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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几次想给祝闻语夹菜,都被一旁谢晏词身上骤然而起的冷冽气息震住,筷子转了个个夹到了自己碗里。 妹子。待几个人都吃净了,徐大娘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唤了祝闻语,大方道:这公子醒了,我瞧着这身子恢复的也还算不错,今儿个下午我和大柱就继续去田里干活了,要是还有啥事,你就照顾一下。 祝闻语愣了愣,想起谢晏词如今醒了,她们确实也没有继续叨扰的理由了。 与君千日,终须一别,祝闻语再贪恋这方桃花源,但那些她还未完成的事,终是要推着她继续向前走的。 好,这些天耽误你们了。她眼眶亮亮的,握了握徐大娘的手。 你瞧你,又说这些客套话了,快去睡午觉去吧,这活我来干就是了。徐大娘在祝闻语手上反拍了拍,热络道。 身子尚未大好,总是会有困乏之意,祝闻语便养成了每日晌午都要小憩一会的习惯,她不会那些杂事,这么多日过去了,也不再同徐大娘过多客气,点过头便打着哈欠回了卧房。 小兄弟,你也去休息吧。 祝闻语离开后,清透的窗格间有细闪着的金光窜入,谢晏词站在那其中,却仍旧驱散不了他身上的冷凝疏离,徐大娘的声音从耳侧传来,他才淡淡收回视线,学着祝闻语一般的样子跟徐大娘道谢。 好,这些天多谢照顾。 ***** 徐大娘和大柱收拾过碗筷后便赶早离家下了田。 祝闻语挨在窗边休憩,午后天边的金线绕过木栏滑进室内,在她周身萦成一道光晕,浅睡之间烤得她额间渗出了薄汗。 将覆在身上的棉被踢开,祝闻语翻了个身子想要继续睡。 那股让她燥热的炙烤感却并未因此消退,反而来势汹汹愈演愈烈。 意识里那根绷紧的弦断开之前,祝闻语稍作清醒了过来,她撑着上半身坐起,口中呼出的气又是熟悉的炽热。 她跌撞着爬下床,来不及穿鞋,向着谢晏词在的那间屋子跑去。 谢晏词没有午睡的习惯,用过午膳之后回到院中捡了那把破旧的剑,此时半倚着坐靠在墙边,一条腿随意搭在地上,垂眸用干巾擦拭着沾了鸡血的剑刃。 谢晏词...... 祝闻语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眸中浅淡的光瞬时迸裂,谢晏词将那把剑放到一旁,三两步过去拉开了门。 你没有解暖情香的毒? 被祝闻语扯住领口,她整个人挂上他,依偎在他胸前啜泣,难受的哼着,谢晏词阖了阖眼,两根修长的手指在她颈间探了探,蹙眉问。 暖情香的解药很容易就能寻见,他睡了多日,醒来后见祝闻语也并无异样,即便身处如此偏远的村落中,他也以为祝闻语身上的毒已经解过了。 解过了......不是......没有解,就是......魏大夫没有......给我用了别的药......说......半年后才会再复发。刺激感来的要比前一次更加热烈,才不过如此一会,她连开口说话都变得不再利索,断断续续夹杂着娇嗔。 谢晏词没了声音,也不做动作,她再一次沦陷在这等欲念之中,纤细的手顺着肩颈向上,穿入他脑后的发间,将他的唇压下。 栀子花的香气和他交融之时,谢晏词的大脑一片空白,放任她掠夺了全部的神识。 经久绵长之后,她眼角已经渗出了丝丝惹人娇怜的水雾,映在那其中的,是谢晏词也沾染上艳红的桃花痣。 揽上她的腰,另一只手飞快的将身后的木门锁紧,谢晏词将她抱起。 祝闻语顺势搂紧了他的脖颈,她已经分辨不出他们过往得恩怨情仇,仅剩了微弱的意识,凭着他身上的气息知晓是自己熟络之人。 被他禁锢在手臂和床檀之间,细密的吻再没了克制,尽数落于她的脖颈,稍作消退了难捱的躁郁,祝闻语仰起下巴,露出脆弱白皙的一截。 他的齿尖咬上,酥麻的痛意让她娇呼出声,脑中闪过一阵战栗,她眼中有了一瞬的清明,又被氤氲的水汽覆住。 这里没有马匹,我带着你回锦阳来不及的。 放血之法也只能用一次。 可能.....你之后会怨我,但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谢晏词的声音也有些颤,祝闻语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被他的手覆住视线,祝闻语坠入一片白夜之中,纤长浓密的羽睫扫在他的掌心,痒意撩人。 瑰色沿着冷白的玉颈向下,描绘出一副绮丽的画卷,云雨漫过,栀子花在那人指下,和祝闻语的眼尾一同被水汽袭绕而上,他迎合着她的快感,耳鬓厮磨之间,终于在她的一声呜咽之中,灼盛绽开。 祝闻语侧卧在里,呼吸轻弱,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节律。 明天傍晚,带你离开。未褪的清欲将尾音拉的旖旎,谢晏词帮她清理过后,斜靠坐在边沿,墨色的发尾绕在泛着冷色指端,也染上了他的气息。 谢晏词魇足的弯了弯嘴角。 嗯......祝闻语稍稍抬了抬眼,才看见那人腰腹处的一点红痕,就又埋头下去,闷声应道。 知晓她情绪,谢晏词没有多说什么,把褶皱的衣物抚平,起身将残留着二人缠绵痕迹的物件都抹了去,做完这些,才等到了残阳卷着血色镶上天边,暮色黯淡之时,徐大娘正好和大柱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