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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来看我吗?” “来,等我开完会就来。”季垚揉揉他的头发,唇线上挑,“你可别睡着了,到时候我来了你也不知道。” “那你早点来哦。”符衷说,他的头发蓬松柔软。 季垚帮他打整好揉乱的头发,收回手,擦了擦眼角,眼尾绯红地笑道:“好,我早点来,你照顾好自己,不要乱动,听医生的话。” 他不敢再看符衷的眼睛,别过头转身离去,那一瞬间忽然一行滚烫的泪水滴了下来,他任由泪水滴落在领带上,不敢抬手擦拭,怕符衷看见。 身后忽然传来声响,符衷扯掉手上的针头,赤脚踩在地毯上,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季垚的腰。季垚的背撞在他胸上,忽而整个人就被拥入了怀中。 电视还在放映,三叠的演讲很有激情,漫天的彩虹旗迎风招展。 “首长,我怎么可能忘记你......”符衷把头埋进季垚的颈窝,嘴唇擦着皮肤,季垚感受到有冰凉的液体流进衣领,“我怎么可能忘记你,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回头是你,醒来是你,梦中还是你。” 他闻到芬芳的香气,鼠尾草、风铃花、海盐,以及柏木香。他终于看清了梦中那人的模样,他暗恋的、深爱的、一往而深的,日思夜想,寤寐难忘。 季垚终于崩溃了,他的肩头绷得像铁线,压抑不住的哭声从喉咙间漏出,变成哽咽,把他的心肝全都剜去。 他回身,一把抱住符衷的背,揪紧他的衣服,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手机响了无数回,他不管不顾,眼里只有电视屏幕中模糊的彩虹色,鲜亮如胭脂。 第59章 感君怜顾 “首长,我在这里。”符衷贴着季垚的耳朵,他闻到耳后淡淡的香水味,“你把我抱得这么紧,你身上那么香,我会亲你的。” 季垚听他说话,潺缓成音,符衷的嘴唇擦着耳根和脖子,沙沙的呼吸全都灌进衣领。符衷次次都抓着他最紧要的地段,这地方一碰就着火,就像现在,被他一人占去了,整个人就软成了一汪春水。 “要亲就亲,每次都这么说,怎的不见你做一回。”他很小声地哭泣,额头抵在符衷的锁骨上,虽有些硌人,“我现在抱了你,我说到做到,首长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符衷轻轻帮他顺过气,紧绷的肌肉在他的抚摸下渐渐松开,季垚穿着齐整的西装,三件套一件都不落下,皮带扣顶着符衷的腰,胸前的别针闪闪发亮。 眼尾挂着水珠,红泱泱的像春山脚下新开的桃花,来年春天去寻花,定要与花比个模样。季垚松开了手指,按在符衷背后帮他抚平衣上的褶皱,他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符衷的怀抱里。 这样的首长是极撩人的,而季垚不自知。符衷等他平静下来,听着电视里三叠演讲的声音,还有换气扇轻微的嗡嗡声,他的手滑上去,手指搭着季垚的后脑,缠着他几缕头发。 他轻轻叫了一声首长,然后收了下巴,双唇极小心地贴上脖子的曲线,浓烈的香气瞬间把他的堤坝冲垮,决堤成浩荡的江河。 季垚扣着符衷的背,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能感受到男子身躯中迸发的荷尔蒙的芬芳,他没有抗拒,把身子贴的更紧一点,任由绵柔的亲吻在他颈间流连。 这个小小的动作勾了符衷的三魂,他顺应地收拢手臂,紧实的腰线掐下去,胯部再撑起来,这就是季垚的腰/臀。 嘴唇停在耳根,停顿了一下,试探地去咬住,像含着一颗珍珠。季垚就是他的宝贝,是他的神仙,有他在的地方,千里江山、万壑松风都是背景。 他明显感觉到季垚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扣在背上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季垚极其压抑地发出闷哼。这是符衷第一次听到首长发出这样的声音,他甚至在想,真正的首长,可能不是面上那么端正的。 这种事情根本不会有满足的时候,有了一点就还想要更多。但符衷知道急不得,要循序渐进,他不能吓到了首长。最后虔诚地吻了吻季垚的鬓边,离开了一些,抬手拭去他的眼泪。 “首长,第一次抱我就抱得这么紧,怕把我丢了?”符衷问他,看着季垚挑红的眼尾,抬起手指从眼尾擦过。 季垚终于收了手,抵在符衷胸前,说:“你真的没有忘记我?我是谁?” 符衷笑道:“你叫季垚,我应该叫你长官。七年前就以在校学生身份加入EDGA,五年前从K大人文学院以总分第一综测第一的成绩毕业,拥有四个学位。同年八月正式进入EDGA高层,九月参与反恐战争,战后升为A ,任总局执行部一级执行指挥官......” 季垚抬手打断他,眉尾落下一个漂亮的弧度:“不用说了,你清醒得很,刚才为什么装失忆?你知道你把我吓到了吗?我以为你把我忘记了,你知道老子刚才有多伤心吗?” “电视剧和书里都是这么演的,我也不能免俗......”符衷抬眼觑觑季垚的脸色,忙摆正态度,“对不起首长,是我的错,我不该吓您,我知道首长最在意的就是我,我忘记谁都不会忘记您,首长您要是生气了,想怎么罚我都行......” “罚什么。”季垚薅他头发,站开一点,尾音盘桓,“以后别这样吓我,人老了,受不住。” “首长不老,首长才27岁,尚且年轻。”符衷说,他给季垚擦干净了眼泪,“是我不对,是我让首长伤心了,您的眼泪哦,在我心上流成了浩荡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