的基地也将谢兰芝给他的窝炮拿出来,通过瞭望台对准战车后的匈兵进行投射。 这支前锋队总共三千人。带头是阿尔嗱。 阿尔嗱带着一千火器手,六门炮,刚冒头就被观峡谷上面的瞭望台喂了一顿窝炮。而瞭望台也瞬间被附近不知哪打出的炮弹给炸穿塌。 这时番兵才知道阿尔嗱只是来诱敌的。胡匈人用几天一直炸他们的边境,将天险炸出一天可以行走的小路。然后这一波攻击还不是正式战斗,是冲着他们瞭望台来的。 番兵有人计算出这门大炮才三百米。还有人冒死发现匈兵战车盾后有人迅速拼凑大炮给了瞭望台一击。 番兵立即让人着重炸这些人,给匈兵造成不小的伤害。 轰轰——轰轰轰——轰轰。炮火连天,地动山摇,响彻天地。一番商都感觉地面都在震。还有人时不时被飞石砸伤。大家都人心惶惶。 因为他们从没打过连人敌人都不见,头顶就炮火连天的仗。以前最多遇到弓箭雨。现在这些武器比弓箭雨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 已经有番兵忍不住害怕。不少人因为炮弹开始惧怕鞭炮的声音,晚上睡不着,生怕闭上眼睛就醒不来了。 谢兵们也强忍恐惧躲在后方,前面有炮手和火器手顶着,匈兵暂时打不过来。可是之后呢? 大家都对胡匈人强大的火力感到恐惧。 火器手们因为没经验,所以在碰到战车盾时,第一时间是开枪打。战车盾后面的匈兵遇到火器明显犹豫了。然后投弹手一出,直接将第一个沙壕里的谢兵炸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