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鲸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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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烨哼了又哼,“谈溪,我高中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本事呢?” 谈溪不想跟他争论,只是问道:“我可以上去了吗?” 吴烨点点头,没好气道:“当然能,您快上去吧,您是灵丹妙药,我哪敢拦着您啊?” 他跟着谈溪上了电梯,走到闻渡家门口,正想好心帮她输入密码时,就见人家流畅地输入了708706六位数,不由得深深地叹口气。 心道自己来了起码上百次,也不过是两天前才获得拥有闻渡家密码的权利,人家这才见了两面,就有了,再下次见面,他可能就得改口喊嫂子了。 谈溪回头看他,“你叹什么气?” 吴烨只是拱拱手,“我服了,我无话可说。” 他见谈溪就要推门进去,忍不住拦住她,又说:“谈溪,你知道自己进去意味着什么吗?” 他这次语调正经了不少,表情也变得严肃,死死盯着谈溪,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反应。 谈溪看了他一眼,收起要开门的手,也认真道:“吴烨,我知道你对我现在没什么好印象,但是你清楚,只要我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也能得到,我上个月去主动找他,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她想见他…… 这意思不言而喻,吴烨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吴烨揉揉鼻头,他刚才烟抽得狠了,现在喉咙干涩,疼得厉害,过了好久才说:“你俩要做什么,我拦不住,但是我就一句话,你要是再把他变成之前那样,那我跟你没玩,我吴烨就这么一个好兄弟,不想看他成那样。” 他顿了顿,又道:“你他妈别把他重新推回深渊。” 谈溪听罢笑了笑,忽然轻声道:“是我把推下去的,所以能把他拉回来的只有我,你虽然不想看见我,但你得承认,那个能救他的只有我。” 说完,她就推门进去了,直接把吴烨关在了门外。 吴烨盯着紧闭的大门愣了愣,过了许久,才呢喃道:“我靠,真是疯了,这两人都他妈是疯子。”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 第84章 伤口(二更) 谈溪走进闻渡的卧室, 很远就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很喜欢消毒水的味道,觉得那是一种干净的感觉。 谈溪慢慢走过去,闻渡侧眸看她。 不同于那晚的锋利, 他今天变得攻击性少了很多,也许是生病的缘故。 那晚他的失控好像是假象, 又像是梦境,但叫人难忘。 闻渡偶尔流露出的另一面的自己总让她记忆深刻。 谈溪主动开口, “好点了吗?” 闻渡的嗓子还是沙哑,不过他这次好歹愿意同她好好讲话了, 回答道:“还好。” 谈溪“哦”了一声, 放下包,然后坐在吴烨刚才坐的椅子上, 笑着说:“奇怪了, 那晚淋雨的人明明是我, 怎么感冒发烧的却是你。” 闻渡没说话。 但是他们之间似乎总是这样, 本该承受的人是谈溪, 但最后受伤的确实闻渡。这些年来,他心里,身上, 有多少伤口是因她而留下来的,他甚至自己都说不清楚。 谈溪走到床头前,拿起那些药看了看,问道:“这些都是要吃的吗?” “嗯。” 两人像个近半米,谈溪也能感觉到闻渡身上散发着的热气,她没问他烧到多少度, 但从他微红的眼角来看, 显然是高温。 她又轻声道:“你怎么总在感冒?” “嗯?” “上次——就是八年前, 我离开你家的时候,你也在发烧。” 她平淡地提起那时候的事情,说完这话,两人皆是一愣,视线稍微相碰,又很快错开。 他们大部分时候都是理智占据上风的人,知道如果要继续往前走,那得先把从前那些杂乱的、束缚他们脚步的荆棘斩断才好。 但是,这个问题闻渡不会回答。 谈溪也不追问,她低头,视线落在闻渡的右手上,“手怎么了?” “玻璃杯不小心被打碎了。” “哦。”谈溪端起他的右手看了看,也没问既然是因玻璃碎片受伤,怎么伤口不在指尖,反倒在掌心处。 谈溪看了一会儿,重新将他的手放回去,又说:“刚才吴烨给我发了你吃药的时间,到点我会提醒你的。” “好。” 谈溪又问:“我还得继续工作,能在你这里办公吗?不会打扰你休息。” “嗯。”闻渡点头,“我的笔记本在书桌上,麻烦也给我拿来。” 谈溪听到微微挑眉,“你也要工作?” “嗯,我现在不困。” 她在这儿,他睡不着。 谈溪看了一眼他眼底的疲惫,也不想追问,更不会相劝,就去书房将他的电脑拿来了。 于是,在日落时分,两人各自对着自己的电脑安静工作,互不打扰,房间里只有键盘发出声响。 八年前,就是这样,他们坐在一起安静学习,八年后,他们照旧是这样,各执一角安静工作。 之间的纠葛再深,或是有没有对方在身边,该努力的时候也能沉下心来。 时间从来不会切断无言的默契。 许久之后,谈溪终于抬起头,敲了敲自己酸痛的脖颈,去厨房给自己和闻渡添了些热水,看着他将药喝下去,正打算回去继续工作时,忽然低头看见了纱布上的一点血迹。 “哎,你没有痛觉的吗?”谈溪小声问。 闻渡先是看了她一眼,才垂眸去看自己的伤口,神情不甚在意,好像真的没有痛觉。 谈溪轻轻叹气,问:“纱布在哪里?” “客厅电视柜下面有医药箱。” 谈溪将那个透明的箱子拿来,双膝屈起,干脆跪坐在闻渡的床边,低头再次端起他的右手。 闻渡的五指修长,谈溪两只手合拢才能堪堪包裹住他的整个手,她轻轻拆开原本的纱布,那口深刻的伤口渐渐展露在谈溪的眼前。 深红色的,长长的,深深的一道伤口。 鲜血还在往外渗,带着新鲜的凉意。 多大的劲儿和狠,才能把自己的手心弄成这样。 谈溪的一根发丝轻轻飘在鼻梁,闻渡忍住为她拂开的冲动。 她抿起唇,右手托着他的手,左手伸出食指轻轻的沿着他的那道伤口划过去。 很轻,触碰感都是若有若无的。 从闻渡的角度看去,能看到谈溪轻轻颤抖的睫毛,恰好同拂动伤口的频率一致。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谈溪带来的伤口处的疼痛,但是当这种痛感传递到大脑皮层时,尽数变成了快感。 一种强烈地感受到谈溪此刻就在身边的快感。 随后,这种快感又朝着另一处向下涌去,在快要失去理智之前,他突然狠狠地反握住谈溪的手。 然后冷声道:“还换不换了?” 谈溪抬起眼,从旁边的医药箱拿起一段新的纱布,然后细心为他一圈一圈缠上。 然后抬头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太紧或是太松?” 闻渡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垂着眸,只是道:“还好。” 谈溪松开的他的手掌,站起身,点点头,“那就好。” 谈溪又倒了些热水,然后继续工作。 她也不询问程泽禹的事情,也不询问工作的事情,既然闻渡有意让自己在这里陪着他,那她就陪着他。 所有的情绪被压抑在冰面之下,尚未爆发。 * 晚上八点,谈溪感到了饥饿。她抬起头来问闻渡,“你饿不饿?” 闻渡几乎一点都没有进食,听到谈溪的问题,他从工作中挪开眼,看了谈溪一眼,“想吃什么?” 他从床上起来,穿着薄睡衣,谈溪扫了一眼,说:“你家可以做饭吗?” 在她的认知里,闻渡不食烟火,家里的厨房也大约是摆设才是。 闻渡没说话,只是朝着厨房走去。 谈溪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打开冰箱,很惊讶。 冰箱虽然未满,但是显然放置着新鲜的菜。 闻渡侧开身子,“想吃什么?” 谈溪道:“你生病,我们吃些清淡的吧。” “嗯。”闻渡点头,拿出青菜和蘑菇。 谈溪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闻渡指着米饭锅,“煮米。” 谈溪“哦”了一声,快速将米饭做好,然后回头去看闻渡。 他正打算将青菜和蘑菇从保鲜膜中拿出来放在水下清洗。谈溪赶紧拦住,“哎你还受着伤呢,别沾水。” 她边说边从闻渡手中接过菜,“我来洗就好。” 于是,谈溪洗完菜,将其放在玻璃碗中,然后闻渡拿出刀把它们一个一个切成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