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哥也是情哥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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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庭轩能看清水灵儿眼里干净清澈的眸光。 那是和他不同的干净，也是他非常向往的干净，纯洁美好又向往。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有那么多心机，但他的家族很残酷，容不得他单纯。 天知道才叁岁的他几次叁番遭到攻击，不是毒药就是车祸，他也不想争抢，但现实不允许他怠慢半分。 水柔儿那边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姐妹俩如果其中有个是私生女，那么姐姐这么懦弱的性格看起来更像，大多数私生女看起来都是这样没自信，因为不受宠。 与他相同的人只不过是少部分，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是直觉告诉墨庭轩，水灵儿才是那个私生女。 水灵儿撇过头，非常骄傲的说：“现在我一人给你们一颗糖，但是你们如果有谁不听话，那我就要惩罚你们！” “如果有表现得最好的，我可以奖励一个宇宙无敌好吃的慕斯，外面买不到的哦！是我亲手做的！” 水灵儿拿出一块慕斯蛋糕，她做的是覆盆子芝士慕斯，她真的很喜欢芝士，吃什么都喜欢放芝士。 她和哥哥感情那么好的关键就是，不单单只有水淮仁一个人在付出，她有时也会和水淮仁一起动手做些东西，增加彼此之间的感情。 双向的感情才能够稳定。 “哇！灵儿还会自己做蛋糕！好酷哦！” 这一整个上午，水灵儿耳边都充斥着不少的惊呼声，一群小豆丁和没见过世面一样，这让水灵儿特别骄傲。 这间幼儿园也有厨艺课，但教的都是用巧克力做巧克力，或是用糖做棒棒糖之类的。 毕竟都只是小朋友，用火容易出事故。 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水灵儿看了眼饭菜，有她最讨厌的芹菜和香菜，这两个东西她看着就想吐，更别说让她吃了。 放下餐盘，默默地走了出去。 教室里的小朋友吃得都很开心，唯独水灵儿一个人什么都没吃。 水柔儿看到菜，小心的看了眼水灵儿，然后移开视线，端着餐盘和小朋友们坐在一起，开心的吃着。 老师看见水灵儿没吃饭，还特意上前问了一下，但水灵儿光是闻到芹菜的味道就开始吐，更别说入口了。 这样老师也只好放弃了，给水灵儿拿来了一盒牛奶，让她先垫垫肚子。 整个班级里，只有墨庭轩一个人是不合群的，他不和别的小朋友说话，也不吵不闹，存在感很低。 墨庭轩好几次不经意的看向水灵儿，而水灵儿完全不知所觉。 中午午睡的时候，睡觉的地方类似于大通铺，水灵儿发现墨庭轩就睡在她旁边，而水柔儿睡在她另一边。 看来是她抢了水柔儿的位置，正想和水柔儿换一下，远离墨庭轩。 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她为什么要躲啊？ 分开了墨庭轩和水柔儿，那么墨庭轩之后就不会因为水柔儿而报复她啊！ 在这里装了两年，差点真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脑子都不大好使了。 想着，心安理得的躺下，或许是因为想通了，这一觉她睡得格外的香甜。 但墨庭轩似乎睡相不太好，越睡越靠近她，现在都已经扒在她身上了。 水灵儿迷糊间，感觉脚上压着什么东西，让她不太舒服，猛的一蹬脚，墨庭轩就被她给踹下床了。 巨大的一声响声，惊扰了很多睡着的孩子，他们都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有些没睡够的已经想哭了。 刚走开没几步的老师一听声音，马上跑回来，慌忙的安抚一群快要哭了的小家伙，顺便抱起了墨庭轩。 替墨庭轩擦干眼泪，看向坐着发愣的水灵儿，眼里有着怒意与不耐烦，刚来就惹事。 努力忍着脾气，耐心的询问发生了什么。 “他压着我了，我睡得不舒服，蹬了一下脚，然后他就嘭的一声掉下去了。”水灵儿逻辑清晰，班里也有摄像头，只要看一下摄像头就知道她有没有说谎了。 这么一说，老师也愿意相信水灵儿，知道自己误会了，心里还有点愧疚，哄着默默哭泣的墨庭轩，让两人和对方都道句歉。 这事双方都有错，墨庭轩睡到水灵儿身上不对，但水灵儿踢人也不对，虽然都是无意识发生的，可他们都道歉这样才公平。 水灵儿乖乖的说了句对不起，墨庭轩红眼含着泪，奶声奶气的也道了歉。 这样的墨庭轩看起来似乎很没有攻击性，就连水灵儿也被迷惑了。 而墨庭轩低头道歉时，没忍住笑了一下，好在并没有人发现这一幕。 两人和解，老师也轻松了，哄着他们继续睡觉，没多久便离开了。 水灵儿只当这是一次意外，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是还很困，所以很快又睡了下去。 而墨庭轩看着水灵儿，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张牙虎爪的小猫咪在睡着后也会收起利爪。 都叁岁了身上还有奶香味，好可爱。 手上不禁用了点力气，水灵儿现在被养得很娇气，皮肤非常嫩，只是轻轻一捏，没怎么用力脸就红了。 墨庭轩抿唇，看着自己弄出来的印子，有些心虚的收回手，但愿一会儿就会自己消失。 可老天似乎没听到他的祈祷，水灵儿睡觉很安分，一直没翻身，脸上的红印也没消失，看起来特别显眼。 刚睡醒的水灵儿没什么精神，看起来像是没睡饱，晕乎乎的坐着发呆。 头上有一撮头发翘起，呆毛坚挺的竖立着，还会随风晃动，看起来特别可爱。 “灵儿！去玩滑滑梯吗？” 王晓晓伸出手握住水灵儿的手臂，目光期待的看着她。 正巧老师走过来，笑着分开两个小姑娘，柔声道：“不想吃绿豆粥了？等会儿可以吃晓晓最喜欢的绿豆粥哦！” 王晓晓一听，眸光瞬间亮了，欢呼的跟在老师身后，连水灵儿都被抛在了脑后。 水灵儿也醒得差不多了，中午没吃饭，所以现在开始饿了，她准备多吃一点绿豆粥。 墨庭轩悄悄地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盯着水灵儿脸上的印子看。 印子消了点，但还是很明显。 他真的没有用多少力气，就只是轻轻的捏了一下，为什么印子还不消失？ 下午的课上完，水灵儿和水柔儿站在幼儿园门口，看到是水淮仁先来，水灵儿高高兴兴的冲了过去。 “哥哥！” 水淮仁抱起水灵儿转了一圈，逗得她笑呵呵的窝在水淮仁怀里。 “今天过得怎么样？开心吗？” 水灵儿犹豫了一下：“唔...不喜欢芹菜和香菜，所以没吃午饭，午睡的时候把其他的小朋友踢下了床，可是那是因为他先压着我的。” “是吗？那你们两个有没有道歉啊？” “有哇！我说了对不起哦！是我先说的！那个小朋友哭唧唧的，看起来很痛的样子，所以我就先和他道歉了。” 水淮仁笑着亲了她一口：“我们家灵儿真棒。”转头看了眼水柔儿，表情顿了一下，语气有些生硬：“你是要等爸爸，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家？” 他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无论水柔儿怎么回答他都不会有什么影响，本身只是出于哥哥的责任才问了一句。 他没对着水柔儿冷脸已经算是好的了。 水柔儿很怕水淮仁，但是如果水淮仁把水灵儿接走了，她也不敢一个人在这里等着。 扭捏了一下，马上跟在水淮仁身后，这算是做了回答。 水淮仁抱着水灵儿，脸上笑意不断，水柔儿不满的攥紧拳头，扁着嘴有些想哭了。 她也想要大哥对她这么温柔，但是大哥从来都不喜欢她，哪怕她和大哥撒娇，大哥也不会对她笑。 “哥哥，明天我想吃巧克力，但是巧克力会融化。” “没关系，明天把巧克力带去学校，哥哥让人弄个小冰箱放在学校里，把巧克力放进去就不怕融化了。” 水灵儿眼前一亮，有钱就是这么豪啊！ “但是吃完要记得刷牙，知道吗？” “嗯！哥哥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好的哥哥！” 水淮仁宠溺的笑着，他很庆幸两年前他选择了水灵儿，所以水灵儿现在才会这么活泼。 当时可能是因为五天里，水灵儿和他相处最多，所以自然而然的偏心了水灵儿。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结局水淮仁不后悔，反而挺高兴的。 待他把水柔儿送到家，水淮仁就没再理会水柔儿了，抱着水灵儿去洗手，两人又开始在厨房里捣鼓明天要带去幼儿园的东西。 紧闭着的门里传出了欢声笑语，这让水柔儿很想哭，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得不到大哥的喜欢，眼泪水不停在眼眶里打转。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水程千回家，看到爸爸回来，感觉有了依靠，水柔儿哇的一声扑进爸爸怀里哭了起来。 水程千手忙脚乱的哄着，好说歹说水柔儿才止住眼泪。 “怎么了？是谁欺负爸爸的小公主了？” 水柔儿抱着水程千脖子没说话，但目光看向厨房，眼里是浓浓的羡慕。 水程千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去，厨房门是关上的，但时不时传出来的声音也让他知道在里面的人是谁了。 不悦的皱着眉，抱着水柔儿走了过去。 “淮仁。” 水淮仁和水灵儿猝不及防的被叫声打断，两人同时转过头，目光看向水程千，如出一辙的露出不解的眼神。 水程千晃了一下神，这大概就是相处久了，动作神情都会变得像吧？ 现在的水淮仁和水灵儿，比水柔儿看起来更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淮仁，妹妹在外面哭你没听到吗？” 水淮仁的神情淡淡，很诚实的说：“没听到。” 水程千一噎，差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丢妹妹一个人在...” “您说我之前您有想过自己吗？”水淮仁目光直视水程千，像是不知道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我怎么了？” “那我又怎么了？您怎么对待灵儿和柔儿的，我就怎么对待她们，我这是和您学的，很公平，不是吗？” 水程千嘴唇动了一下，却说不出来什么，在对待两个女儿的事情上，确实是他有偏颇。 水淮仁抹掉水灵儿脸上的果酱，再抬头看向水程千：“灵儿是最无辜的受害者，而您却这个罪魁祸首却这么对她，您对得起灵儿死去的妈妈吗？” 提起水灵儿的妈妈，水程千明显想要逃避，他做错的事情，由水灵儿的妈妈买了单，到底问题都是出自于他。 轻叹了口气，目光看向水灵儿，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女儿。 她很瘦小，明明是和水柔儿一样的年纪，但看起来就是比水柔儿小很多。 这都是因为发育不完全造成的。 水柔儿的一切都是经过他手安排的，但对于水灵儿他都是交给别人来做，他也一直不知道水灵儿收到的都是些廉价的东西，还是不久前看到旧物的时候他才发现的。 看着她懵懂无辜的眼神，水程千感觉自己真的老了，做事自然的用着成人的思想去看待这个女儿，却忘了她其实是和水柔儿一样的年纪。 水灵儿见水程千看着她不说话，不喜的撇过头，恶心巴拉的眼神，想戳瞎老东西的眼睛。 水柔儿感觉气氛有点不大对劲，抱着水程千的手收紧了些：“爸爸？” 思绪被水柔儿的声音唤回，看向水灵儿的眼里铺满了歉意。 这瞬间，水程千直挺挺的背似乎弯了点弧度，像是一下子老了很多。 水程千沉默的离开了厨房，抱着水柔儿的手也颤抖了一下。 水淮仁其实对水程千很失望，曾经的崇拜在知道水程千有私生女后全都破碎了，而在知道水灵儿过得不好的情况下，彻底的对水程千爆发了不满。 既然女儿都出生了，这么偏颇是给谁看？ 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这么冷漠的对待，这和他曾经印象里的父亲根本不一样。 水淮仁小时候也曾经说过长大了要当个像爸爸一样的男人，但是水程千酒后乱性打破了这一切。 水淮仁现在长大了，他喝过酒，自然知道真的喝醉了是硬不起来的，那么水程千的那一夜简直就像个笑话一样，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 他不会给谁开脱，错了就是错了，父亲酒后乱性错了，母亲故意杀人也错了，都是因为他对他们有希望，所以才会那么的失望。 “宝宝喜欢爸爸吗？”水淮仁沉闷的声音从水灵儿颈脖里传出来。 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逗得水灵儿有些痒。 “最喜欢哥哥！”她避开了这个话题。 如果是原来的水灵儿，那她肯定喜欢，毕竟全家只有水程千会理她，但水灵儿不是她，她当然不喜欢水程千了。 还说是帅大叔呢，还没有她哥哥一半帅，算什么帅大叔，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