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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默了默,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说什么呢?这又不是你的错。崔渐离手掌抚过她鬓边的的发丝,触手如流泻的丝缎,心尖发软,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莫要觉得愧疚。 他墨玉似的眼眸清清楚楚映着她的面庞,眼底是不曾掩饰的温和情意,瘦了些许的脸颊多了分清寒的棱角,少了些君子般的温润如玉。 藤君宜便也不再说什么。 离魂的这些日子崔渐离眸子盯着她,可是难受? 她含糊道:还好吧。 崔渐离是何等敏锐的心思,一眼看出她有隐瞒,不过他没着急着追问,心中留了意,只道:无事,你已经回来了,这段时日就在府中慢慢调节体内的灵力。 藤君宜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 她今日的身体虽没了昨日的笨重僵硬,体内的灵力也顺畅地开始流转,但神魂并非稳固,经络灵窍中还有许多不曾被吸收的圣水之力,这些都需要花时间一一解决。 好。她柔声道。 真舍不得走。崔渐离喟叹一声,再度拥紧了她。 怀中柔软的躯体仿佛一团云,一团絮,怎么抱都是不够,恨不得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之揉进骨血,再也不分开。那股渴望疯狂如野草蔓延,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肌肤相贴。 原本惊人的自制力溃不成军,心口疼得发紧,崔渐离的喉结动了动,那句早就想说出来的话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说:洛儿,我们成婚好不好? 藤君宜的心往下一坠,心想:来了。 从她知道自己要醒来的那一刻起就有这个猜测了,在所有人眼中,她和崔渐离两情相悦,他更是为了她而喂养三生幽冥,于情于理,在她醒来后就该和自己的心上人成婚,结成道侣了。 可她要回家啊。 为了回家,她还必须要攻略下一个人,这个婚怎么能结? 难不成要故技重施?成婚后再度离魂让崔渐离痛不欲生? 她没办法做到。 她也更不可能一走了之,像是夏三清对闻人渡那样。 唯一的办法只有拒绝。 她沉默的太久,崔渐离察觉到了异样,他的身体退了退,低头看她。 怀中的少女睡了一年多了,五官又长开了些,桃花似的眼嗔视而有情,睫毛如扇,肤色更为细腻白皙,冰肌玉骨,唇若点朱,不施粉黛已然是慑人心魄之姿。 这般容貌定是让无数男子念念不忘,心生占有之意。 他并非肤浅得只看脸的人,可还是在日复一日中觉得这姑娘长得美貌非常,一颦一笑间动人入心,喜欢得恨不得将她时时刻刻都揣在怀中,抱着贴着挨着,可到底担心自己的心思吓到了人,所以一直压抑着,面上还是那副温文尔雅、清淡疏离的君子模样。 可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还记得这双漂亮灵气到勾魂的眼眸看他时的狡黠和其中的情谊,专注得只容得下他一人,舍生忘死,再冷再硬的心也化成了汩汩春水。 可此刻,那双眼睛里在听到成婚二字时竟有了逃避和愧疚,她没说话,崔渐离却在一瞬间心口发寒,懂了她的意思。 藤君宜强迫自己看他的眼睛,声音有种小心翼翼:会,会不会太快了 她有点说不下去接下来的话了,因为崔渐离收敛了笑意,一双漆黑的眼眸深邃,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看穿,她甚至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慌乱。 好,不急。崔渐离装作好似什么也没察觉到的模样,微微一笑,低头,薄唇贴在了她的额上,你才醒来,婚事等过段时日再说。 嗯。她动了动唇。 崔渐离到底没在她的房间里多待,毕竟外面还有藤家人守着,等人一走,藤君宜就坐在了床上,有些无力。 刚才的崔渐离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他明明听懂了她的意思,却还是笑着说婚事,再加上她谈到离魂之事的模棱两可,想必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了吧。 她本没有打算马上就说那些话,可时间拖得越久,她心里就越是不安,只能试探着他的态度,可经过刚才,她心里有种预感,崔渐离一定会去查清楚她态度改变的原因。 即使夏三清是个和藤君宜是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但依照崔渐离的能耐,只怕也有查出来的可能。 想到这里,她就是有些坐不住了。 这时,房门从外被推开,一声欢喜的小仙女从门外响起,红绣鸳鸯迈着两条小短腿跑了进来,半半也挥着翅膀飞了进来。 藤君宜微微缓和了面色。 小仙女!你总算回来啦!红绣鸳鸯哒哒哒跑过来,豆子眼里盈满了泪,花瓣挨着她的手蹭。 半半一双金目也满是欣喜,歪头蹭她的脖子。 藤君宜摸了摸半半的脑袋,又捏了捏红绣鸳鸯的花瓣,笑着说:嗯,我回来了。 说着,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瓶生命药水,倒出来喂给这一花一鹰喝。 红绣鸳鸯喝得花瓣一颤一颤,高兴得不得了,还打了个嗝,小仙女,之前你的魂魄在夏三清姑娘的体内,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