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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两个人。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身侧走着一个女人,抹胸短裙高跟红唇,笑起来像一汪池水。 一进门就喊林净宁:“就知道你今天会来。” 这个男人叫陈砚纶,那是温渝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在后来她与林净宁在一起的时光里,这个男人出现的并不多。再听到这名字便是在京阳的二十二条传说里。听说掌管多个企业,低调成谜。那时候温渝还不知道,陈砚纶这个人和林净宁之间的纠葛,只是看得出来两个人关系不浅。 林净宁:“心情不错啊。” “投资了一个大项目,成效还算不错,要是眼红了,就把宜城那摊子扔了过来。”陈砚纶笑着在藤椅上坐下来,看了一眼温渝,“介绍一下?” “林总,半年不见,眼光都不一样了。”一旁的女人倒是主动,目光在温渝身上转了个身,伸出手对温渝道,“林洒言,林净宁的林,洒家的洒,言不由衷的言。” 这名字介绍的别有一番风味。 不知道为什么,温渝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女人,给人很大方随和的样子,她也轻轻伸过手握住:“我叫温渝。” 林洒言调侃道:“哪个渝?” “矢志不渝的渝。” 林洒言从温渝眼里看到一丝女人之间的意蕴,笑了笑说:“我看应该是温香软玉的温,思君不见下渝州的渝。” 这话就有意思了。 林净宁翘着个二郎腿,喝了口茶:“这么久不见,洒姐的口才还是如此了得,风姿也不减当年,我们可不敢当。” 这话又在护着了。 陈砚纶说:“那是你不知道这几年洒姐在京阳的地位,可是高了又高,咱这种小喽啰也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扯犊子吧你俩。”林洒言笑了出来,“别吓着人家姑娘。” 温渝原本是沉默的,听到谈话里提起自己,抬眼礼貌的回了个笑,低头琢磨起茶道,自己和自己玩起来。他们在一边说话,她也听不懂,逮着个机会去洗手间,没想到林洒言也跟着她一块去,俩人顺便借此出去看山去了。 等她们离开,陈砚纶道:“真喜欢啊?” 林净宁没说话。 陈砚纶:“别说,有点当年雅姨的味道。我说这么多年了你放不下是怎么着啊?我可是远在千里之外就听见你看上了个小姑娘,大张旗鼓带着玩,什么意思啊?” 林净宁:“没什么意思。” “老爷子还不松口?” 林净宁摸了支烟,拿捏在手里玩来玩去,也不点燃,只是淡淡道:“不松口不代表不能做,只是找了这么多年一点踪迹都没有。” 陈砚纶:“李恪严不是回国了,没打听到点什么消息?当年可是他送雅姨出的国。还是说你那个前女友给你找茬了怎么着啊,保不齐还有杨慎给你守着宜城那边的烂摊子,担心什么?” 林净宁乐了:“你这消息挺灵通啊。” 陈砚纶:“这圈子就这么点大。” 或许林家只有老爷子一个人知道,林净宁还在找自己的亲生母亲许诗雅。但这事儿在林家是秘闻,林净宁在祠堂发过誓,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这件事永远不允许对簿公堂。现在嘉兴催着联姻,老爷子一天不如一天,他要是应了这门婚事,往后就别想清净了。 林净宁:“还他妈挺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陈砚纶看着窗外的原野,笑哼了一声,“你还有个大哥,我可是孤身一人,联姻这事迟早得来。” “这就怂了?” 陈砚纶轻薄一笑:“那还能怎么着,沈家的事儿你也多少知道,那老太太可真是腥风血雨的一生,周家都快气炸了,我看你啊,还是要小心点你那个精明能干的大嫂和姑姑。” 林净宁:“我心里有数。” 他们在这边说着,视野里出现了两个女人。林洒言人如其名,也不见外,看着温渝像个邻家妹妹,带着她往山坡那边走。 不远处还有零星的人在玩,她们走去小路。 林洒言问她:“还在读书吗?” 温渝摇头:“应该算是教书的。” “这工作好,假期又多。”林洒言说,“有事没事让林净宁带你去玩,挣钱不就是给女人花的吗,别给他省。” 温渝笑笑:“我工资够花。” 林洒言目光抬了一抬,意蕴不明的看向别处,有意无意说了句:“这圈子还真是小,相似的人太多,从前我就遇到过一个,差点没了半条命。” 这话有些深意,温渝只是听,半晌扯开话题道:“这边的风景很好,不像南方都是古屋和桥,还有点潮湿。”“南方人啊?” 温渝说:“扬州人。” 林洒言“哦”了长长一声:“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听说地地道道的南方女孩子都温柔似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还真是‘林’妹妹。” 温渝捋了捋头发,不好意思笑笑。 说了几句,两人又往回走。回去的时候,林净宁和陈砚纶在打台球,菜还没上桌。陈砚纶打着趣问林洒言说:“等你们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洒姐先玩一把?” 林洒言:“那我和温渝一块吧。” 温渝反射性地摇手:“我不会。” 林洒言:“林净宁在这,怕什么,他当年玩这个可是一流,放眼天南海北没一个人是对手,让他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