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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三餐按时过来接受投喂,看看薛昀笙忙里忙外为他操持,这样的日子真愉快。 晚间,薛昀笙安顿好少年,便下值回家。坊间已经有流传,周家已经把少年视为弃子。 毕竟少年在冷宫这些天来,居然周家无一人关怀少年,连带宫里打点都无,显然是少年没有利用价值已经被抛弃了。 薛昀笙在这件事上一直没有给少年细说,免得少年在这些事情上伤心难过。 回到家,薛文氏已经从店里回来做好晚上的饭食了。 薛昀笙把佩刀这些放好,云棋云柳这俩小家伙 都在帮忙打着下手。 “阿笙,明天你轮休吧?”薛文氏在饭间问道。薛昀笙点点头,确实明日是他轮休,宫中八品侍卫十日一休,刚好明日轮到他休息。 “那好,明天陪我出去一趟。” “去做什么?”薛昀笙问道。“阿爹给你看了几户人家,明天去走走看。” “阿爹,我说过此事不急。” 薛昀笙放下碗筷,显然是没了胃口,薛文氏现在特别热衷给他找媳妇,都已经快到疯魔的地步。 因为少年的事情,薛文氏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拜托街坊四邻都在为他寻一门亲事。 连同大伯一家也跟随他爹的脚步,踏入为他寻媳妇的道理。 薛昀笙此刻因为少年的事情牵肠挂肚,又答应和少年在一起,怎么可能寻亲。 薛文氏哪里不明白,现在少年因为得罪皇帝而被打入冷宫,而冷宫又在儿子的辖区,怎能不让薛文氏多想,生怕儿子一步踏错终身踏错。 他承受不起儿子再次受伤乃至于丢了性命的消息,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软玉在怀,有个小郎君在身边帮扶着,他儿子总会忘了。 “怎能不急,你都十八了,街坊四邻谁不是早早定亲结婚生子,你的心思阿爹明白,你们无缘,强求伤人害己。”薛文氏苦口婆心的说着。 薛云柳和薛文棋埋头吃饭,对于阿爹和阿哥饭桌上的争执,不敢插一句话。 薛家发生的事情依旧没有逃过章珩琰的眼睛。 “相亲?想得美。”章珩琰看着密报里的消息,不开心的抿了嘴。 赵公公给小陛下上了一杯热茶,看着团坐软塌之上的神色不愉的小陛下,“可是陛下心上之人的消息。” 对于他的陛下喜欢的人,赵公公总有几分消息的,更何况暗卫时刻在京都平民区那一块,赵公公身为陛下心腹,也有监管暗卫之职,总能得知一些消息。 更何况陛下在冷宫那些人可是他亲自安排,现在岂会不知道陛下喜欢的那位青年是何模样。 那青年温文尔雅,书卷气息浓郁,本是一届读书人,却被陛下用计谋掉来宫里,只为和陛下相会,着实让赵公公很是震惊陛下对这位青年的感情。 他的小陛下情感淡薄,玩世不恭,在帝位之上也之上把天下作为玩物,何时如此在乎一个人,如此大费周章做出这些事情。 “嗯,他又不听话了。” 章珩琰看着满殿跑的三花。它的主人怎么这么不乖呢。 明明他已经是他的了,还拈花惹草,真的是让他不开心呢。 “陛下如此瞒着,长久如此也不是好事。” “朕知道,时机未到,还需磨磨。” 章珩琰不想把薛昀笙的翅膀都斩断,他知道薛昀笙的抱负在哪里,他愿意薛昀笙实现他的抱负,可如果薛昀笙这只风筝想要脱离他的线,他不介意断了他所有后路。 赵公公看陛下有所思量的样子,就不必多言此事了,反而提取其他事情。 “三皇子妃子多数有孕在身。” “哦,是吗,三皇兄不是不行了吗!” “那是自然。”“三皇子已经拉拢了不少边境将士,显然要对国丈不利。” “三皇兄如此不老实,还想窥视朕屁股下的椅子,可真是如那蟑螂,怎样都打不死。”章珩琰嗤笑一声。 “太妃娘娘近日精神头不错,据说在皇陵能吃能睡。” “三皇兄做的事情不都没瞒着太妃么,知道朕以后子嗣有碍,太妃能不开心么。”章珩琰对太妃那老婆子的想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虽然三皇兄腿瘸了,可他有子嗣,待几年后他子嗣有碍,必定朝中大臣得让他在皇亲国戚里选择子嗣,为大政千年基业做想,到时候三皇子这个他的亲兄弟的孩子,自然成为了首选。 可三皇兄如意算盘打得好,他的子嗣可没一个是自己的,既然三皇兄那么喜欢带绿帽子,他何乐不为。 “陛下所言甚是,可到头来太妃娘娘那里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是罪有应得。” “先不说他们了,去吩咐下去,明日他敢去,就让那些人敢和朕抢人的人彻底消失在京都吧。”章珩琰眯了眯眼淡淡道。 “是,老奴一定给陛下半的好好的。” “还是赵公公懂我。”章珩琰把密报放到烛台上点燃,看着宣纸燃烧,语气淡漠。 薛昀笙和薛文氏自然话题是不欢而散,他没了胃口早早下桌,最近黑煤球生了,五只,三只三花色,两只黝黑色,看着可爱无比。 黑煤球生完恐人,但对薛昀笙时候没来由的信任,经常半夜叼着小猫爬到他床上,似乎要他带的样子。 后面他把黑煤球的窝搬到他床下,黑煤球才没了这种行为,现在家里两个小孩子都不能靠近他屋,不然猫嘶吼着告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