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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陵问:他为什么会伤害自己的人形兵器? 你知道了?萧淮砚冷了脸,继而又耐心地朝宿陵说,他那种人是这样的, 这里还有很多。他们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命, 除此之外的活着的东西都可以成为玩物。 我们和人类, 不是平等的。 萧淮砚沉默了一会儿, 低声道:是平等的, 总有一天会是的。我答应你。 他似乎头很痛,用力地按压着太阳穴, 自言自语道:该死,我没时间了。 你怎么了? 萧淮砚的手放在宿陵肩上,宿陵能感觉到他的不适。好像有某种持续的痛楚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在葬礼上的那些人,你看清楚了吗? 宿陵搜索了一下记忆,将他记得的名字如数报了萧淮砚。除了方简和萧以沫,那些宾客的外套胸前都有名牌,对于宿陵来说,全部记下并不是什么费力的事。 还有云清,宿陵补充道,希子都在拍卖会上买下了她。 云清?云清是谁?萧淮砚诧异地问,蓦地又想了起来,是了,萧时越偷偷放在家里那个我记得,她好像被科学部带走了。 宿陵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并不像是在胡编乱造。于是他翻出了终端的群组里,希子都发去炫耀的照片。 萧淮砚凝视了一会儿,眸中逐渐闪烁起了激动。他一把攥过宿陵的手腕,将他压在了沙发上,声音微颤:是真的吗,都是可以改变的,这就是你当时想告诉我的事吧? 见宿陵微微蹙眉,他立刻放开了手,但压迫的气息却不曾消减。 这两天你要小心,哪里都不要去,记得准备一个低频声波仪,那双桃花眼迷蒙又清醒,我还需要确认一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温暖的手指经过了宿陵的耳垂、脸颊、唇角,然后被宿陵阻止了。 宿陵仰着头,微微不悦。 我会有一段时间不再来了,萧淮砚似乎不太在意这种无声的反抗,你小心点,一定要 他忽然停住,凑在宿陵的颈窝笑了起来:反正乖巧是一种错觉,你也不会听的。 就按你自己的心意吧。 温热的气息挠得皮肤痒痒,继而湿了一小片。萧淮砚如同在品尝着,齿间却小心翼翼。 突如其来的刺激导致了陌生的颤栗。宿陵果断地抬脚,用膝盖蹬开了他。 摔在地上的人却不恼,只是咳了几声,面色苍白地仰着脸,一副任由宿陵怎么样都要靠近的模样。 宿陵定定地看着他: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面前的萧淮砚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时,咳得也愈发严重。他哑着嗓子,朝宿陵眨了眨眼,笑道:从钟声里来的。 在宿陵微怔的瞬间,萧淮砚拽着他的衣领,将他顺势拉到了怀中,紧紧地箍着。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我到过你的家了,萧淮砚的气音蹭过了宿陵的耳蜗,像慢吞吞的柔软的风,你说过你会带我去的,但你食言了,我只好自己去。现在你没有办法摆脱我了。 家?宿陵原本靠近他后颈的手顿了顿。 嗯,是很重要的地方,萧淮砚再次咳嗽了起来,但你最重要。 宿陵不可思议地收回了目光。 萧淮砚咳得浑身颤动,全身上下不断拉扯着剧烈的痛楚。 宿陵迟疑了片刻,捏了捏他的后颈,轻松地让他晕了过去,免于继续忍受咳嗽的折磨。 相拥的姿势维持了几秒,宿陵将他拖到了沙发上。方才触碰的皮肤仍然发烫。 他不喜欢肢体接触。但在突然摆脱时,畏寒的细胞竟然对那样的温度恋恋不舍。 以至于宿陵侧过身,视线安静地停留在了那张年轻的轮廓分明的脸上。 人类将其称之为习惯。 宿陵想,习惯并不是一种好东西。 - 明亮的落地窗前,连啸放大了全息屏幕,疑惑不已:怎么忽然间感觉人人都有了一个人形兵器?就连弗兰克那家伙都有一个! 他支起身,望了眼正端正地坐在窗边玩动物消除游戏的宿陵,和另一端一动不动戴着耳机的云清。 希子都剥好了橙子,切成小块摆成了心形,端到了云清面前:尝尝看,这是采玉城的特产,绝对比天狼九的品种要甜。 等亲眼看着云清吃了,他才心满意足地去回答连啸:因为巡逻舰最近又捕获了一批人形兵器,不过破坏性不高,胜在长得不错。有一些流通到了市场上,原本眼馋的大富豪们现在都有些机会了。 比如你自己吗? 不不不,云清和他们不一样,就算倾家荡产也是值得的。希子都挺起胸膛,骄傲地甩了甩头发。 我才不要,连啸直摇头,去哪儿都得带着,多不方便。 正在奋笔疾书的欧楚楚抬起头:你是要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 胡说八道。我最近都是以老大为榜样,老大去哪儿我去哪儿哎,老大在看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