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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那群花花公子,都是喜好热闹的人,平日里最热衷往这些声色场所跑。他们约他,邹行光一般都是能推就推的。想着今天是跨年夜,酒吧热闹,想带秋词体验一下。没想到她居然这么难受。 秋词摇摇头,我没事,现在已经好了。 她指了指邹盼盼,我们先把盼盼弄上车。 邹盼盼靠在邹行光身上,他承受了大部分重量。秋词扶住盼盼的一只胳膊,给邹行光搭了把手。 两人合力把邹盼盼扶到后座。这姑娘酒品还算不错,喝醉了也不闹腾,一直安安静静睡着。嘴里偶尔会冒出一两句呓语。不像秋词,酒品奇差,半杯就倒。喝多了以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胡话连篇,逮着谁都喊大哥,让人简直哭笑不得。 点火以后,邹行光熟练地转动方向盘把车子开出停车场。 白色小车驶入主干道,他扭头瞟了一眼副驾上的人,秋词看上去好像非常疲惫。 他压低声音问:累了? 秋词揉了揉太阳穴,嗓音倦怠,有点。 他旋即就说:那我先送你回精言公寓,晚上住我那儿。 先送我回知春里吧!秋词纤细白嫩的手指勾住帆布包的一条包带,漫无目的地打圈,声线低迷,没什么力气。 邹行光握方向盘的手不禁一顿,转头看她,今晚不住我家? 秋词想了个特别蹩脚的理由,我想百万了,想回家看看它。 邹行光: 她现在脑子里很乱,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邹行光。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一想。只有等她想通了,她才可以坦然面对他。 他没有错,错的是她。是她太矫情了。该死的自尊心! 邹行光听完她这蹩脚的理由,很轻地呵了一声,压根儿没信。 可他也不会就此拆穿她,他这人一贯最会照顾她的情绪,从来不会让她感到难堪。 他体贴地说:那就先送你回知春里。 一路上秋词异常沉默。她趴在窗户上看外头一闪而逝的街景。只留给邹行光一个后脑勺。 他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好几眼。 半小时以后,车子停在老房子前。 秋词解了安全带,拿上自己的帆布包,匆忙同邹行光道别:zou先生,我先回去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跳下车,身形一闪,进了大门。 随后咔嚓一声响,大门就被锁上了。 邹行光注视着那扇老旧掉漆的木门,忍不住皱了皱眉。 女朋友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脾气了呢? 邹盼盼喝成这个熊样,邹行光还得当老妈子,把妹妹送回堰山老宅。 秦问今晚就不该叫邹盼盼去酒吧。完全是在给他找麻烦。 车子停进院子,邹行光喊父母出来接人。 见女儿喝得这般烂醉如泥,蒋馨文女士一脸不满,行光,你怎么让你妹妹喝这么多酒啊? 邹行光一脸无辜,妈,天地良心,我可管不住您的宝贝闺女,是她自己要喝的,我根本拦不住。 他就和秦问出去聊了几句,再回来就看见妹妹瘫在卡座上醉得无知无觉了。很显然秋词也没能拦住妹妹喝酒。 好在秋词听话,没跟着一起喝。不然他今晚还得送两个醉鬼回家。 蒋馨文数落道:这丫头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女孩子家家的,喝成这样,危不危险啊? 邹行光安抚母亲:有我在,出不了事儿。我要是不在,盼盼也不敢这么喝。 他招呼老父亲:爸,快来搭把手! 三人合力把邹盼盼从车里弄下来。这么大动静,她居然都没醒。看来真是醉得不轻。 邹一鸣叹了口气,这得喝多少了啊! 离开酒吧之前,邹行光特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空酒瓶,邹盼盼足足喝了一瓶人马头。这丫头可真够虎的! 把妹妹安全交到父母手里,他重新坐进车里,准备前往知春里。秋词的状态很不对劲儿。不去看看,他不放心。 蒋馨文赶紧叫住儿子:这都几点了,你在老宅歇得了。 邹行光麻溜发动车子,不了,还有事儿。 蒋馨文:明天元旦,叫阿词来家里玩,把百万也带上。 邹行光: 邹医生满头黑线,没好气地说:妈,您惦记百万就直说。 蒋馨文:瞎说,我明明是惦记阿词。你让她明天来家里,你爸给她烧好吃的。 邹行光语气敷衍,再说吧! 今晚的事儿还没解决,他哪儿还顾得上明天。 秋词到家以后,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一套干净的珊瑚绒睡衣。 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台灯悠悠散发出暖白色的光线,照亮周围这一小方弹丸之地。 桌上摊着一本粉色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每日的收入和支出。秋词一页一页翻过去。其中有一页写着两百万计划。 而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 她那么渴求平等,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追上邹行光的脚步,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和他比肩而立,看同一片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