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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遇到邹行光以后,她这个选择困难症患者终于不用费神做选择了。有人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白色小车穿梭堰山大桥,很快就下了桥。 六月,正是堰山的旅游旺季。一波又一波游客涌入。浪江边全是私家车。 邹行光找停车位都费了点功夫。 一下车,见到江边乌泱泱的人群,热浪一波接一波从江面袭来,秋词忍不住陷入了沉思,我们两个本地人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 他歪头想了想,认真回答:大概是为了感受人气? 秋词: zou先生多少是有点搞笑细胞在身上的。 夏天黑得晚,傍晚六点,天光大亮。不过太阳已经开始慢慢西沉了。水天连一线,夕阳倒灌进水中,浮沉万点金沙,片片碎金。 今日有风,消减了大半暑气,走在江边倒也不会觉得热。 秋词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散步了。失业的这段日子,白天搁家里躺尸,晚上出门摆摊。看似很闲,没做什么事情,可时间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 回过头去看,她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 每周和邹行光见一次,这一天就好像是她找老天爷偷来的时光,往往是她最放松的时刻。 江边有卖雪糕和老酸奶的小摊,围了一大波人。 秋词现在就特别想吃雪糕。 她跑到摊前,挤进人群,费了好大劲儿才买到两只可爱多。还是不同口味的,一只是香草味的,一只是抹茶味的。 她献宝似的往邹行光伸手,笑盈盈道:zou先生,请你吃雪糕!你喜欢吃香草味的,还是抹茶味的? 他盯着雪糕直皱眉,我不爱吃甜食。 试试嘛!秋词拉住他的手臂晃了晃,偶尔尝尝,又不是天天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经常对邹行光做这些亲昵的小动作,扯他的衣角,晃他的手臂,有时还会拉他的手指,做得格外自然,丝毫没觉得不妥。 这是依赖他的表现。而他享受她的依赖。 他伸手接过,扬眉一笑,谢谢阿词投喂! 大夏天吃雪糕可太爽了。秋词咬了两口,觉得五脏六腑都凉了下来。 她太满足了,以至于脑子都短路了。把自己的可爱多往邹行光面前一送,不假思索地问:zou先生,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抹茶味真的好好吃哦! 平时和邹盼盼一起吃东西,你尝尝我的,我尝尝你的,也没什么顾忌。她都习惯了。 如今换了个人,她也没反应过来。 空气微妙地凝滞了数秒。秋词瞧见了男人深沉晦暗的目光,高深莫测。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邹行光可是有洁癖的呀!她怎么能让他吃自己吃过的甜筒? 天,她是脑子被门夹了么? 对不起,zou先生!她猛地缩回了手。 男人却出其不意地抓住她手腕,将甜筒伸到了自己嘴边,然后低头咬了一口。 吃完,却一直没松开她的手腕,脑袋刻意埋在她耳蜗,声音莫名低沉磁性,你的更好吃! 秋词: 耳朵轰然一热,秋词头麻了。想起之前的矿泉水,她忍不住怀疑,这人真有洁癖么? 她僵在原地,半天没动。又双叒叕呆头鹅附.体了。 还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邹行光抬手敲了下女孩的脑袋,煞有其事地说:你真应该把百万同学带来。 秋词呆呆地问:带百万来干嘛? 他勾唇笑道:你俩一个鹅姐,一个鹅妹。 她下意识纠正他:我们家百万明明是男生。 话一出口,猛地意识到,这人将她和百万相提并论,分明是嘲笑她呆。 她皱眉瞪他,zou先生,你居然说我呆! 可惜毫无威慑力。 邹行光低头亲了亲她小巧圆润的耳垂,气定神闲反问:你不呆吗? 她控诉:我哪里呆了? 他存心逗她,你不是呆,你只是聪明的不明显。 秋词: 晚餐,两人在浪江边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 秋词心情很好,在点餐时对邹行光说:zou先生,我们喝点酒好不好呀? 邹行光翻着菜单,抬头看她,你会喝酒? 她摇摇头,我只喝过rio。 女孩子晚上喝酒不安全。他言简意赅,并不赞成她喝酒。 秋词笑得狡黠,我晚上可是和你在一起,你会趁我喝醉了把我卖掉吗? 邹行光: 男人身体前倾,避开服务员,压低声音告诉秋词:把你卖掉不至于,不过我会忍不住欺负你。 秋词: 秋词脸一红,我今天高兴,就想喝酒。我想感受一下那种微醺的感觉。 邹行光将菜单放到一边,同服务员报了菜,补充一句:再开一瓶红酒。 等服务员离开,秋词眉开眼笑,谢谢zou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