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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几个月,温煦除了开业的那次这是第一次来,作为老板自然要看看听听,现在看到的服务让温煦心中暗自点头不已,外行人着着简单,但是这一举一动之中都透着意味,带着一种市井气儿,就算是拒绝,跑堂小二的话也让正常人心里舒服。 这里说的市井气儿不是不好,而是贴近生活,温煦喜欢并且热爱这样的市井生活,每天不必惊涛骇浪,也不必胸怀激荡,老婆孩子热坑头,一日三餐不愁,就是最好的日子。 很明显现这样的日子温煦已经过上了,并且喜欢这样的日子。 温世达听了应了一声,转头在哥几个的脸上看了一下,那意思自然是询问各人的意见,然后落到了温世贵的身上,今儿这顿是温世贵掏钱,他的意见才是主要的。 “《刘二姐思夫》?”温世贵一听这曲目乐了。 这出戏可是个小艳戏,说的是丈夫在外谋生的小媳妇,半夜心火难熬的事儿。词儿虽艳但是不露骨,曲儿虽靡却不显淫,似露非露欲说还休直挠到人的心间里,让人有想像的空间这才是小艳戏的最高层次,这出《刘二姐思夫》在古桥,甚至是岳山一带传了估计有上百年,着实证明很受老苦大众们的喜爱。 地方的小戏没有许多高大尚的曲儿,想在地方扎下根总少不了这些个段子,如果你在乡下演什么《红色娘子军》这种芭蕾舞,班主连裤子都能赔光啰。想要生存的班子少了不有这些个一些‘正派人士’嘴里说的‘X词滥调’。 温世贵其实挺想听这个曲儿的,奈何今儿有温煦在,虽说大家同辈也都结过婚的,奈何岁数相差太大了,六十来岁的哥哥带着三十不到的族弟听香艳的小段儿,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觉得还是听大鼓吧,没有听过算是尝个鲜也好。这《刘二姐思夫》着实是有点儿香艳了一些,你们几个看怎么样?”温世达一看立马明白了二哥的意思张口说道。 温煦对于曲艺这些东西,说全都感兴趣那也不切实际,唯一喜欢的就是相声,听着乐呵,致于其它的都差不多,像是三哥说的全当尝个鲜好了。 现在的温煦正沉浸在温世达的话中,X词不叫X词,从他原本一个大粗话连篇嘴里说出了文雅的香艳两个字,着实让温煦有点儿失神。就像是有个粗人一向嘴里吐来的都是日X,突然间有一天形容男女之事为敦伦,文邹邹的一下子让人特别出戏! “老先生,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就在温煦准备回话的时候,旁边桌上响起了一位客人的声音,开始反驳起了温世达的话。 温煦转头望向那个人,不由的乐了,还是一位老熟人,不是别人就是去年春节的时候,也就是一第一次冰雕节看冰雕那晚上遇到的特别爱搭话的王辙。一年多过去了,这家伙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至少这性子还像是以前一样:爱搭话! 这位今天的打扮也挺出彩的,一身明代的书生打扮,头戴飘飘巾,身着淡蓝色的交领道袍,脚上穿的是方头鞋,手中执着一把折扇,虽情人长的本身并不是太帅气,但是这一身的打扮太衬气质了,往身上这么一披,立马浓浓的书生气出来,如果不是鼻子上的眼镜有点儿跌份的话,气质还能上涨几分。就算是现在,看起来也有几份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别以为这一身打扮很出格,现在在镇上转悠起来,温煦这帮子人的穿着打扮看起来才是真异类。 温世达笑着回道:“哦,有咋之不对?” 王辙转过来,大马金刀的坐在板凳上冲着温世达说道:“男欢女爱纯属人之常情,本是正常,这里哪有俗?如果这是俗的话,那么人类不就俗事产出来的俗物么?而且这一出《刘二姐思夫》唱腔优美,词句也是讲究,道出了一位丈夫离家的妇人独守空闺的场景,刻画的着实入木三分,确实是一出好戏。话再说回来,所谓的大俗即大雅,大雅既大俗,那种高高在上曲高和寡,无病呻吟的东西那才是真俗,那些违着本性,因为自己思想不健康而判这么表露本性小曲儿俗的人,才是真俗!” “好!” 等着王辙一说完,四周凑热闹的一帮子人中,立马有几个好事的大声喝起了彩来。 温世达说出香艳两字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再听着王辙这边突突突的辨论,没有等他的话说完,温世达已经摆出了一副一脸懵圈的样子。 “咱们又见面了?王哥!” 温煦一看自家三哥已经懵圈了,立马出来和王辙打招呼,顺带着也给三哥解个围。 王辙显然是忘了温煦,迟疑地说道:“你是?” 温煦笑着提示说道:“第一届的冰雕节,晚上我们去看冰雕的时候,你说那个时候过去人多,最好十一点多去,然后还带着我们一起去听了戏的……”。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和你同行的还有两个老先生和两个孩子”王辙听到温煦这么说一下子想起来了。 温煦看他的确是想起来了,于是说道:“王哥,您的生意怎么样了啊?” 温煦奇怪呢,你一个生意人整日里怎么像是没事人一样,花大把时间泡在镇子上听戏?游手好闲的像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温煦怨别人游手好闲,也没有想想看自己可比人家游手好闲多了。 王辙说道:“生意现在是朋友在管,我这边只是投资人,具体的经营什么的都是由他来负责,我自己呢带着媳妇家人在大王村那边的野山头包了几十亩林子,种点儿山货养点儿鸡鸭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