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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呼吸急促,哑声回,“没,没什么,不小心撞到了。” 在看不见的被子里,春色怡人。 随时会被发现的恐惧成了助兴的调味剂,江遥像是被关进了烤箱的芝士,不断地升温、升温…… 结束时,贺鸣脸上被汗水濡湿,更是漂亮得惊人。 贺鸣收拾干净,两人又热乎乎地抱在一起。 可江遥却再也无法平静,方才低潮的心情也因此被盖过,羞赧、惊讶、震惊夹杂在一起,让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谢知谨有洁癖,在和谢知谨的那些经历里,对方没有这样对他,也不会要求他做这个。 江遥在性上不是白纸,但也比白纸好不了多少,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很亲密的人才能做这样的事情,他因为喜欢谢知谨,所以心甘情愿跟谢知谨上床,而现在贺鸣似乎变成了他的角色,甘之如饴地为他…… 贺鸣摸他汗湿的额头,低哑地问,“现在还不开心吗?” 江遥脸颊通红,支支吾吾道,“你不用……” “只要能让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贺鸣微微笑着,“江遥,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江遥对上贺鸣渴望的眼神,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下。 他肯定的答案对贺鸣而言似乎很重要。 于是江遥诚实地嗫嚅道,“喜欢。” 贺鸣的笑容果然加深了点,爱昵地抚着他的背,说,“有什么给我的奖励吗?” 他眨眨眼,“奖励?” 贺鸣微微张了张唇,向江遥讨要一个吻。 江遥看着贺鸣,耳尖热得滚烫,他迟迟不动,贺鸣失落道,“没有奖励也没关系,我本来也不要求你有所回应。” 贺鸣这样的低微,江遥顿时想起儿时那个瘦弱的身影,岁月穿梭,即使贺鸣如今再光鲜亮丽,却依旧带着倔强的脆弱——至少在江遥面前是如此的。 江遥慢慢凑过去亲了亲贺鸣的唇角。 他的一个小举动就足以让贺鸣灰暗的眼睛猝然盛满光亮。 贺鸣摸他的脸,颇有点得寸进尺的,“可以亲久一点吗?” 他拒绝不了很多人,更拒绝不了喜欢他的贺鸣。 宿舍的灯啪嗒灭了,江遥在黑暗中轻轻地点了下脑袋。 他不敢发出声音,只小口地从贴合的唇瓣缝隙里汲取氧气。 被珍视的滋味像是烟雾弹从四面八方把江遥包围起来,他上了瘾,双臂不自觉地抱住了贺鸣的脖子。 迷迷糊糊间,一双冷厉的,没有温度的眼睛闯入他的脑海里,犹如当头一棒,江遥浑身微僵。 贺鸣察觉到他的变化,没有多问为什么,只是更加轻柔地吻他。 放在床头的手机亮起又灭,谢知谨三个字浮现在屏幕的聊天框上,贺鸣悄无声息地拿东西盖住机身。 江遥被贺鸣亲得浑身软绵,无暇分心去注意振动的手机。 亦无人回应谢知谨的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不喜欢老婆叫我学长,更不喜欢老婆说不介意,但我憋着不说。 小贺:每天都要跟老婆亲亲一百遍! 第25章 秋天如期而至,十一月末的天渐带凉意。 谢知谨和李维今日轮值,办公室里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其它部门的部长,正嘻嘻哈哈说着话。 不知谁提到贺鸣,说道,“前几天在龙华路的清吧看到他,跟你们部门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干事在一起,叫什么名字来着?” 谢知谨眉心细微地蹙了蹙。 下一秒,李维大声回,“你说的是江遥吧,跟你们说过的,知谨的高中同学。” 说话的人哦哦两声,将资料塞进书柜里,问题抛给了谢知谨,“知谨,你那个同学跟贺鸣关系不错啊,我都碰见他们好几次了。” 谢知谨淡淡地说,“是吗?” “哈哈,你跟知谨说八卦就是对牛弹琴,他压根不感兴趣,不如来问问他们的部长我,”李维谈起这个显得很兴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个有戏。” 谢知谨安静坐着,没有掺和他们的谈话,手上的工作却停了下来。 “每次出任务都是他俩组队,做什么都凑在一块儿,跟连体婴似的,我都不忍心把他们拆开。” “挺好的,内部消化,肥水不流外人田。” “知谨,江遥没跟你提起过吗,我觉得他跟贺鸣还挺般配……” 谢知谨打断他的话,“上次给你的文件还在吗?” “哪个文件?” 谢知谨却没有再往下接,连东西都没有收拾,站起来说自己有事要先走。 李维一头雾水,“什么事这么急啊?” 谢知谨冷冷地丢给他两个字,“私事。” — 江遥接到谢知谨电话的时候正在上课。 老教授正在讲台上激昂地引经据典,正是讲到最为关键的知识,他很喜欢这个教授的课,听得津津有味,手机振个不停,他稍作犹豫,没有接听。 江遥改而给谢知谨发短信,“我在上课。” “晚上过来。” 谢知谨极少会在工作日让他过去,江遥不禁很是好奇,但还是高高兴兴地应了。 他最近跟谢知谨见面的时间大幅度减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谢知谨在见到他的时候态度比之前的要冷酷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