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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说是左边……” “那就当我说错了吧。” 江遥咬唇,“本来就是。” “行吧行吧对不起,那你就辛苦点再跑一趟,记住了是右边,别又拿错了。” 对方无所谓的态度以及毫无诚意的道歉让江遥难得的有几分火气,他鼓起勇气想拒绝,对方已经先他一步开口,“我还要上课,先挂了,谢谢啊。” 一句谢谢让江遥的火还没有发出来,就已经憋灭了在心里。 听着刺耳的嘟嘟声,江遥深吸一口气,他很想不那么斤斤计较,可是却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那么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错推到别人身上。 生气归生气,正事还是要做的,江遥垂头丧气地回到学生会办公室,这会子里头人多了起来,他无法跟谢知谨搭话,加上刚刚遇到不可理喻的事情,只拿了文件就走。 谢知谨好像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似乎没有。 他很想把委屈一股脑告诉谢知谨,可想到对方是另外一个部门的部长,又是他自己答应要帮人跑腿的,谢知谨无法插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江遥吃了哑巴亏,下午的课也没心思听讲,脑海里不断播放着跟部门同事的对话,一遍遍地思考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自己怎样回击才是最好的——可无论他再怎么排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能是自己事后怄气罢了。 这种情绪持续到晚上跟贺鸣吃饭。 贺鸣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两人回宿舍的路上,江遥禁不住贺鸣的多番询问,红着眼把今天的事情说了,说到最后,哽咽得结结巴巴,“明明就是他说左边我才,才拿的文件,怎么都成了我的错……” 校道上来往的学生很多,幸好天已经全然暗下来,没有人能见到江遥红透的眼睛,但贺鸣离得近,把江遥盘旋的眼泪看得一清二楚。 贺鸣把江遥拉近教学楼无人的过道里,只剩下贺鸣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酸胀了一天的情绪,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说,“我以后再也不要帮他了,你也不要搭理他……” 就算是被欺负了,江遥所能想到的反击方法也只是不再帮对方跑腿而已。 贺鸣疼惜地摸他哭得湿漉漉的脸,将人搂到怀里轻轻搭着背顺气,声音轻柔得像清风,“好,我以后都不搭理他,谁欺负我们小遥,我就讨厌谁。” 贺鸣是除了家人外第一个叫他小遥的人,亲昵的称呼让江遥抬起泪湿的眼,眨巴眨巴两下。 他哭得黏黏糊糊的,腮肉上挂着泪,贺鸣没忍住将他脸颊上的软肉含进嘴里,像吸果冻一样不重不轻地吸了下。 江遥的脸颊被吸得变形,浑身的力气也好像被吸走似的,软绵绵地任由贺鸣抱着。 贺鸣又一点点亲去他脸上的泪,江遥这才反应过来,喃喃道,“不要亲脸……” 他本意是觉得脸上都是咸涩的眼泪有点脏,贺鸣却故意会错他的意思,低声问他,“那亲舌头好吗?” 江遥喜欢被贺鸣亲,每次都像踩在云上,晕晕乎乎地找不到自己。 那些低迷的情绪在贺鸣的唇舌间渐渐散去,贺鸣的话让他害羞得脸颊发烫,可还是轻轻地嗯了声。 江遥秀气的鼻尖抽了抽,泪眼汪汪地看着贺鸣,等待舒服的亲吻,贺鸣却说,“你把舌头伸出来,我才能亲到。” 贺鸣的语气是强势的温柔,仿佛江遥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会结束这一切。 江遥哭得混混沌沌,想了想,到底没能抵挡住贺鸣的诱引,慢慢地吐出一小截舌尖。 瞬间就被贺鸣吃进了嘴里。 在公共场合亲吻刺激得江遥更加敏感,贺鸣的手甚至摸进去,捏住…… 江遥被玩得像只软脚虾一样挂在贺鸣身上,他想阻止贺鸣的动作,可贺鸣的一句话让他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以后谁把任务推给你,你就让他们找我,我看谁敢。” 无论什么时候,贺鸣都坚定地站在江遥这边,这让江遥更加依赖对方,他闷闷地嗯了声,让贺鸣亲得更深。 窃窃私语被秋风吹散。 “唔,别揉那里,好奇怪……” “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 — 谢知谨推开办公室的门,李维正好在里头。 对方一见到他,快速地收拾东西,招呼道,“吃过饭了没有,一起去?” 谢知谨没有拒绝。 两人一同往食街走去,谢知谨抽空给江遥发了条信息,催促对方去公寓拿衣服,江遥没有立刻回复,他蹙了下眉,将手机收起来。 李维话多,喋喋不休地抱怨最近事情繁多。 谢知谨听了几成,半晌,薄唇翕动,“李维,拜托你件事。” 李维诧异道,“难得有你求人的时候,你说,有什么忙我一定帮!” 谢知谨的目光沉沉如水,“江遥……”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我做好事不留名。 小贺:我接吻必伸舌头。 第28章 秘书部周一晚例会,江遥惯例和贺鸣挨着坐,前两天让他帮忙跑腿的同事坐在他们对面,正嘻嘻哈哈和其他人在说着什么。 江遥一看到对方脸就耷拉下来,抿着唇不说话。 他脸皮薄,凡事能自己做绝不麻烦别人,平时部门的人要他跑腿他不会拒绝,可是他不懂为什么有人把过错往别人身上推之后可以当作若无其事,甚至昨天还发信息让他去送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