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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药。李绪为难道。 祝闻语搂的紧,从她昏迷开始,就好像陷入了一个过往的梦境,一如初始的依赖谢晏词。 谢晏词心里也一样清楚,其实比起祝闻语,是他更贪恋这一时的假象,谢晏词看着祝闻语的侧脸,那点隐秘心思作祟,终于是没拉开她的手,端了李付递过来的药,放在唇边含进去了一口。 夹杂着酸涩的苦味从舌尖蔓延到心头,谢晏词皱了皱眉,眼睫颤了下把那口药咽了下去,压着声音问李绪:怎么会这么苦,就没有不这么苦的药吗? 李付看着谢晏词这一来二去的动作,差点惊掉了下巴,他知道皇上和祝闻语那些难提的旧事,但没想到时至今日,谢晏词对祝闻语的情根还是如此深重,讪讪的回答道:皇上,这良药苦口啊,天底下哪有不苦的药。 知道了,都退下吧。也意识到了自己问出了什么蠢笨的问题,谢晏词脸色不太好看,冷着嗓屏退了众人,直到那空落落的殿中只剩下了龙床之上相拥的两人,谢晏词再次端起那碗药喝了下去。 他含着吻上祝闻语的唇,那点苦涩再唇齿之间被渡到祝闻语口中,身体对于那味道的排斥让祝闻语醒了些,环绕在他身上的玉臂想去推他,只是才稍稍松了一些,却被谢晏词握住小臂按了回去,穿过她发间的手指也在那瞬用了力。 深褐色的药汁在唇齿的拉扯间顺着谢晏词的嘴角滴下,他陷入了一种近似于沉溺的情绪里,不肯放任祝闻语离开一分一毫,不知名的风吹熄了殿内一侧的烛火,将谢晏词带进一片暧昧的良夜里,兴奋的战栗顺着不断深入的吻划过他的全身。 就这般循环往复着,直到那一碗药尽,祝闻语的模模糊糊的睁了睁眼,昏暗的光下,谢晏词的眼角挂着未褪的□□,苍白的手指屈起,用指节徐缓的抹掉了唇角沾着的药汁,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在那人身上带上了惑人的妖治之态。 但是发热的头脑让她难以分辨这是发生了什么,她感受到那人抱着她站了起来,又将她一个人放回床上,彼此的纠缠断开前还是依依不舍的在她额间落下了一吻。 等我回来。 眼皮重的抬不起,祝闻语条件反射般点了点头,换来了谢晏词一声轻笑。 抽离开祝闻语的那一瞬,冷冽再度爬上眉梢,刚才那双桃花眼里的氤氲好似是一场假象,谢晏词走到案前,取了最上面架着的一把冷剑。 在走出殿前,谢晏词回过身,看见祝闻语已经重新睡了回去。 他熄灭了最后一半烛火,一个人走入黑夜里。 作者有话说: 谢狗的人皮能批多久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第18章 本宫只是让你看着她!谁许你擅做主张伤她性命了!皇后通身发冷,眼睛几乎快要瞪的裂开,指甲全部掐进秋铃的脖子,血顺着甲尖渗出,沾染到指腹上,仍旧不停的用着力。 秋铃脸已经变成了青色,泛着白眼说不出话,一副下一秒就要咽气的模样。 李付,李付!你不是说皇上对祝闻语已经没心思了吗!怎么办,你说这要怎么办!你为什么不拦着本宫!猛地甩开秋铃,她便直直的摔倒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皇后疯了一般的嘶吼着。 今日那宴席才不过两个时辰,司乐坊的歌舞才过了一半,谢晏词就已经把不耐挂到了脸上,借着要出去透口气的理由先离了席。 谢晏词要走,自然是谁也拦不住,但是做皇上的走了,她这皇后总得留下主持大局,况且如此大好的展示机会,皇后一百个不愿放弃,便没随着谢晏词一起离开。 就连谢晏词一去未复返,皇后也没放在心上。 明明今天再太和殿前,明明他对祝闻语是那个态度......等她下了宴回到坤宁宫,得到的就是祝闻语受伤的消息,最关键的是,传话的宫人说是谢晏词把她抱走了,皇后抓狂的扯着自己的发冠,跌坐在身后的贵妃椅上。 李付,怎么办李付,本宫要怎么办?皇后嘶哑着嗓子抓住李付的袍子。 娘娘,事情已经发生了,奴才看皇上今日回宫时,对那祝闻语的恨也不是假的,您不能先自乱了阵脚,人不是您伤的。李付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没想到经过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谢晏词对祝闻语还会做到如此,皇后还在喘着粗气,李付正想再开口。 却有人沿着台阶一步步朝着正殿走来,手中的冷剑削破风雪,在地上划出一道白痕,像是一道缓慢的催命铃,敲击着殿内众人的心神。 持剑之人一袭黑衣,眼尾带着的一点红更像是浓夜中降生的恶鬼。 皇后失了心魂,李付最先反应过来拉着皇后跪了下去。 谢晏词的脚步不急不缓,剑划过白玉石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挠在皇后的五脏六肺里,她强压着不适抬起头,那人的剑在秋铃的身侧停下,泛着寒光的剑刃映出秋铃恐惧到失了血色的脸。 皇,皇上.....可甚至没能将那话说完,冷剑穿破皮肉的声音格外清晰,再拔出时,那把剑已经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见秋铃睁着眼睛倒了下去,旁侧三四个宫女顿时身抖如筛,谢晏词嘴角挑起嘲弄的弧度,血顺着尖刃滴下,沿着谢晏词的脚步,再白玉石铺成的地上点成一副骇人的血梅图,随着一声响彻坤宁宫的尖叫声,最前头宫女的头滚到了皇后的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