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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洲说“还好你出现了,不然我还得免费帮你媳妇儿跟你打离婚官司,麻烦死了。” 他喝了口水,又继续说“对了,你还没见过我家陆老师吧” 他放下水杯,挽住陆哲明的胳膊介绍说“这就是当年我爱得要死要活的陆哲明。” 姚叙看向陆哲明,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安静、面带笑意地坐在林屿洲身边。“人家不是直的吗”姚叙问。 “他直个屁。”林屿洲说,“比谁都弯。” 陆哲明给林屿洲又倒了杯水,端着杯子送到了他嘴边,意思是少说话。但没人能堵得了林屿洲的嘴。 “那会儿他就嫌我是小孩儿,觉得自己要是跟一未成年人搞在一起不道德。”林屿洲说,“而且我爸是律师,我一直都怀疑他是怕吃官司。” 姚叙笑了,倪星桥就懒懒地靠在他肩膀上一起看着林屿洲笑。 林苏晨在旁边吐槽“我要是他,我也怕。”“您可真是我亲姐。”林屿洲说∶“不过由于我个人魅力实在太大,成年之后又多了几分不可描述的性感,我们家陆老师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我的魔掌,现在对我爱得那是要死要活。” 陆哲明听着他在这儿没正形儿地说这些,不羞不恼,只是安静地笑着。 姚叙看着他们,觉得自己不在的这些年,朋友们过得都还算美满。 这一顿饭,有说不完的话。 少言寡语了九年多的倪星桥突然之间像是回到了少年时期,身边坐着爱人和朋友,又变得无忧无虑了。 他跟林屿洲推杯换盏,和路里不停地斗嘴。他搂着姚叙撒娇,满眼的爱意,忍不住索吻。姚叙就静静地看着,感受着,有一种消失了很久的能量逐渐重新回到身体里的感觉。 因为倪星桥和朋友们在他世界洒下的阳光,让那些濒死的种子再次发芽了。 他的世界,万物复苏,丧失已久的对生活的感知终于重建了。 这个晚上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深夜走出餐厅,马路上已经没人也没车。 林屿洲拉着陆哲明在大马路上跳舞,路里跟倪星桥小孩子似的边走边划拳。 仅有的两个还清醒的人走在他们的最后面。林苏晨问姚叙“后悔吗” 姚叙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回答“不后悔。”他说“我只是觉得对他很抱歉。” 在姚叙看来,人不该有后悔的情绪,一旦陷入悔恨,就很难好好享受当下的生活了。 他现在要做的,不是不停地懊恼过去走错的那些路,而是该想想,接下来怎么能让倪星桥每天都开心。 林苏晨说“我真挺佩服你。”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能熬过漫长黑夜的人,肯定能迎来最耀眼的曙光。”姚叙笑她“怎么这么文绉绉的” “给你的祝语。”林苏晨说,“我嘴巴开过光,说过的话都能实现。” 姚叙似笑非笑地看她,她说“别不信。”“行啊,那你再送我一个祝福呗。”“想要什么说来听听。”“祝我心想事成。” 林苏晨说“你怎么这么贪心呢” “人的劣根性。”姚叙说,“林女士帮忙实现一下”林苏晨哭笑不得,看着前面闹作一团的几个人,轻笑一声说“好啊,祝你心想事成吧。”姚叙含笑看着前方正努力要往路里背上跳的倪星桥,觉得虽然现在是黑夜,但一切仍旧充满了生机。 倪星桥醒过来的时候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他眨巴着眼睛,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耳边传来水声,他扭头看过去,只看到满玻璃的雾气。 “姚叙”倪星桥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水声盖过了他宿醉之后沙哑的声音。倪星桥觉得头疼,懊恼昨天不该喝那么多酒。酒量不济的他根本不记得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他丢人地跟路里在路上闹到摔在地上打滚,爬起来又去扯林屿洲的裤子,这些事情他都不记得了。他最后的记忆是姚叙背着他,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 总之一觉醒来,他一丝不挂地躺在这床上。倪星桥裹着被子发了会儿呆,头疼到不行,想找姚叙耍赖。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喝了口放在床头柜上的水,然后光着脚跑去了浴室。 浴室里面热腾腾的,他拉开门就看见姚叙光溜溜地站在那里洗澡。 “吓我一跳。”姚叙看向了他。 倪星桥倚在浴室门边笑盈盈地打量他,看他性感的肌肉线条,看着水流顺着那些线条往下滑。倪星桥说∶“姚叙,我头疼。” 姚叙把他拉过来,两人一起站在了花洒下。倪星桥很快就被水打湿了,身体软趴趴地,赖在姚叙身上。 姚叙亲吻他的额头,对他说“冲个澡,待会儿吃点东西,再睡一觉。”“不管用。” 倪星桥抱住姚叙,手指在对方后腰处轻轻摩掌。姚叙很快就起了反应。两人重逢之后,并没怎么做过。 倪星桥无法勃起的事情一直都是个大问题,他们一起去看医生,不仅倪星桥,连姚叙都和他一起进行了心理咨询。 可是后来尝试了两次,还是没有效果。这对于倪星桥来说很痛苦。 他很想和姚叙一起品尝愉悦的性爱滋味,但无法勃起这件事真的很扫兴。 即便姚叙不停地告诉他没关系,慢慢来,但一次一次,倪星桥还是有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根本无法沉浸其中享受性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