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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捞它的时候,才发现它细细小小的伤口。 后来洗干净了龙,帮它上药,发现头毛、尾巴尖尖毛,仍在小面积地渗血。 乔执心疼得紧,也恼它出去打架不顾它自己安危。 “下次不可以冲动去打架了。你的伤处要处理,我得剪了你的毛。” 他手中握着剪子,语气轻淡、无甚表情,没花多少力气地将自己要剪它毛的这一讯息混了进去。 在布包里阖眼打瞌睡的龙,习惯性地将少年的絮叨左耳进右耳出。 “咔嚓——”拎起毛,清脆一剪子。 龙闻着异动抬了抬头,头毛已是秃了一块。 “咔,咔。”茸茸的尾巴尖尖毛,被利落地修掉。 看到乔执掌中粉毛的一刻,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龙的尾巴直直立起。 不复往昔的大气威武,尾巴儿看上去,像一根直起来探查环境的肉粉色小草。 乔执眼尖地发现了流血的破口,手沾了伤药就往上摸。 龙正想打他呢,倒是自寻上门,尾巴和手碰了个正着。 “叽叽叽。叽。” 伤药凉,龙委屈呀,叫唤不止,控诉声像只小鸡仔。 乔执绷不住,笑出来。 …… 被大老虎的叼走的小男孩,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四皇子。 先不论他的父亲是一朝帝王,光是他的母家,就个个来头不小。 他的生母是重臣之女,宠冠后宫的江贵妃;他的舅舅,是当初与铮炀帝一同逼宫的生死之交;他还有一个认的干舅舅,是天辰观中声名远播的道长。 四皇子不过六岁,铮炀帝每逢大场面却不忘带他在身侧,可见重视程度之深。 这宫里的规则,是无差别作用到孩子身上的。越受宠的,就越是招人忌恨。 这才出了秋季狩猎的意外。 江贵妃的侍女亲眼所见,御帐被划开大口,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拖走了午睡的四皇子。 调查之后发现,御帐破口周遭给有心之人放了新鲜生肉,在这野外,那无疑是最吸引猛兽的。 铮炀勃然大怒,当场砍死了几人,下令彻查此事:打主意打到御帐之中,始作俑者竟是连自己的性命都敢惦记? 四皇子生死未卜,带出宫的大半兵力连夜搜林。 两日过去,毫无进展,搜山之令仍未撤回。 没人敢明说,但宫里的这群人精心知肚明:四皇子是找不回来了。 不想那第三日的清晨,都城的城门外传来了喜报。 ——四皇子晕倒在城门之外,守城官兵见了皇子腰间玉牌,立即上报。 宫里来人一看:神了,果真是小皇子回来了。 一众奴仆跪倒原地,涕泗横流,当事人四皇子嘟着小嘴,一脸茫然。 这一归,不知是福是祸。 明眼人都能看出,皇子平安归来这事,很是蹊跷。 饶是身份尊贵,一个手无寸铁的六岁小童离了身侧的守卫,如何从虎口下自救,流落深山却能安然返回都城? 若是得人所救,那人不知他身份,又如何懂得将他放置于这都城的城门之外?若是那人知他身份,以铮炀帝的暴君之名,他怎敢在深秋寒夜里,这般把皇子丢下,连伤口也不帮他处置。更何况,皇子的救命恩人,这名头,足以叫那人后半生无忧,寻常百姓人家哪有不眼馋的道理? 若是皇子归来,是策划之人的心虚或心软,那就更难叫人相信了。放虎进御帐,残害六岁小儿,此等手段必不是心慈之人。又如何会献出到手的猎物,不惧铮炀帝的报复,将能令自己灭满门的把柄完好交还? 一时之间,细碎的讨论声集中到江贵妃那处。 ——利用孩子做出一场戏,借皇帝的手除掉敌方。 如果是这般情况,不说江贵妃广为流传的温婉之名会被毁得干净,她背后的江家,想来也是狼子野心,不可重用。 铮炀帝同是存了疑心。他的出身,使他易怒多疑,最惧亲信间的算计。 四皇子回来是回来,但事情查清之前,他紧皱的眉头是不会放松的。 人杀得再多也没有解决问题,事件的调查进展缓慢。 有意让皇子与他母妃隔离,四皇子清醒后的证言变得尤其关键。 纵使心中诸多思量,踏入儿子房中的铮炀帝,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慈父的模样。 “显儿,恢复得如何?肩膀还痛不痛?” 四皇子刚醒不久,皱着鼻子正在喝药,闻见通报声,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立即望过去。 对上父亲熟悉高大的身影,他高高兴兴推开药碗,甜甜地喊了声:“父皇!” 皇家的孩子最是薄情,这句话在四皇子身上似乎并不成立。他生得随他母亲,一张小脸精致美貌,笑时双眼弯如新月,总叫人忆起童稚时那份不谙世事的天真。 生在帝王家,却没被重重规矩调教得死板。他爱找长辈撒娇耍闹,一言一行,如他这个年纪应有的任性顽皮。 ——宫中乃是非之地,可他只是个孩子。 见他纯真笑颜,铮炀帝心里一软,暗想:等会儿还是细细铺垫之后,再问一问失踪的事,免得吓着他了。 不料,聊了几句之后,倒是四皇子自己主动提及了那件事。 “对了!父皇,我见到了龙!是龙把我救了!” --