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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百岁也奇怪了,这二小子变化可真的很大。以前一出来就畏首畏尾的象个小乞丐,这才多少日子就变了个人似的。衣着整洁,相貌也好,虽小但瞧来已经有几分书卷气了。 若这个女人真的供出个人才那应好好拉拢才成,便点头道:好好,小白是吧,听闻你跟了那个年轻的秀夫子?他二婶,你也太年轻不懂事了,怎么没送去老夫子那边? 您是说那个刘夫子?想到这个人温来凤就皱了皱眉。 是啊,村长的儿子都送到那里去的,你随便将人送到秀夫子那里不是丢我们村儿的脸吗?白百岁道。 我靠,攒钱送人去学堂的好象是她,怎么就给村儿里丢脸了? 大伯,那刘夫子要的学资贵的吓人,我可没那么多钱送到他那里学。既然您嫌丢人,不如借点银钱送孩子去他那边?以为她好欺负呢! 白百岁就轻咳一声,这个温氏怎么与过去完全不同了,脑子竟反应得这么快! 孩子既然已经过继到你家,理应由你负责的,如今你卖了大宅给他读书倒是个好的。但你身为老五上面还有四个哥哥,他们都还没送孩子去读书你倒送去了,之前还没和族中商量这便不对了。这样,让大家怎么说你那四个哥哥家。白百岁在村外喝酒的时候就被别人给说道了,四个父母健全的孩子都没给送去读书,而她温氏一个寡妇却将孩子送过去了,这还真是打他的脸。 一时气愤他就过来了,却没想到温氏以非之前那个虽然泼辣但对他还算恭敬的温氏。 温来凤心里再讲了一句我靠然后道:几位哥哥为什么不送他们的孩子去读书您应该去问他们,但是我家的小白却是个神童,秀夫子都讲他用了月余的时间学会了别人一年学的东西,这样的孩子我可不想让他终身在土坑里刨食,太浪费了。 神童?白百岁看了一眼小白,不过是个克死爹娘又克死弟弟与弟妹的小孩子罢了,真的会是什么神童?这话他不信,道:他是神童那身为白家族里的几个孩子也不会差,你若有闲钱就资助哥哥们一些,让他们也送孩子去学几个字。 没闲钱,以后小白用钱的地方多呢,大伯您还是去哥哥们的家里让他们自己想想办法吧!相信他们就算再难,也不会来我这孤儿寡母家里讨要银钱。真是笑话,一家家都过得不错。而当年她与小白生活最困苦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人过来帮助一下他们。 白百岁怒了,站起来道:你这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是白家一族的事儿,孩子们以后出息了还能亏了你? 我有小白一个就好了,别的不需要。再说,一族的事首先应该是身为族长您出面的,我一个妇人家家怎么好越俎代庖呢?温来凤也不客气,她闻到了房间中的酒味儿,这位是来家里撒酒疯的吗? 白百岁再怎么威严也不过是个农户,哪会懂温来凤嘴里那些成语的意思。一时间倒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就一甩袖道:总有你后悔的时候。说完就晃着步子出去了,心里还想这个温氏真的变得不同了,以前知道她虽然识得几个字但讲话粗鲁的很也没见有什么不同,但今日一开口就完全与过去不一样了,声音不大,每一句都讲到了点子上,连他自己都觉得来的不对了。 等回到家酒醒之后才更加觉得自己找她出气不对了,好象是欺负孤儿寡母似的,只希望她不要说出去才好。可是以温氏那大嘴巴,不讲出去都难。 第17章 一只大猫 第十七章、一只大猫 越想越是害怕,白百岁就与媳妇华氏说了,华氏微皱眉头道:你这老东西一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过你也不必去,那个温氏即使讲了什么也没有几人会信的,在村儿里可没有人会听她说什么。 一想华氏的话也有道理,他就安了心。 不过仍觉得昨天温氏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他怎么说也是族长,当初如果不是他哪会将祖屋分给她? 这时候让她帮忙自己的孙子去读书倒是不同意了,真是个没人情的。他边坐在那里边将包米粒搓下来边唠叼着温氏的不好,华氏自己是顺着他说的,反正平时她对温氏也没半点好感。 这些被白百岁的四媳妇小白的四伯母田氏听去了,她也进来插嘴说了一通,说什么向她要点东西也舍不得的,那血肠她没拿到主屋里吃,所以就没提是什么东西。 华氏也道:这也太小气了一些,你平时不是和她走的很近的吗? 田氏叹道:我是看清这个人了,爹您白帮她了。 华氏气道:是啊,当初看她可怜,哪知这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以后还是不理会她的好。 田氏却不服气道:那怎么成,人情总是要还的,我去向她讨去。她一听公公婆婆讲温氏有钱送小白去读书很是意外,因为之前她卖祖屋的钱花去多少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哪还有钱再买那些东西,她一定是发了财,不去要些哪对得起自己耐着性子和她交好?再说,家里的活儿她也不爱做。 华氏并不喜欢这个小儿媳妇,见她就这样去了知道一定会惹事的。但她也没想着阻拦,温氏让自己的家的老头子不痛快是应该有人去制一制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