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听说小师叔曾是师祖的情劫在线阅读 - 第1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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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裴劫看了他一眼,问道:“他的心性真的可以?”

    阳乌释应了一声。

    裴劫:“请前辈替我照看一下师弟。”他拉着秦煜走出了冰室。

    “裴九……”秦煜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问道“你没事吧?”

    裴劫说:“我没事,只是与佛法相驰。”

    他是仙魔同体,体内沉积着两种法力。自从醒过来至今,这两种法力便没有稳定过。近日吸收了戮十三和秦煜身上的不少魔气,已经使得其占据了上风。

    如今在佛法阵中,本该是被驱除的一种。刚刚他是一边与阵法抗衡,一边又要保持阵法平衡。两股相斗,还是他自己损伤。

    “那该怎么办?”

    裴劫问他:“你可不可以替我去维持封魔之印?”

    ——

    “怎么了?”他晕了头了。

    裴劫的目光略有躲闪,即便是神思混沌的秦煜也可以明确的感觉到。他说:“可以了,你进去吧。”

    “?”

    “你现在有我全部的力量,可以做任何我可以做的事情。”虽然时间很短暂,但应该够了。

    秦煜看着他,立在原地没动。

    他任由裴劫抱住自己,在耳畔说:“拜托了。”

    那是一个从属关系的烙印。被标记的人一生附庸,却也可以得到些好处——短暂的拥有主人的力量,最多到全部。秦煜甚至可以在这种时刻跑去魔界吹奏‘御魔令’而不受丝毫不利影响。

    当然,决定权是在主人手中的。他同意,附庸者才可以使用力量;他不愿,附庸会立刻失去所有。

    如同一只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

    果真没再出过意外。

    半途因为痛苦,戮十三挣扎过几次,被裴劫以琴音安抚住了。整整一日,终于结束了。

    裴劫将封魔印收至手中,对阳乌释俯身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前辈了。”

    第149章 魅

    阳乌释回以佛礼:“施主言重。”他指着依旧置于戮十三头上的佛珠道“此珠便留于这位施主了。日后若加以限制,时时教引,当不会再被魔性夺了心智。”

    戮十三是魔性天成,治不好的。

    “是,晚辈一定多加管教。”

    阳乌释出去了,将冰室留于他们。确定戮十三只是暂时昏睡,裴劫放下心来。这时,他才看向秦煜。

    秦煜坐在一边,敛着眸子,不发一言。他是有些失落的。

    裴劫收回那些力量,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第一次使用,他的身体并不适应。“休息一会吧。”

    秦煜抓着他的衣服低低的应了一声,依旧没有抬头。

    只是冰室太小了,唯一的冰床也被戮十三占了。于是裴劫又打开飞行法器,置于冰屋之旁,将秦煜安放进去。

    放好了他,裴劫也将戮十三挪了过来。用法力护住后,法器之中的温度其实是高于冰屋的。如此也不必占用阳乌释的地方。

    阳乌释在凿冰。

    “前辈在做什么?”

    “打水,煮些茶。”

    “我帮您吧。”

    “不必,我想你应该是不太习惯的。”

    阳乌释徒手凿冰。裴劫不只不习惯,而且没做过。

    “前辈多次相助,晚辈也只是想略尽绵力。”

    阳乌释笑笑:“我与太阴是老交情啦,既是他让你们来找我帮忙,我自当尽力。”

    裴劫问:“前辈与师祖交情日久,可也知道我父亲吗?”

    从前,父与母于他而言更像是个符号。他从未有过去了解的念头。飞升之劫,不知为何就唤醒了他最久远的记忆。那时的父与母并不仅仅是个简单的符号,而是鲜活有血的。

    阳乌释缓缓道:“碧华玄度,碧海予安。”

    裴劫问:“可有说法?”

    阳乌释便解释道:“是句赞言。说的是太阴与潮涯的两位弟子。”

    碧华自然是碧华宫,流云惑月宫的前身。碧海便是碧海潮生阁了。

    “想必你也知道,太阴是恰巧遇见了裴玄度,欲收为徒,才慢慢开启了仙门之盛。而潮涯则是修行遇阻才开山立派,座下共七十二位弟子。”

    “嗯,仙界常识。”

    “这两名弟子禀赋天成,品性上佳,美誉佳谣。是当时仙界最受瞩目的两颗新星。当时有言,假以时日这二位定会替代太阴与潮涯,成为仙界立于云端之上的灯塔。”

    “可家父……”

    “仙界之殇。”

    ……

    息水湖畔

    一个骸骨附面身着黑袍的人影立在岸边,扬一扬手,黑色的魔气溢散开来,袖摆上的眼珠子转了转,定在某个地方。

    “君上。”

    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幻紫色的东西,翩跹着透明的翅膀,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真的救出去了?”

    “嗯。”

    “那些锁链呢?没有追出来?”

    “没有。”

    “他用了什么方法?”

    “……”

    “我不敢靠的太近,他好像能察觉到我。”

    “你放他进入过魑魅岭?”

    “没有,当时我不在,他进不去的。”

    “……”

    “君上,他好像知道的挺多的。”

    “要不要我去除掉他?”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