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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还没一进门, 思悠就说杀又来找江霁初, 两人多半已经在天台开打。 等他赶到天台, 两人打得正激烈。 他没贸然出手相帮一方面是怕自己扰乱江霁初心神,另一方面是江霁初和杀的速度实在太快, 他无法保证子弹射出去会击中谁。 可很快他就不必再顾虑。 杀的钩从正面刺穿了江霁初的腹部, 大片的血花还未在空中炸开就被雨水裹挟着坠落, 于地面汇聚成红色血滩,又由红变粉,再到不留痕迹。 霁初! 谢寄连射几枪, 将还欲补刀的杀逼退。 杀陈述道:只要谢寄在,你永远赢不过我。 江霁初爆发出惊人的毅力, 哪怕腹部破开个口子仍然站着:你又好到哪儿去。 杀手臂被他竖直破开到血肉外翻, 脖颈也留下一道接近气管的伤。 谢寄才不管杀死不死, 忙冲过去撑住江霁初。 江霁初心不静, 输是早晚的事,而他站出来则加速了这个过程。 谢寄:霁初,你怎么样? 江霁初不敢看他:我没事,你为什么在这儿? 杀不给他们聊天的机会:谢寄,我奉女王之 闭嘴!尽管杀钩上的毒已入体,江霁初整张脸变得惨白,他挣开谢寄想冲向杀。 谢寄破天荒地加重语气:别动! 江霁初杀人的气势瞬间灭掉一半:我 谢寄:我叫你别动! 两人几乎是紧挨着,风雨从缝隙直穿而过,宛如一道流动的屏障,脆弱却坚不可摧地挡在他们之间。 谢寄还没从对江霁初说过重话,也很少这么生气。 为了瞒下过往,江霁初到底要付出多少? 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江霁初满脸雨水,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肉上,每根头发丝都处在紧绷的状态,腹部还在继续淌血,像只被逼到极致要去咬死敌人的困兽,又被他一句话死死钉在原地,想往前走,却犹疑地望着他。 他恨不得把人关在家里锁起来,好好教一教什么叫保护自己。 谢寄竭力控制住情绪,沉着脸拉江霁初坐到檐下,脱掉外套给江霁初盖住,拿过长刀重新走进雨里。 杀:女王让我告诉你 谢寄冷漠打断:我不想听。 杀有些诧异:是关于江霁初的,你不想听? 他的事,他自己会告诉我,干净的白衬衣同样被雨水打湿,显出下面结实的肌肉,谢寄扬起长刀,至于你,只需要为伤他付出代价。 他和他的队友曾在第七层遭遇重创,杀出了不少力,现在又打伤江霁初,他正处于气头上,下手却极其冷静。 他也不讲究什么君子不君子,专挑杀被江霁初打伤的那条手臂攻击。 杀经验丰富,又有boss的身份加成,实力早已远超人类,可长刀也非凡物,他又在江霁初手里受了伤,喘起气连嗓子都是痛的。 两人在雨中打得难舍难分,谢寄抓住机会,又从杀受伤那条手臂削下来一块肉,一脚将人踹出去。 他这一脚用尽了全力,杀被踹飞后将天台防护栏也撞断,即将掉下宿舍楼的刹那,杀把双钩抛到高处,完好的那只手抓住天台边缘,借力重新跳回平地,继而就想去接要落下的双钩。 谢寄拔出□□连射两发,一发将双钩打偏,另一发射向杀面门。 杀竟再次跃下天台避开其中一枪,用脚勾住残留的栏杆,短时间内再次将自己荡了上来。 他只接自己能接到的一只钩,膝盖将另一只撞向谢寄。 谢寄又用长刀把钩打去一边,杀连翻几个跟斗把双钩都握在手里。 刚刚谢寄那一脚踹断了他几根肋骨,他侧头狠狠吐出一口血,对谢寄挑衅道:你就这点能耐? 谢寄不做理会,稳稳再出三枪,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掷向杀。 杀先是避开子弹,再用钩凌空劈开谢寄扔来的暗器。 天台未设灯,风急雨骤间他没看清暗器是什么,听到玻璃碎开的声响才察觉不对,猩红的液体落在他身上,竟没被雨水冲开,而是直往骨子里钻。 杀:这是什么?! 谢寄唇角微弯,笑得不带温度:好东西,给你我都舍不得。 瓶子里是思悠的血。 杀到底只是女王的护卫,能来到关卡已是女王开后门,而关卡是酒的主场,思悠的血刚好能克制杀。 谢寄不等杀适应,收枪拎刀冲了过去。 杀抬钩抵挡,但力度比刚才弱了近半,谢寄的刀锋逐步逼近,在杀的鼻尖划出一道口子。 杀暗骂一声,矮身狼狈躲闪,匆忙间对檐下的江霁初喊道:你难道想让他杀了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