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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霁初:队伍是一个整体,我不该擅自行动,不跟你商量。 谢寄忍俊不禁。 江霁初这种独狼出去一趟连队伍是一个整体的话都学会了。 他又拍了拍江霁初的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尊重你的秘密,但我们认识这么久,会不会有一点是我可以替你分担的? 理智告诉江霁初,他应该抛出几个敏感但其实无关痛痒的问题好让谢寄放心,可他左思右想,实在没什么能诉诸于口。 他想起下午和殷霖的对话。 时知别外出买菜,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问殷霖:以你的骄傲,能接受这种结果吗。 殷霖不答反问:你也同样骄傲,不也已经接受了吗? 他在殷霖眼中看到极其微弱的希冀,他们都知道这种结果是种侮辱,可殷霖仍抱有最后一丝期待。 而他无情地摧毁殷霖的幻想:所以我不敢让谢寄知道,你呢,你能瞒过时知别?你敢让他知道? 殷霖闭上了眼。 殷霖不敢,他想。 江霁初再次垂眼看着腕上那块历经波折的腕表,分针规律地跑过小格,以既定程序无限循环。 他只想瞒谢寄一件事,可一个谎,就要用一千个谎去圆。 他哑着嗓子:对不起,谢寄。 这是江霁初晚上第二次说对不起,谢寄鼓励道:你有哪里对不起我? 江霁初抬起头:但凡从第七层回到新手关的人都会被祭坛针对。殡仪馆那一刀,其实是冲着我来的。 冲你?谢寄安抚的动作一顿,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记得是张明想要杀的人是我。 不是你,是我江霁初闭了闭眼,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你左面是墙,背后是建筑装饰,右面是我。 谢寄:记得。 那种情况下,我是完全可以避开的,它如果想杀我,只能用刀刺向你,因为它知道我不能接受别人替我替我去死,我一定会替你挡下,江霁初露出一个苦笑,是我连累了你。 谢寄第一反应是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接着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追问道:它是谁? 江霁初声音发冷:杀。 谢寄:直属于女王的那个boss? 江霁初:对,能到达第七层的人都实力非凡,他们回到新手关从新开始,很容易造成碾压,杀是女王的狗,它偶尔会亲自下场,给第七层的失败者增加难度。 不等谢寄继续问,江霁初又道:蛇果关卡时思悠私自离开了段时间对吧?因为杀又出现了,根据时间线来看,它是先来找的我 谢寄打断道:它去找了你? 江霁初:对。你和谢泉去找杨丹时,它来招待所找了我,不过当时我不舒服躺在床上,它没对我下手,只嘲讽了我几句,在那之后,它应该是去找了思悠。思悠不可能对那种东西服软,所以和它打了起来,看思悠后来的脸色,应该是没讨到便宜,当然,关于思悠的事是我根据对她和杀的了解做出的推测。 谢寄终于明白江霁初在代表杀的高塔关卡为什么那么着急。 杀奉女王命令,最爱搞事,江霁初不想连累他。 他无所谓地挑起半边眉毛:就这些? 妄掌管生死簿,我们去找它,是有可能解除生死簿绑定的。谢寄,和我继续组队,会很危险 江霁初微微扬起下巴仰视谢寄。 这个动作谢寄面对陈存时也做过,可他做是对陈存的不屑,而江霁初却像将脆弱的脖颈故意暴露给他,静静等待一场审判。 片刻后。 我不介意,谢寄道,从理智上讲,一个优秀的队友跟低难度关卡比起来,前者价值更高,从感情上讲,我是那种因为困难就弃队友而不顾的人吗?俗话说,债多不压身。 他拿过温度已变得正好的一次性水杯交给江霁初:这件事我会和谢泉说明,也会承担起做出选择的责任,保护好他,你以后不要再为这种小事操心,好好打你的怪。 江霁初愣愣道:小事?那什么是大事? 谢寄把水杯往江霁初怀里推了推:喝药就是你现在最大的事,赶紧的,再不喝该凉了。 江霁初几乎是麻木服从命令地将药一饮而尽,又被谢寄脱下外套按进被窝。 谢寄轮廓立体,难免带有几分男人的凌厉感,而暖光在这一刻将凌厉尽数模糊成如春风的温柔,他眼中那汪潋滟的湖水也泛起波澜。 他替江霁初拉了拉被角,隔着被子搭在江霁初手背上。 我明白你一个人惯了,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一方面是独立,一方面是怕说出来别人觉得厌烦。 但是江霁初,我答应过你。 我不会背叛,也不会离你而去。 你可以试着更相信我一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