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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尤柠嗅着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担忧极了。但真不是我说,爆炒腰花挺上瘾的。 傅秋翻了个白眼,我还好,没大事,就滚山时候造成一些擦伤,还有割肾客划得几道小划痕,不深,我已经处理过了。 看着傅秋苍白的脸色,尤柠无奈,你是真惨啊....对了,你说割肾客在浴室躺尸,闻着血腥味,是真的...躺尸吧? 对。傅秋撑着手从椅子上起来,尤柠见状赶忙去搀扶,快走吧,这味道闻得我难受。傅秋皱着脸。 两人顺着木质楼梯向下慢慢走,傅秋也看见了尤柠背着的和服娃娃。 你怎么背了个娃娃? 尤柠说,我原来还担心娃娃会不会伤害我,结果,它还救了我呢。你不知道,刚刚我差点就没了! 听着她激昂澎湃说着街口突然冲出一辆车,朝她驶来,甚至没有减速时,傅秋感觉心跳都要停了。 明明车是奔着我来的,我却神奇的刚好避开,坐在自行车上一点事儿都没有!你敢信?但被我绑在后座上的娃娃却砸在了七八米外的地上。我怀疑它不是来害我的,而是意外获得的宝贝,就小说里那种守护神一样的吧。 尤柠神色凝重,傅秋也想不出别的说法,只是看着被绑在尤柠左臂上的娃娃,还是有些担忧。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女儿节娃娃。日本三月三是女儿节,很多家庭都会买女儿节娃娃,喏,穿着和服的华丽娃娃....这种娃娃一般寄托着家人对孩子的思念和珍视,可伴随着孩子的长大,娃娃渐渐被忽视,甚至被抛弃。我曾经听某个长辈说,人形的东西都是有灵魂的,所以.... 尤柠即使心里早已有了准备,如今听到也还是有些发毛。她僵硬笑笑,有些无措,娃娃应该不会伤害我吧?我,我觉得它还不错...哈哈,还不错.... 看着闺蜜那口是心非的样子,傅秋也很无奈,应该没事,再不计我们多注意注意嘛。 若是绑在身后或者身前,反抗的能力都不容易施展。如今在左臂上,至少出事也只是没条胳膊而已.....而已...? 坐到自行车后座,任由尤柠东溜溜西荡荡地骑,傅秋只觉得困倦。长时间地逃亡和反抗耗费了不少精力。现在尤柠在身边了,她也算可以安心了。 心一旦放下,疲惫就会加倍地袭来。傅秋的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小鸡啄米。 尤柠背后时不时被她的脑袋擦过,痒痒极了。忍不住缩了缩肩,轻声开口,大秋啊,要不你就靠我身上眯一会儿? 傅秋强忍住睡意,不行,不能睡。要是睡着了又被莫名其妙分开了怎么办? 尤柠叹气,对了,我刚刚看见了提示,说是要找到写出怪诞的日记本。 嗯? 傅秋稍微清醒,对于尤柠的话感到惊讶,日记?也就是说,那本日记可以把虚幻变成现实? 尤柠说:我也不确定,但跟你想得差不多。 顺着幽深的窄小街道,尤柠骑得摇摇晃晃,傅秋坐在后头,愣是被吓得彻底回过了神。大哥,你能不能稳一点?我好怕你翻车啊!翻车不是大事,但摔着我就是大事了啊。 尤柠没说话,只是把住刹车,单脚点地停下。你看,前面是学校吧。 顺着尤柠视线向前望去,前面是标准的教学楼建筑。傅秋的脸色不太好了。学校是事故易发地,并且总有人传,学校的选址都是一些大凶之地,为的是让青少年的阳气生机来震慑压制一些不好东西。而且学校里的怪诞,总是多到超出想象。扶在尤柠肩膀上的手收紧,我们可不可以不进去..... 尤柠的声音也有些沙哑,要不我试试往换个方向骑? 右前方的学校越来越近,两人都不肯看,只是自顾自的往前用力骑。傅秋抱着尤柠的腰,埋着头。 许久,还是停了下来。尤柠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傅秋的手紧了紧,慢慢抬头,别想了,大不了就进去逛逛,有我在呢。她勉强笑道。就像是鬼打墙了一样,无论往哪个方向骑,最终都会回到这所学校的大门口。 傅秋双脚触地,撑一下尤柠的肩就站了起来。她抬手揉了揉面前毛茸茸的脑袋。 尤柠起身,把自行车推到学校大门口的保安室边上,转身对傅秋说,那我们,真的进去了? 难道还有假的? 尤柠站到傅秋边上,挽住她的手,深深吸气,那就走吧,怕个屁!老娘什么没见过,还怕这点小把戏?而且说不准日记就在学校里呢?。 傅秋摇摇头,不,日记肯定就在这里面。 傅秋摇头,却忍不住笑了,这次逃杀一共几个人? 尤柠道,一共六个,我到现在只遇到了你。 石刻的大字在校门后的草坪上立着井街高中。学校的入口被锁住,可移动的防护栏约一米八高度。 尤柠一手拉住护栏顶端就想爬进去,她刚抬起脚,就被叫住了.... 呱柠?傅秋的脸贴在保安室玻璃上,瞪着眼睛往里头张望。看见玻璃上反射出尤柠离开护栏向着自己走来的画面。我们身上都没有武器,保安室里应该有棍棒之类的东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