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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样抱的?未着寸缕的长腿蹭了上去。 和纪昀的肌肤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运动裤, 布料在两个人的肌肤中来回揉搓,摩擦,撩起烫人的痒意。 不可避免地,方柠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柔软下的心脏跳得猛烈,激荡着纪昀的灵魂。 而他的心脏也像是要挣脱胸膛一般,想要和方柠的极速碰撞在一起。 所有的乖巧,都是假象。 呼吸开始浓重而紊乱,他的目光在顷刻间变沉,绵密的眼神危险起来,像是编织了一张大网,想要把她尽数笼住。 捏住她放在他腰间的手,翻身而上,把她制约在身下。 双手扣住她的手腕,如瀑的长发飘散开,领口微微凌乱。 方柠倒吸了一口气,紧接着连呼吸都开始紧绷。 他如同一只猛兽,弓直了脊背,蓄势待发。 可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受伤的部位。 侵略性地,又无比温柔地,占据上风。 不知是时间真的过去了很久,还是此刻时间在方柠眼里无限漫长。 俩人无声地僵持了许久后,纪昀挪开目光,微微垂下头,额前的发丝落在方柠的颊侧,带起淡淡的痒意。 克制隐忍地认输投降:该起床了。 嗓音却哑得不像话。 说完快速翻身下床,快步进了浴室,落下锁。 紧接着,听到花洒放水的声音。 方柠的心跳仍然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定格在刚才的姿势保持了许久,才缓缓地把手缩了回来,两侧手腕隐约有条淡淡的红痕。 很长时间过后,浴室门才重新打开,不过并没有缭绕的热气从里面涌出。 纪昀恢复了常态,又是一脸清冷。 出来时,就见方柠坐在床尾,双手撑着微微后仰的身体,两条修长紧致的腿交叠在一起。 她歪着头看他,无辜地问道:早上洗什么澡啊? 但眼里却充斥着蛊惑,她无辜什么?她就是故意的。 肉眼可见的,纪昀刚刚褪下的红潮,又再一次,以耳垂为出发点,泛滥开。 这更让方柠眸子里的神采得意起来。 纪昀三步作两步地走过来,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她腾空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让方柠下意识地用四肢牢牢地禁锢住纪昀。 看来,这伤好得差不多了。 把她放进浴室里,替她拉上了门,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卡顿。 方柠又在里面敲了敲门,然后开开一个门缝,探出一个脑袋。 就见纪昀抱胸睨着她,似乎是要看看她又想要搞什么花招。 没拿衣服。方柠笑。 这次真的很单纯。 我帮你拿。纪昀转身把她的衣服拿过来,递过去,然后又再次替她拉上了门。 坐怀不乱,全靠物理挡隔。 在纪父纪母家,起太晚不礼貌,方柠也没再逗他。 柠柠,怎么不再多睡会儿?他们从卧室出来时,纪母立刻送上关心。 再睡下去,不是纪昀出事,就是她出事了。 平时这个点也差不多起了。在有纪昀的情况下。 纪父纪母早上要去一趟仁养院,方柠他们俩便也跟着一道去。 这小两口真俊呐。一个老奶奶在护工的陪同下,在树下乘阴。 奶奶好。纪昀和方柠同她打招呼。 结婚了吗?老奶奶开始和他们唠家常。 结了。方柠正要回答,纪昀先抢答上了。 说完还把手机拿出来,翻出结婚证的照片,在奶奶面前放大。 这种时候,倒也不必这么有理有据。 老奶奶右手手指都屈着,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但她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用左手把挂在胸前的老花镜戴起来,眯着眼睛好好端详,笑着碎碎念道:结了婚好啊,看着就般配,结婚多久啦? 方柠刚要作答,又被纪昀抢了去:两天前就结了。 怎么听起来还有点儿炫耀的感觉? 就两天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 想当年啊,我和我家老头子也这么相爱。老奶奶仰起头回忆道。 和煦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斑驳的光亮落在老人的身上。 有一年冬天我想吃炒栗子,我家老头啊,走了好几里地,把买来的炒栗子揣在棉衣里,又走了好几里路,给我带回来。老奶奶的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说起她的丈夫,老人家的嘴便就没停过。 那爷爷一定很爱您。方柠听着,却有些伤感。 大概是老人语气里回忆的成分太过浓烈,不用问也能猜到老奶奶口中的老伴已经去世了。 闲聊着却也不敢多问太多细节,怕哪句话不太礼貌地就提起了老人的伤心事。 但老人却不避讳,自己提了起来:他可爱我了。 说着还带上了几分小女孩的娇羞,去年走的时候啊,还死死地攥着我的手不肯放开,就是舍不得我呐。 我和他说啊,让他放心地先走,我现在这个病,说不定哪天就去找他了。老奶奶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