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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魏母的眼泪就流出来了:“作孽啊!” 魏修琴连忙扶住她:“娘,你莫要伤心了,我明天就去问问大夫,也许……也许能治呢?” 魏母在她的搀扶下缓缓坐下,抹了抹眼泪:“陈潇是首富之子,陈家不吝啬于做善事,更是多次捐献军饷,赈济天灾,连皇上都要给陈家三分薄面。” 魏修琴沉默。 “看他对远儿的深情,若我当真逼迫远儿娶妻,你当他甘心真的只在一旁看着,不做打扰吗?” 魏母泪眼汪汪, “娘虽是个普通妇人,但也知道,他一个首富之子,怎会真的退让至此?只怕他说的逼迫你哥,有几分真实。” 魏修琴张了张嘴:“可是哥哥……” “是,你哥哥对他定然也有情,但到底如何开始的,谁又知道呢?” 魏母苦笑道, “我对不起你爹啊。” 魏修琴低下身,亲密的靠在她的身上:“娘别难过,我,我不嫁人了,我招赘,生的孩子,就是魏家后人。” 魏母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什么傻话呢。” “娘,我是认真的。” “别胡思乱想了,好男儿岂会愿意入赘。” “娘~” “不说这些,歇息去吧。” 魏修琴犹豫道:“那哥哥……” 魏母面上带起愁容。 纪宵说的表弟一家的惨剧,到底还是在她心上留下了痕迹。 如果她狠了狠心,逼迫魏修远成亲了,她妻子发现了他的情况怎么办? 她妻子要是带娘家人来闹怎么办? 魏修远对着女子,能行吗? 就算行,就算瞒住了,陈潇当真会乖乖看着,不来捣乱么? 魏母和魏修琴相携回房。 而那边纪宵已经爬了墙,溜进了魏修远的房间。 魏修远在房间沐浴,听到动静头也没抬:“陈公子方才说的可是真的?若我娶亲,你不会干扰?” 纪宵走近他,躬身咬他耳朵:“你做梦!你敢娶亲,我就把你关起来,除了我,谁也见不得。” 魏修远:“……”他就知道。 “子衍……” “莫闹,我要沐浴。” “我帮你。” “混账!” …… 魏修远没有留京任职,而是被外放到一个刚刚经历过灾区的城池,阮州城云昌县任县令。 一个状元,被任职为灾区后的县令,可以说是跌破了大家的眼镜。 只有魏修远知道,皇帝是在恼怒他竟敢婉拒他的指婚。 分明未娶,未定亲,却还是拒绝了皇帝的指婚。 魏母开始收拾一家人的行礼。 而纪宵也回了陈府,找上陈管家。 “我要出远门,劳烦陈叔帮我准备好护卫与马车。” 陈管家:“少爷这是要去哪儿?” “阮州城云昌县。” “那里不是刚经历过水灾?少爷为何要去那里呀!” “我有好友要去那里任职,我要去给他撑撑腰,顺带游玩一番。” 陈管家有些无语,灾区有什么好玩的? “陈叔,我不是在请求你。” “是,少爷。” 陈管家答应了他,回头就去给陈府陈母飞鸽传书了。 纪宵又吩咐:“秋稚,去账房取五万两银票,然后帮我收拾细软,你自己的也收拾一下,这次除了护卫,我只带你。” 秋稚小声道:“一路舟车劳顿,少爷不带两个丫头伺候魏夫人与魏小姐么?” 纪宵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选两个乖巧懂事又能干的丫头一起。” “是,少爷!” 灾区或有匪患,陈管家不敢阻止少爷,只好认认真真的挑了二十个能打的护卫随行。 阵仗还挺大。 这一出,安城的人都知道首富公子陈潇与状元郎魏修远一起离开安城了。 他们的出行只有三辆马车。 纪宵和魏修远在最前面那辆,中间是魏母和魏修琴,最后是两个丫环和秋稚。 二十个护卫骑马跟在两侧随行。 中间马车。 魏修琴摸了摸身下的车榻:“这马车好舒服啊。” 魏母哼了哼,没有说话。 魏修琴小声道:“他一个从小享尽荣华富贵的公子,愿意跟哥哥一起到灾区任职,足见他对哥哥的心意。” 魏母轻叹一声:“我怕你哥哥被人戳脊梁骨。” 魏修琴:“不会的,没人会知道的。” 魏母:“唉。” 前面马车。 纪宵软软的靠在魏修远怀中,难受道:“子衍,我头好晕啊,第一次出远门,这马车好颠啊。” “娇气,”魏修远凉凉道,“你这马车这么稳,真正颠的你还没坐过。” “唔,头疼。” “……” 魏修远面无表情的去揉他的太阳穴。 纪宵舒服的闭上了眼。 安城前往云昌县,满打满算要赶十四天路。 每当夜半外面露宿或是驿站休息,纪宵都没有放过魏修远。 魏修远气急:“你就不能等到了再……” “我等不了,我每天都想要你。” “混账东西!” “子衍乖。” “唔。” “嘘,不要被听到了,我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