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诚凛VS海常
梦也迷迷蒙蒙张开眼，发现自己侧坐在少年腿上靠在他怀里。腕上的束缚不知何时被解开，身上没有粘腻感，底裤也被穿了回去。 之前的一切就像一场春梦。可腿间残留的感觉还很强烈。 醒过神的瞬间，她脸色爆红双手向上胡乱挥动，啪啪打了大辉好几巴掌。 大辉没躲闪也没阻挡，只挺了一下胯用一句威胁便让她消停下来，“你还想继续，我也不是不可以。” “青峰大辉你混蛋！”梦也又红了眼，“你有青梅竹马还对我做这种事！” 大辉莫名其妙，“为什么这种事一定非要和青梅竹马做？难道不是和…”喜欢的人？ 梦也挣扎着从他身上下地，两腿发软有点没站稳，被一条手臂托住了侧腰。 梦也如同受惊的野猫，退到门边，“别碰我！” 大辉眸子一黯，快速将运动背心套回身上。深色的背心前后都有大片湿濡的痕迹。 他默默的站起来掀开马桶盖，听到门锁开动的声音，看也不看一只脚向后一抬。没来得及打开的厕门被他这只脚轻松抵住。 大辉拉低裤腰掏出性器，对着马桶汩汩放水。 持续了快半分钟，那水声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梦也总觉得他又在捉弄自己，气愤的跺脚。 “你还要多久？” “我怎么知道！”有尿就撒，总不能让他憋回去。大辉侧脸看过去，发现背对自己的梦也脸颊到脖子连耳朵都红了，捉弄心又起，“阿哲很快吗？” 梦也后背用力撞过去。 大辉险些失去平衡，差点儿尿一手。 “不要开这种玩笑！！！”梦也想把他塞进马桶里冲走。 感受到她前所未有的怒气，大辉有些无语的解释：“我说的是撒尿，你想哪去了！” 撒完尿按了冲水键，大辉系上裤带转身开了锁。 门是往里面开的，想要彻底打开，梦也不得不往后退。靠住少年的身体，她整个人激灵了一下，往前一步差点儿又把门撞关上，一时无措只得缩在门口。 大辉看她一眼，率先离开厕间，走到池边洗手，透过镜子看着迅速出来从他身后掠过的梦也，不紧不慢的说：“一起走，送你去海常。” 这句话可没能留住梦也的脚步。她只想立刻逃离这里，和这个危险少年的身边。 关掉水龙头，湿漉漉的手胡乱往身上擦了几下，大辉大步追出去，不意外的在厕所外头的街道边看到一脸茫然的梦也。 “这边。”往前走了几步，发觉她没跟上，大辉返回去牵上梦也的手，不给她挣扎的空间。“再晚一点，练习赛都要开始了。” 梦也委屈，“还不都是因为你！” 被她控诉的颤音撩的心跳快了一拍，大辉不禁握紧了她那只手，语气讥讽：“没有我，阿哲的比赛结束了你也找不到地方。” 梦也没底气反驳。今天要不是这块臭黑炭带路，她确实很有可能错过哥哥的比赛。 到了海常高中的校门口，大辉把包还给她。 梦也奇怪，“你不去吗？” “废物们的比赛有什么可看的。”大辉嗤讽，“有这时间我还不如看几本黄漫多学几招让你讨厌又舒服的技巧。” “臭黑炭！大变态！”梦也恼羞成怒，扬包抽打他，“我哥哥和他现在的队友将来一定会在球场上打败你！” 大辉一手插兜一手挥别，走远时笑着说：“我很期待。” 走了很远，少年停下来转身，没有看到女孩儿的身影，烦躁的抓头。 妈的，耍屁的帅，应该回头多看几眼！ * 诚凛高中虽是新校区，硬件建设都不错，外表看着光鲜但总的说起来各方面中规中矩，就好比不如老校区海常高中。 海常注重运动部发展，校区很大。 梦也迷路后问了好几位同学才找到海常的篮球部。 黄濑凉太运动方面和外在条件都非常出色，会打篮球又是模特，在海常高中非常受女生欢迎。那些同学说，尖叫声最多的地方就是篮球部所在的位置。 梦也来到球馆看到很多人，除了围观的同学，还有训练的球员。 诚凛这边，她只看到了丽子。 “梦酱！”黄濑凉太看到梦也，热情的迎上去，被无视后一脸伤心，心里面却没气馁，像个痴汉一样尾随上去，结果被他的队长吊打一顿拖走。 笠松幸男看着诚凛的方向，“不过刚刚跑过去的那个女生好可爱哦！” 凉太：“是吧是吧！” 梦也变得比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可爱了，由于运动过度而潮红的脸，让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一听梦也是诚凛那边的，笠松幸男几近暴走。“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女生不是我们学校的？凭什么他们这么有福气！都给我听好了，待会儿谁都不要放水，打死他们！” 化悲愤为力量，他很好的调动起队员的情绪。 此刻丽子比球馆的任何人都有情绪。梦也了解了之后才知道起因是海常对这场练习赛的态度。 诚凛的队员充满斗志的来这里打比赛，却被海常主教练当成练习的空档调整球员状态的陪练对象。 那个胡子拉碴大腹便便的大叔教练，还只划了一半场地作为赛场，甚至没有让诚凛最想遇到的对手黄濑凉太上场。 “只打半场？”为照顾丽子的情绪，梦也没多说什么，心里却义愤难平。 海常这帮家伙真会瞧不起人。 哥哥一定会打哭他们的！ 哲也和队友换好球服从更衣室出来，看到主教练丽子身边的梦也，眉头皱起来。再看黄濑凉太，那家伙果然跟个痴汉一样盯着他妹妹！ 所以他才关了闹钟，不想让妹妹梦也来凉太的地盘看这场比赛。 “梦也，你怎么来了？” “哥哥是个大笨蛋！”梦也握着拳头对走近的哲也喊，用了很多力气声音还是不大，好在有了气势。“我是丽子学姐亲自选的球队经理，为什么不能来！” “黄濑那家伙不对劲，看你的时候眼神变得很讨厌。”哲也坦然道，又提防的向海常的备战席那边看了一眼。黄濑那家伙居然没心没肺的笑着跟他们兄妹招手。 “哥哥，那就打哭他！”梦也握拳打气，“虽然哥哥听不到，我还是会在这里帮你喊加油的哦！” 兄妹俩都不擅长大声说话。 这是妹妹第一次在正式现场看他打球，哲也觉得自己更不能松懈了。他调整了一下护腕的位置，眼神变得比平时认真。 梦也对诚凛的其他球员说：“火神同学和学长们多进球，我也会为你们加油的！” 球队经理的激励作用上线了。丽子对此表示欣慰。她果然眼光好，没选错人。 比赛快要开始，双方球员上场。 哨声响起后，海常准备先发制人，可明显轻敌的他们先失一球。 哲也抢到球后传给火神。火神带球灌篮，先为诚凛拿下两分，落地时把老旧的篮筐硬拽了下来。 这让两边的人都很惊讶。 之前小觑诚凛的海常主教练窥见实力后改变主意，允许接下来的比赛两边球队使用全场，也同意了让黄濑凉太上场。 女生们疯了一样尖叫。黄濑凉太爱心泛滥，向围观的女生们挥手，目光却是频频向诚凛的备战席方向瞄。 估计出黄濑凉太身体各方面数值接近怪物级别，丽子脸色变得不太妙。 梦也从哥哥那里听说了，丽子学姐眼光有时候会像尺子一样精准。 “丽子学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丽子感叹：“哇…黄濑凉太就是个怪物啊，不愧是奇迹时代中的一员！”一想到像这样的怪物还有四个，丽子整个头皮发麻。“他自称是奇迹时代中最弱的，难以想象其他四个恐怖到什么程度！” “啊…”梦也提醒，“学姐，我哥哥也是奇迹时代中的一员呢。” 丽子讪笑，“对啊，黑子是奇迹时代幻之第六人！” 梦也问：“丽子学姐，当初入队的时候，你从我哥哥身上看到了什么？” 丽子回忆那天，“说实话，黑子的身体指数，是我见过正式运动员中最差的。哪怕是现在，从他身上我也没看到成长和突破的可能性。但是他的球风，真的很特别。” 那时她都不能理解哲也这么差的底子怎么成为篮球名门的正选，直到领会了他的篮球风格。 “没有看到可能性，那是你潜意识里因为独特的球风把我哥哥定性了。丽子学姐，你应该把我哥哥当做一个变量看。”梦也一脸认真，“我哥哥是最强的。他的潜能被什么压制了。我们是双胞胎，我能感觉得到。” 丽子笑笑，只当这些是一个兄控的傻妹妹说的傻话，并未放在心上。 比赛重新开始。黄濑凉太模仿之前火神灌篮的动作，为海常扳回两分，威力更强但没有将球框硬拽下来。 他自以为很帅的说了几句提升逼格的话，然后远远的向梦也招手，发现人家完全没看他，又是一脸伤心。 第一节开始的前几分钟，球场上的节奏非常快，诚凛和海常有来有往，几乎放弃了防御手段单纯的厮杀进攻，两边比分咬的很紧。 “不太妙啊…”梦也喃喃。 场上的节奏太快了，开局这才几分钟，两边都拿了20多分。 那个黄濑凉太，能把临场学到的招式更出色的发挥出来，单他一个人就给诚凛这边的球员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压力。而且，他好像发现了哥哥的弱点。 梦也匆忙在本子上记录，眼睛却没有离开赛场，一直观测球员们的动态。 丽子叫了暂停，主要为了让队员们能在这个空隙中调整好状态。 开局没多久就用了一次暂停机会，再加上知道哲也的球技有弱点后，她变得很惊慌。 暂停时间结束，球员重新回到赛场。 看到诚凛这边的战术和阵型为了黄濑凉太一个人改变，梦也自言自语道：“不可以这样。篮球又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尤其是在赛场上。只盯着对方一个人防守，就太不把其他人当回事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海常的队长笠松幸男一个漂亮的远射拿下三分。 比分逐渐拉开，诚凛这边逐渐意识到这样只针对黄濑凉太一个人的战术和阵型行不通。而且赛场内外所有人都开始习惯哲也的存在，从他传球出现失误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由于在第一节打快球时体能消耗太大，大家都很疲惫。相比诚凛这边的球员大汗淋漓，海常的情况就好多了。这就是体质上的差距。 “怎么办，阿梦怎么办！”丽子看得干着急，向身边梦也求助也是病急乱投医，就在她转头时才发现梦也一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很多信息都是用字母、符号和曲线代替，但丽子一眼看得出来梦也画的是整个球赛的缩影。 “阿梦，你也懂篮球？”话落丽子就觉得问出这种问题的自己可笑。 梦也的哥哥可是哲也，怎么可能不懂篮球呢。可能她娇娇弱弱的形象，让丽子有了一种她什么都不懂的错觉。丽子也记得那天梦也说过自己没有运动方面的天赋。 梦也摇了摇头，回道：“基本的常识知道一点。既然当这个经理，就不能让自己一无是处对不对。丽子学姐，我会加油学习，让自己快点融入大家的！” 丽子一激动抱着她的脑袋蹭，“阿梦好乖！” 注意力回到场上，诚凛这边状态最好的还是体格和潜能优越的火神大我，但精神和身体上带来的双重压力让他有点阵脚大乱。 比起平时，他扣篮的水准大打折扣。也许抢篮板的那个人是黄濑凉太吧。被奇迹时代其中一员的实力震慑，火神有点力不从心。 黄濑成功抢下一球，似乎故意用力，把球打出界外，让给诚凛一次发球权。 趁着间隙，黄濑开启嘲讽模式，对火神说了很多自以为是的话。 丽子听不到，但从火神的状态来看，对话的内容很不友好。 “他们在说什么啊？” 梦也复述一部分黄濑的话：“黄濑说篮球是由体格决定胜负的运动，他看不起我们。” 丽子惊讶，“你能听到吗？” 梦也摇头，“我会一点点唇语。” 丽子更惊讶，“这也…太厉害了吧！” 这算什么厉害的技能。梦也小时候卧病在床，不能出去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就趴在窗户看，又想通过某种方式分享大家的快乐，久而久之自己学会了读唇术。 “丽子学姐，黄濑太自以为是了，反而暴露出了他自己的弱点。”梦也说。 丽子愣了愣，“什么？” 梦也目不转睛，时刻注意赛场变化，“我哥哥，就是他的弱点。黄濑能瞬间掌握别人的球技，但由于他本身的存在感太过强烈，不能模仿出我哥哥的球风。” 丽子恍然大悟，“对啊！” “你看。”梦也用笔指过去，“火神同学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黄濑的话也提醒了他，凭他现在的实力，一个人是打败不了奇迹时代的。” 诚凛换防了。一直想和奇迹时代分出胜负的火神大我，终于冷静了一些，把盯防黄濑的任务交给了哲也。 第一节结束，休息两分钟。 诚凛重新部署。 梦也很乖的坐在一旁，没有插话，非常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