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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事啊?! 宁宵只有两只手,隔着里衣按住洛闻箫乱来的手后就没办法去推开洛殿主。 他只能威胁性地咬了一下男人的唇。 洛殿主退开些许,宁宵一边喘气一边道:停!都给我住手... 他只着了一件被半褪至臂弯的里衣,面上一片绯色,不知是急的还是窘的,晕红的眼尾与柔润的双唇让这句呵斥毫无威慑力。 只不过两人都尊重他的意愿。 宁宵拢起衣裳坐下,喝水压惊。 他是将来的我?洛闻箫坐近,看起来并不讨你的欢心。 洛殿主用眼角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慎言。 洛闻箫并不俱他,冷声道:现在的他是我的,你并不属于这里... 忽然,青年像是意识到什么,问道:你为何要回溯过去? 他心中萌生出一个不好的猜测,目光掠过宁宵的脸,惊疑不定地看着洛殿主,轻声问:你为何,不在将来陪着他除非那个时候宁宵已经离开他了。 放肆!洛殿主一声高喝打断他。 那双凤目里一片盛怒的戾色,像是被触及逆鳞,像是被逼到绝处。 他周身威压顿时倾涌如狂潮,极致的掌控力下宁宵和整座寝殿都不会被伤及,只有洛闻箫闷哼着咳出一口血。 宁宵完全被震慑住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如此动怒。整座紫金殿都被影响,雷霆轰然而起,以贯天裂地之势。 我说了,慎言。洛殿主看着青年时期的自己,眼中尽是冰冷,我不介意杀了你再启一次轮回。 洛闻箫染血的嘴唇微动,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他的声音像是被短暂性地剥夺。 宁宵满眼都是青年唇角的血迹,所以他没留意洛闻箫后面那句话。 察觉周围的威压更加可怖,他轻轻吻了洛殿主的眉心。他知道这个人安抚他的时候就会亲吻这里,所以现在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安抚。 男人微叹着轻闭双眼,低声道:抱歉,吓到你了。 那阵威压被尽数收敛,只是窗外不时还有两三道闷雷。 宁宵见他稳定下来,赶紧去查看洛闻箫的伤势,青年咽下喉头翻涌的鲜血,咳了一声后才嘶哑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你先喝点水。宁宵有些心疼地把青年揽到自己怀里,伸手覆上他的背脊渡入灵力。 不用管他,死不了。洛殿主道。 听听这叫什么话?宁宵皱眉:你为何要对自己如此苛刻? 男人垂眸并不言语。因为他能苛责的只有自己,敢冒犯他的人会被他十倍百倍地报复,剩下一个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尖上,无论被伤得多痛多狠都不忍说一句重话。 宁宵敏锐地察觉他情绪低落,想再吻他一下,但是洛闻箫突然咳嗽了一声。 宁宵见他拿着杯盏的手有些发抖,便接过凑到他苍白的唇畔,声音软下来,像是在哄他:来,慢点。 青年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水,垂下的长睫轻颤着,像是乖顺的蝴蝶。 抱歉,都是我的问题,宁宵看了看这两人,一个被激怒一个受伤,认真反思,我不该让你们两人撞上... 我没有责怪你。两人同时出口,又同时对彼此发出一声冷笑。 洛殿主看着某人利用伤势赖在宁宵身上,冷道:别浪费灵力,他被允许出现在紫金殿是因为无论发生什么,这段记忆和相关的一切都会被抹去。 这也不叫浪费吧。宁宵小声嘀咕,伸手沿着青年的背脊安抚性地轻抚。 都会忘记的话,洛闻箫枕着他的肩,轻声道,那做什么都可以,对吧? 洛殿主替宁宵回答:你做梦。 宁宵侧过头吻了一下某炸毛的殿主,再问乖巧黏着他的洛闻箫:你想做什么? 只能两边都照顾着哄了。 洛闻箫还没回答,洛殿主语气不善地警告:你敢动他的问情道试试? 宁宵一头雾水:这又关问情道什么事? 这一次,那两人颇为默契道:没有。 我想你陪着我。洛闻箫像猫一样蹭了蹭宁宵。 宁宵轻轻按住他,道:你先别动,让我看看伤到哪了? 他想去解青年的衣袍,但洛闻箫身形颀长,在桌案旁实在不好动手,便道:到床上去。 说着宁宵便起身,洛殿主却伸手勾住了他的袖角,低声道:是我先的。 宁宵没反应过来:什么? 是我先跟你说我要住进来。他一字一字道。 而那边的洛闻箫已经听话地到床榻上坐下,闻言道:那又如何?先到先得?你把他当成什么了? 宁宵知道洛闻箫杠起来非常恐怖,但是没想到有一天他还会自己杠自己。 宁宵赶紧安抚被杠的洛殿主:我也没说要赶你走啊。 男人凛冽如霜凝雪就的眉眼略弯,眸光浮漾着细碎的柔和,他对宁宵伸手道: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