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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晨唇角勾得很深,“你这么疼他,不如我把他送给你算了。” 抬头看了看天空,这里算是城郊,还能清天上的星星月亮,顾君弦就这么答了,“好啊。” 秦皓晨抬起脚用大脚趾戳了戳他的腰,“你还真的要。” “小宝那么可爱,只要你舍得,我为什么不要?”顾君弦说得理直气壮。 秦皓晨继续用脚趾戳他,笑着说:“一个男人带着孩子,娶不到老婆的。” 顾君弦一手拍开他不安分的脚,“这不用你担心。” 秦皓晨笑得意义不明,“我更担心的是你居心不良。” “我有什么居心不良的?” 秦皓晨从躺椅上坐起来,眼神怪异地看着顾君弦,故作神秘的语气,“医学上有一种……叫做恋童癖的心里疾病,你懂的。” 顾君弦一听心里就起火,下一秒,某人就抱着肚子,哀嚎,“喂,别掐肚子,疼!” 顾君弦黑着脸,“你刚才说谁有恋童癖?!” 秦皓晨抱着肚子求饶,“我没说你!” 然后,顾君弦就满意了。 秦皓晨揉了揉被掐过的地方,苦着脸看顾君弦问:“你怎么喜欢掐人家肚子。” “有些人一肚子坏水,不掐肚子掐哪里?”斜睨着还在揉肚子的秦皓晨,顾君弦再说嘱咐一句:“这几天不要出去打麻将,照顾小宝要紧。” 秦皓晨重新躺会躺椅,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扶着肚子,“还好你不是小宝他妈。” 提到秦小宝的妈妈,顾君弦就不想再说下去。一起住了两个月,顾君弦几乎不提秦小宝的母亲,那位生下秦小宝就不久于人世的女人在他们之间成了禁区。 就像是男女朋友之间,并不喜欢对方提前任。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一起吃了早餐。 收拾了两件衣服,顾君弦只提一个旅行包就要走,打算搭十点钟的车,赶回去吃中午饭。 秦小宝还不知道顾君弦离开三天,所以像平时一样跟他挥手,说拜拜。 顾君弦开门要走的时候,秦皓晨叫住他,“喂!” 顾君弦刚扭开门,回头看着抱着双臂的秦皓晨,“干嘛?” “记得带特产。”秦皓晨说。 顾君弦黑线,转头就走,“知道了。” 随后就是关门的声音。 前往Z市的大巴上面坐满了人,顾君弦上了车找了位置坐下之后,就拿出了耳塞听音乐。 手机里面胡夏的歌声通过耳塞传到耳里,“爱上你第一个夏天,我就想给你整个世界,想带你一起去冒险,想跟你一起接受考验,我的爱情并没有你想象的善变,只是全都放在心里面……” 夏天就要过去。 南国的夏天和秋天并没有明显的界限,日历翻了一页,由八月转向九月,并不代表天气就会转凉,树叶就会变黄。南方城市的四季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也只有当路边的紫荆花开满来枝头,紫色花瓣落了一地,才晓得,原来已经是秋天了。 顾君弦回到家之后,父母竟然没有想象之中的争吵不休,一家人竟然也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吃一顿饭。 半年没见儿子的一双父母都表现得很热情,平时会争吵的一些小事也都忍下来了。一向主张离婚的母亲也没有当面提起那一件事。做父母的心里也知道儿子不喜欢吵吵闹闹,难得儿子回来一趟,就想让他开心一点。 吃了中饭,顾君弦就被母亲拉着去了商场买衣服,他那女强人的母亲平时很少像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一样去关心儿子,关心的方式也不外乎花钱给他买东西。 晚上,顾君弦就陪着父亲在客厅里下棋。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父亲对着中国的茶和象棋有着很高的热情,顾君弦象棋下得好都是从小被他培养出来的。 顾君弦这一次回来,主要是陪他们,所以对他们的要求都是尽量满足。十九岁的男孩已经学会了怎么去孝顺父母,就算两人平日里争吵不休,但并不能冲淡他们之间的亲情。 临睡前,顾君弦打了一通电话过去,结果一接通就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 原本躺在床上的顾君弦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宝怎么了?” 秦皓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还夹着秦小宝的哭声,“他要和你一起睡,没找着你就一直哭。” 顾君弦听到电话那头秦小宝撕心裂肺的哭声,恨不得立马飞过去。“他哭成这样,你就没哄他?” “怎么哄?” 顾君弦握着手机贴着耳边,把背靠在床头,“你去冰箱拿一罐旺仔给他。” 秦皓晨应了一声,就抱着秦小宝去开冰箱,然后取了一罐牛奶,塞给了秦小宝去,秦小宝看到旺仔牛奶,就不哭了,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看着牛奶。 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秦皓晨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终于不哭了。” 顾君弦靠着床头看天花板,“他哭了多久?” “没哭多久。” “哦。” 秦皓晨把秦小宝放在沙发,侧头夹着手机,再去帮秦小宝开牛奶,看向秦小宝时,就看到了他那一双带着水珠的眼睛也正看着他。 “你那边怎么样?”秦皓晨随口问。 “什么怎么样?” “回家了,不开心么?” “还好,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