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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视线投向秋晚暄,却见后者面色不变,淡然开口道:“我用宗门密术给夏初染加持,令其突破修为限制,方使其一剑击穿元婴境的本命法器。” 话落,连同儒尊与律尊在内,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这是直接承认了?” “果然是他们作弊!” “小五,”儒尊不可思议道:“你在说什么呢?这种场面可不能开玩笑!” 夏初染亦诧异地看向秋晚暄,发生什么?方才那杯酒对方根本没有喝下去,不是用回溯阵恢复了么? 青鸾亦紧张兮兮地道:“是不是刚才的回溯阵出了什么岔子呀?” “不会的。”夏初染很快镇定下来,十分笃定地对青鸾道:“师尊不会犯这种错误。” 此时的禹青易与祁源都面露得意之色,后者更是高声叫嚣:“诸位都听见了吧!剑尊大人亲口承认了。” 众人投向秋晚暄的视线几乎凝成实质,却见秋晚暄勾了勾唇,从医尊案上召回那只酒盏,看着禹青易道:“我该说的台词对吗,禹仙尊?” 禹青易志得意满的笑容僵在嘴边,旋即驳斥道:“剑尊大人在说什么?此事与我何干?” “剑尊此言何意?”矩宗仙首冷然道。 秋晚暄举起酒盏,在众人面前展示,“方才禹仙尊说要与我冰释前嫌,可递来的酒中却掺了千机门的独门蛊毒,这一点已由医尊证实。”说时递给众人。 在场亦有他派医修丹修,纷纷接过酒盏。 那杯酒在人们手中传递,又看见秋晚暄一幅镇定自若的表情,禹青易紧张得面色惨白,几不可闻地脱口而出:“他没喝?这不可能。”分明是当着他与长老的面喝下的,如有任何小动作,都会被他们察觉,怎么可能没喝? 一定是秋晚暄在诈他! 他身旁的千机门长老似是听见了他这句,反应过来后震惊地看着禹青易,却不敢声张,而是恶狠狠盯着对方。 有医修确认了秋晚暄的说辞,点头道:“确实是用于制作兵人的子母蛊,服下子蛊之后,便会对身怀母蛊之人言听计从,成为提线木偶。” 场面一时哗然。 有人惊呼道:“敢在万象宗五尊的眼皮子底下给剑尊下蛊,禹青易疯了吧?” “真是卑鄙下作的手段,妄为正道仙门。” 书院院长立即冷脸道:“禹仙尊,你胆子不小啊。” 此时夏初染分明感到身旁的祁源抖了一下,看去时,正见此人胆战心惊地望向禹青易,那目光里分明写着难以置信以及隐约的怨毒。 能露出这样的目光,看来此人并不知晓禹青易的全盘计划,或许这两个人并非从属,而是合作关系?夏初染想着。 禹青易立即矢口否认,指着秋晚暄道:“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秋晚暄看一眼世尊,淡然道:“自然是为了控制我在比试中动手脚。” 众人还没明白其中关窍,儒尊却立即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利用祁源在比试中压制夏初染,而后操纵小五当着众仙家的面给徒弟施法加持,在座修为都不低,小五只要动作,必然有人会发现异常,当场揪出。” 律尊道:“禹青易与小五有仇怨,如此便能给小五安上徇私舞弊的罪名伺机报复,又能下了万象宗的颜面,一举两得。” 书院院长闻言冷笑:“只可惜夏初染的实力超出他的预料,从比试一开始就占据上风,此时再行加持便没有说服力了。” 秋晚暄缓缓颔首:“正是,于是他别无他法,只能让祁源改变策略,以本命法器被斩断为由控诉夏初染,再以蛊术控制我亲口承认此事。” 禹青易听了这准确无误的分析,心惊不已,可极度惶恐中反而镇定下来,冷笑道:“荒谬,不过就是一场挑战罢了,我为何要这么做?” 有仙首道:“仅仅为了污蔑名声,也确实得不偿失吧?” “可倘若利用蛊毒将明堂剑尊制成自己的兵人,掌控在手,这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他一定无法抗拒。”律尊说时冷冷盯着禹青易。 秋晚暄道:“若是进一步想象,把我作为一个绝对服从命令的楔子安放万象宗,可以做到的事情就更多了。” 儒尊反应过来后心惊不已,低呼:“甚至可以将整座宗门玩弄于股掌之中。”说完指着禹青易怒斥:“你好歹毒!” 其实禹青易还有一个目的秋晚暄没有说出口,便是试图利用祁源的碾压性优势,在比试中招招致命,逼得夏初染的异火现身护主,如此一来,此前他设计陷害夏初染的罪行就有了辩解的余地,甚至可能翻盘。 既能下了万象宗的颜面,又能控制他成为傀儡,还有洗刷罪名的机会,这是一箭三雕的手段。 诱惑这么大,不怪此人要铤而走险。 夏初染闻言豁然开朗,禹青易不过几个动作和眼神,秋晚暄就已经将一切前因后果都梳理得明明白白,连对方的潜在目的都分析透了。 这个人..好聪慧。 “啊啊啊,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师尊的迷妹,不对,迷鸟了!”青鸾露出了星星眼。 毛球亦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好戏,看着看着就郁闷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从你来以后剧情就开始跑偏了,你这个人脑子太灵光啦!肯定背着我干了不少好事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